第五十九章我?紅頂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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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告我”陳知遠麵色一沉。
    廢話,君子報仇一定要立刻,時間久了,我怕自己會忘記。
    從我手中敲走銀兩,必須從你身上吐出來!
    黃守仁倒是顯得毫不意外,“所告何事”
    “顛倒是非,以權謀私,敲詐在下!”
    “可有狀紙”
    “有!”劉墨說著從懷裏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狀紙,交於黃守仁手上。
    黃守仁從容接過,將其攤開,口中默念狀詞內容。
    裏麵的內容將陳知遠無辜關押自己,如何差遣手下勒索自己說得清清楚楚,聽得那陳知遠麵色鐵青。
    待狀詞讀完,黃守仁小心翼翼地將其卷好,塞入袖中。
    “陳大人,可有此事”
    “黃大人明鑒,這都是此人一麵之詞,您萬不可輕信啊!”陳知遠說話時,聲音都有些顫抖。
    “本府又未開審,你慌什麽!”黃守仁鄙夷道,“劉公子,你可有證據我大夏朝民告官,若是誣告,可是要反罪!”
    “小人知道。”劉墨胸有成竹,“沒有確切證據,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告此狀!”
    陳知遠聽得一驚一乍,心中在想,“自己從未出麵,所有事情都由手下之人做的。不但如此,整件事全都是暗示性,壓根沒有留下丁點證據。
    眼前的劉墨卻口口聲聲說有確切的證據…”
    黃守仁撫須而笑,“既然如此,本府接下此狀,擇日審理。”他說,“劉公子,你隨我來。”
    這個時候要帶我去哪
    雖然不明所以,但劉墨當即躬身答應,隨後吩咐王小七將馨兒與項武帶回靖水閣,叮囑其找最好的大夫替項武醫治。
    便跟著黃守仁,離開縣衙大堂。
    夜已深,天空開始飄起大雪。
    劉墨跟著黃守仁,覃光彥由幾名便裝的官差同行,來到榕城僻靜典雅的小酒館。
    雪夜,暖爐,三人對坐。
    比起啤酒,擼串。黃守仁,覃光彥兩人更喜歡酒味濃烈的竹葉青酒。
    性平暖胃,順氣除煩。
    讓劉墨有些不解的是,黃守仁邀請自己前來,並未第一時間說明緣由。
    而是像對待對年未見的好友一般,煮酒,論詩,看雪,看月色。
    自己一介布衣,居然能跟堂堂知府作陪,過小年夜,把酒言歡。
    說出去臉上何其光彩。
    這種情況下,劉墨自然不會傻乎乎地去逼問,煞了風景。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酒過三巡,黃守仁這才將話題轉移到正事上。
    “劉墨小友,是否在疑惑本府邀你前來的真實目的”
    “確實好奇!”
    “哈哈,容本府先問你幾個問題。”黃守仁道,“方才榕城縣衙大堂之上,你夫人的‘賣身契’究竟是真是假”
    這問題把劉墨問住了。
    時隔十幾年,要找到這麽一張不起眼的賣身契,哪有那麽容易。
    若真那麽好找,厲廣潤早就找出來證據了。
    因此,劉墨微笑道,“真亦假來假亦真。”
    “哦你就不怕那陳知遠刨根問底”
    “他這幾個人心裏有鬼,我賭他不敢!”劉墨回答。
    “黃大人,瞧見了吧,如此膽氣。”覃光彥笑道。
    “初生牛犢不怕虎。”黃守仁道,“本府帶你來此,也是看中你的謀略跟膽識。覃老曾將你所作詩詞告之與我,如此文筆,才學亦實屬大夏少有。”
    劉墨聽聞,眉頭一皺,“他肯定有事要我辦。”
    果然,停頓片刻之後,黃守仁繼續說道:“不知道劉公子是否有意替我當差”
    “承蒙知府大人抬舉,在下自當赴湯蹈火,隻不過在下並無功名在身…”
    “聽聽,”覃光彥突然哈哈大笑,“他還以為我要保舉他入仕呢。”
    黃守仁麵露微笑,“劉公子,請恕本府之言。以你的性子跟年齡,並不適合仕途。”
    兩人一唱一和,把劉墨尬得羞紅了臉。
    “官場之道,並不隻是要聰明才智,更多的是需要掌握處事為人之理。術業有專攻,並非所有人都能入仕途,劉公子無需自行慚愧。”
    “你說的是我覃某人嗎哈哈,老朽就適應不了官場。”
    “那二位的意思是”
    “紅頂商人!”
    這…地球杭市就有一位赫赫有名的紅頂商人:胡雪岩。
    不具官員身份,但效力於官家的大老板!
    這個可以有!劉墨心中竊喜。
    “那小人需要做些什麽”
    此時,黃守仁卻突然變了臉色,十分嚴肅地問道。
    “劉公子,做任何事,都有利有弊。若想成為紅頂商人,有些事情本府需與你說清。”
    “願聞其詳!”
    黃守仁站起身,示意隨行衙役,以及店中掌櫃,夥計離開。
    沒有他的命令,不得靠近。
    如此陣勢,讓劉墨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有情況!
    確認無閑雜人等之後,黃守仁這才開口:“劉公子,以你的聰明才智,經商的頭腦,做到富甲一方,絕非難事。
    但這紅頂商人與尋常商人不同,雖無官職,卻仍需與官家打交道。”
    大夏朝官場是分派係的,劉墨聽懂了。
    上了黃守仁這條船,就相當於與其他派係對立!
    “在下願意!”
    大堂之上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告了陳知遠,就已經跟榕城縣太爺撕破臉皮,不答應除非是瘋了。
    “劉公子莫急,待本府說完也不遲。”黃守仁道,“你告陳知遠這狀子,本府隻會治其手下之罪!”
    “啊”
    你這操作,有點迷啊!如此正派的長相,覃老這位大清官的好友,也是個昏官
    劉墨忍不住問道,“為何”
    黃守仁在飲一杯,開口道,“不知劉公子對我大夏朝皇儲之爭,了解多少”
    皇儲之爭劉墨皺眉。“所知甚少。莫非,與這有關”
    黃守仁點了點頭,“如今大夏朝太子乃是三皇子殿下,但太子他…”
    雖然話隻說了一半,但劉墨秒懂。
    術業有專攻,這位太子,並不合適做儲君,想必如今的大夏朝皇帝已經動了廢太子的念頭。
    所以有人已經蠢蠢欲動。
    “黃大人無需說明,在下懂!”
    “哈哈,如此甚好。”黃守仁大喜,“想當年,陛下力排眾議,廢長立幼,朝中大臣本就有所不滿。子憑母貴,大皇子殿下其生母隻是一宮女,便失去了立儲的資格…”
    劉墨再次秒懂:所以這位大皇子並非等閑之輩,大有奪權的心思!
    “那你我需要為大皇子效力”
    “非也,非也!”
    好家夥,還有其他皇子在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