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嘴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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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心寓想也沒想,“不就是不吃洋蔥嗎?學校煮的魚香肉絲竟異想天開的放洋蔥,差評!”
“你怎麽知道?”江曉楠脫口而出,她不喜歡吃洋蔥卻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即便是平時在一起吃飯的閨蜜也不知
林心寓不輕不重的給自己一巴掌,又特麽嘴賤
“如果我說這叫心有靈犀一點通,你信麽?”
江曉楠竟忽然停下了腳步,她默默的重複了一遍“心有靈犀一點通”這七個字,好半晌才感慨道,“我原本對你寫出青花瓷這首歌有所懷疑,現在看來是我錯了,心有靈犀一點通,以前怎麽不知道你竟有如此文采?”
林心寓汗顏,“一般一般,僥幸而”
當兩人走進教師公寓樓,林心寓才知道江曉楠從高一就在這裏租了一套房子,房主也是一中的教師,前幾年退休後去燕京投奔兒子兒媳,房子也就暫時空置下來,“未來嶽父母”擔心女兒不習慣集體宿舍的生活,就托關係把這裏租了下
“你把我騙這裏幹什麽?我告訴你啊,我還是處男,你不能亂來!”
江曉楠臉蛋兒一紅,“你說的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我就是想讓你聽聽《青花瓷》的曲”
“抱歉,抱歉,想差”林心寓訕訕道,還好江曉楠沒有“霸王硬上弓”的打算,否則從還是不從?太讓人糾結
“先吃飯吧,吃完飯我給你彈奏這首《青花瓷”
江曉楠給林心寓拿出拖鞋,又讓他先去洗手,並指給他洗手間的位
林心寓進洗手間後順便方便了一下,衝水之前他剛要喊一句“你要是也想尿,那我就不衝了”,話到嘴邊又及時咽了回在江曉楠麵前,他總是忘卻這已不是兩人婚後的日
林心寓走出洗手間時,江曉楠正對著餐盒發如果說林心寓知道她不喜歡洋蔥,這還能用僥幸來解釋,可他買的這幾個菜,無論是小炒肉還是青椒土豆絲,都是自己平常喜歡吃的,他到底是怎麽知道的?難道買通了自己閨蜜?這也不可能,他沒有跟閨蜜說過這
江曉楠飯量不大,食堂一人份的量她隻能吃約莫三分之二,如果她自己去食堂打飯,一般會告訴阿姨少來一
看著江曉楠飯盒裏剩下的飯菜,林心寓想也沒想就扒拉進自己的飯盒,習慣成自然,兩人自確定戀愛關係,一直都是他負責打掃剩飯剩菜
“你……”江曉楠想製止已經晚
“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浪費糧食不”林心寓也知道唐突了,隻是沒辦法解釋,“放心,我不嫌棄你!”
江曉楠心說你難道不問問我嫌不嫌棄你?
飯後,江曉楠詢問林心寓喝不喝咖
林心寓也看到了江曉楠的咖啡機,“那來一杯嚐嚐,記得多放點糖,牛奶也多一點,我不像你,實在喝不慣苦咖啡……不是,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怪嚇人”
“你又怎麽知道我喜歡偏苦的咖啡?我沒有跟學校裏任何人說”
林心寓一而再的道破她生活中的小習慣,江曉楠既感到驚奇又有一絲恐懼,他還知道些什麽?他又是怎麽知道的?
又特麽嘴賤
林心寓硬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如果我說我是一個善於觀察的人,你相信嗎?”
“那你為什麽要觀察我?又是怎麽觀察我的?”江曉楠直指問題的關鍵,“我感覺你比我爸爸媽媽甚至比我自己更了解我自”
林心寓心說這不是廢話嗎?我才是你的枕邊人,你身上有幾顆小痣,我都能明明白白的指出
“不是說讓我聽曲子嗎?咱們開始吧!”林心寓生硬的轉折道,“你古箏在這兒嗎?聽說你從小學……那啥,請開始你的表演!”
江曉楠幾乎崩潰,“這你也知道?”
林心寓:“……你以前不是在晚會上表演過古箏演奏嘛!”
“我沒有在同學們麵前彈過古箏,唯一一次當眾表演還被你給攪黃”說起這事兒,江曉楠依舊有氣,她到現在還找不準調呢!
江曉楠租住在教師公寓3號樓1單元304室,與之緊鄰的是2單元301
2單元301室的房主叫盧金鳳,他也是一中的教師,教曆史的,現已退休,平時養養花、種種草,近幾年迷上了古玩字畫,臨湖這種五線小城根本滿足不了他的精神需求,時不時就借著探望女兒的名義去燕京的潘家園溜
盧金鳳的女兒盧珊珊在燕京大學讀博,湊巧學校放寒假,父女倆就一塊回臨湖
跟盧金鳳父女一塊回來的還有盧珊珊的導師叫王文
王文海是燕京大學曆史學係教授、博士生導師,他祖籍臨湖,青年時期與盧金鳳是同學,因為誌趣相投,兩人的人生際遇雖然迥異,這些年卻一直沒斷了聯
這天,王文海應邀來一中敘
盧珊珊在廚房裏準備酒菜,兩個老頭坐在客廳裏品評茶幾上擺放的那隻青花人物故事罐,這是盧金鳳花費近八千塊在古玩市場淘換回來
盧金鳳知道老同學是宋元明文化的專家,他希望老同學給掌掌
正談論見,忽然聽到隔壁傳來悠揚的琴音,雖不是專業人士,他們也能分辨好
“隔壁住的是音樂老師?這古箏有點功底啊!”王文海聽了一會兒問
盧金鳳尚未開口,又有歌聲傳進耳
“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瓶身描繪的牡丹一如你初”
聽到這開頭第一句,盧王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那隻青花罐,竟然還有唱元青花的歌曲?
“釉色渲染仕女圖韻味被私藏,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你的美一縷飄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
兩人原以為這首歌重點是寫瓷器,聽到這句話,都明白其實還是寫情,隻是這切入點實在妙不可
等歌曲唱到那句“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盧金鳳感慨這句話太有感染力了,這讓他想到自己年輕時的戀愛經曆:他對待愛情的無奈與無助真就如同燒瓷的時候不知能不能等來煙雨一樣,一切隨緣又一切都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