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黃錢買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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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邪祟上樓的時候,我清楚地看見它並沒有穿鞋。
而且小白鞋上的血跡和邪祟身上的血跡很相似,這也能說明小白鞋和那個白大褂是同一個邪祟。
可是,這和那個小邪祟有什麽關係?
我正思索著,樓梯間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醫生走了進來,他見到我後被嚇了一跳,一嗓子就喊了起來:
“哎喲我去!這大早上的你蹲在這裏幹什麽?!
這樓道裏怎麽都是冥幣?一會兒病人看見了影響多不好!”
醫生看到樓梯上的冥幣後,轉過頭瞪著我就是一通說教。
我連忙出聲說:
“我現在就收拾,要不您先把這個樓梯間封一下,我收拾後在正常使用,您看行嗎?”
那些冥幣昨晚為什麽都會飄到樓下?
還有那個白大褂邪祟,掙脫束縛後會不會傷人,這兩個問題我還沒弄清楚。
要是貿然讓病人進樓梯間,那邪祟說不定會附身在病人身上。
我剛說完話,一旁的何子明就拿出證件跟那醫生交涉了一番。
沒一會兒,醫生就同意我的提議,答應暫時封鎖這個樓梯間。
何子明將證件收起來後,就轉頭問我:
“這些冥錢要怎麽處理?”
我看著那些幾乎都落到下層樓梯口的冥錢,不由皺起了眉毛:
“都撿起來燒掉就行了,不過我們還是要去之前見到紅影子的地方看看。”
昨晚這些冥錢一直在往樓下飄,但那個邪祟卻一直在上樓。
冥錢飄的反向和白大褂邪祟上樓的方向完全相反,這就表示那些冥錢,並不是白大褂邪祟拿的。
這個樓梯間裏肯定不止白大褂一個邪祟,昨晚飄散的紙錢,八成是那些抱著嬰兒的邪祟拿的。
但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沒想明白,那些邪祟拿到冥錢之後,為什麽不往上走而是往下走?
我正想著冥錢的事,就聽見小李有氣無力地說:
“昨晚那東西才下樓,現在你們又要追著它下去,這不是送死嗎?”
小李說完就靠著白牆艱難地站了起來:
“我要回所裏幫
忙,你們要去就自己去!”
他說著就要往外走,我看著他麵色慘白、腳步虛浮的樣子,也不好勉強他。
但今晚十二點之前,我必須把這個白大褂的事情處理完。
這也是我為什麽這麽著急,要下樓找那個邪祟的原因。
現在天已經亮了,那邪祟就算在凶也不會比昨晚厲害。
但小李要是一走,就隻剩下我和何子明兩個人,這不就又犯了陰行“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的忌諱嗎?
我正猶豫,小李就虛脫地倒在了地上。
何子明連忙過去扶他,我也趕了過去幫著何子明把小李扶起來。
“小李!小李!”
何子明喊了兩聲,小李都沒有反應。
我看著小李有些發紅的臉,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他的額頭很燙:
“小李發燒了。”
何子明聽到後,著急地問我:
“是那些髒東西影響的嗎?!現在怎麽辦?!”
我拿了三張黃錢折成一個三角形,放到了小李右邊的衣服口袋裏。
這個做法在民間叫“買命錢”。
傳說,人遇上什麽不好的事情,是因為有災星跟著。
在口袋裏放上黃錢,就是為了賄賂災星,讓它不要跟著自己。
這個說法放在小李身上也是同一個道理,隻不過跟著小李的不是災星。
而是邪祟。
邪祟身上的晦氣和死氣沾到活人身上後,就會出現生病、做噩夢這些情況。
小李身上雖然穿著工作服,但他昨晚見到的邪祟可不少。筆趣庫
現在小李生病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我出聲對何子明說:
“你先帶他去打吊瓶,然後想辦法弄清楚那張紙上到底畫了什麽,下午四點我們在這裏碰麵。
樓梯間我自己一個人收拾就行。”
何子明看著我,不放心地問:
“你一個人在這裏真的沒問題?”
我心裏本來沒那麽害怕,可他一問我就回想起了昨晚看見的那些邪祟。
我身上立馬就起了不少雞皮疙瘩,我擺了擺手催促道:
“行了,快去吧!
你要在磨蹭,小李就要燒成傻子了
!”
何子明聽完我的話後,就地上的畫小心翼翼地折好收了起來。
隨後,他就帶著小李出了樓梯間。
不知道什麽原因,他們一走樓梯間突然就變得像凍庫一樣冷。
我冷的縮了縮脖子,看著空蕩蕩的樓梯間,回想起昨晚站滿樓梯間的邪祟,心裏一陣後怕。
看著逐漸放亮的天空,我點了一根煙。
抽了幾口煙後,我也冷靜下來一些。
我正想走到窗戶邊上看看玻璃中的倒影,卻發現地上鋪的黃錢上,有不少腳印。
這些黑漆漆的腳印,像是一個腳底塗滿鍋灰的人從窗戶爬上之後,踩在黃錢上留下的。
腳印一直順著黃錢鋪的路,延伸到我之前跪著的地方。
而且這些腳印之間的距離很大,是人跑動才會出現的腳印。
看著這些腳印,我想起了昨晚聽到的那個腳步聲。
昨晚附在我身上,幫我趕跑白大褂邪祟的那位,顯然就是順著黃錢路來幫我的。
可是他為什麽要幫我?
我看著手裏的煙,忍不住自言自語道:
“難道它就是為了抽根煙特意來幫我?”
我話音剛落,兜裏的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
“叮鈴鈴!”
我被嚇了一跳,手裏沒抽完的煙也掉到地上。
我慌忙掏出手機一看,是王利民的電話,我接起電話:
“喂,師父你昨天怎麽不接我電話?”
要是王利民昨天接我電話,我就可以問問他招陰能不能在冥錢上寫字。
那樣我也不至於因為一張冥錢,把樓下的白大褂邪祟放上來。
我在心裏想著,卻並不敢把這些話都告訴王利民。
電話裏王利民的聲音像是剛睡醒一樣:
“我剛忙完回來,等會兒還要去一趟南城,明早才回來。
醫院的凶客你處理得怎麽樣了?”
我立刻把昨晚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王利民聽完後,問我:
“你知道醫院裏死得最多,怨氣最重的是哪種人嗎?”
我想了一會兒,還是回答了一句:
“不知道。”
王利民說:
“是被墮掉的胎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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