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龍陽震威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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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慕容雲海離開後,太子對江茗禹的邀約就越發頻繁!
以往也就初一、十五,趁太子妃不在時,偶爾約江茗禹來東宮吃飯;端午節過後,那是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的約!
此舉甚至惹得唐玉綺也開始抱怨:“要不咱們幹脆搬去東宮住算了!”
張管家聽到玉綺如此抱怨,便試著好聲相勸;畢竟太子是儲君,和太子關係搞好,對江茗禹未來仕途,有很大的幫助。
玉綺雖心有不甘,但也隻能鼻子摸摸,把委屈往肚子裏吞。
立秋這天,江茗禹應邀來到東宮晚餐。
這晚太子妃剛好也在,於是三人就一起坐在餐廳裏用膳。
太子妃見江茗禹獨自一人與他們夫妻倆用餐,身影顯得有些單薄,吃沒幾口飯菜,便佯稱自己已經吃飽,自行告退;而太子見太子妃一離席,這才開始眉開眼笑起來!
“不知江相公與夫人……是否也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成得親”太子問。
江茗禹點了點頭,回道:“算是吧……”
“算是”太子略顯不解地問:“此話怎講”
江茗禹:“我們夫妻倆,是指腹為婚,婚約打從娘胎裏……就已經定下。”
太子會心一笑,再問:“恕本王唐突,你是否真心與夫人相愛”
此話一出,換江茗禹感到不解。反問:“不知殿下此話……如何講”
太子飲下一杯酒,長歎一聲後,緩緩地說。
“譬如本王,雖與太子妃結發多年,但我倆都心知肚明,彼此婚事,不過是政治聯姻,別無他法,不得以而為之。”
江茗禹:“可……可太子妃有國色天香之美,閉月羞花之貌,殿下難道……不曾心動過”
“哈哈哈哈……”
太子痛快地大笑一番後,坦言道:“實不相瞞,本王還真就不曾對她心動過!”
江茗禹兩眼睜得老大,呆若木雞地看著太子良久,不知該說些什麽。
“不知江相公,此生除了夫人外,是否還曾對其他女子感到心動過”太子問。
江茗禹回過神後,趕緊回道:“未曾有過……”
太子:“為何”
江茗禹:“說來慚愧,微臣自幼讀書,除族人與親戚外,就鮮少與女子相處過;十六歲那年成婚後,便隻知有夫人,不知有別人。”
太子:“你……該二十八有了吧。”
江茗禹:“回殿下,二十有八沒錯。”
太子:“十六歲至二十八歲,這十二年間,都未曾遇見過令你心儀的女子”
“還……真就沒有過。”江茗禹靦腆地說。
太子獲悉後起身,摸著自己的胡子,臉上帶著一抹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緩緩地從桌對麵走來。
他來到江茗禹身旁,意有所指地說:“不知江相公有沒有想過,或許不是女子的問題……”
江茗禹一臉困惑,反問:“殿下……此話怎講”
“哈哈哈哈……”太子大笑完後,接著問:“‘龍陽震威軍’,你可曾聽聞過”
“如雷貫耳!”
江茗禹接著說:“龍陽震威軍又稱‘龍陽軍’,當年太祖爺打天下,親率龍陽軍,蕩平北胡十二部,南平五國八道三十六州,是威震天下,名聞四海,微臣再愚鈍,豈能聞所未聞。”
太子點點頭,又問:“那你可知道,龍陽軍之所以驍勇善戰,戰無不勝,其奧妙之處,究竟為何嗎”
這一問,直接把江茗禹給逗樂了!
他自小就聽教書先生、族中長輩講古龍陽軍的故事長大,耳朵早就聽出繭子了,那是倒背如流!
“龍陽軍無敵戰法有三……”
江茗禹自信地接著說:“五軍營的甲士,神機營的火器,三千營的鐵騎……”
沒等江茗禹一一細說他所知道的龍陽軍事跡,太子便直接否定!他說:“都不是!”
被太子這麽一糾正,江茗禹當場就懵了!
他自小從長輩那聽來的故事,難道全都不是事實
太子微微邪笑,湊到江茗禹耳邊,怯聲說道:“這是帝王術的一部份,不能外傳!但本王可以偷偷告訴你,龍陽軍天下無敵的秘密……其實是‘兄弟情’!”
江茗禹一臉困惑,反問:“兄……兄弟情啥兄弟情”
太子:“龍陽之癖,你可能聽說過”
江茗禹瞬間恍然大悟,吱吱嗚嗚地說:“莫非,龍陽軍的龍陽二字正是……”
“不錯……”太子接著說:“龍陽震威軍的龍陽二字,正是取‘龍陽’之意!”
就在江茗禹三觀瞬間崩潰,又嚐試再次重組之際,太子接著補充道。
“這龍陽軍……本王私底下都昵稱他們叫‘龍龍軍’!”
江茗禹:“龍……龍龍軍!”
太子:“沒錯,龍龍軍。”
江茗禹:“怎麽……怎麽聽起來……萌萌的”
“你的語調不對。”太子:“是……萌萌噠!”
“蛤”此時的江茗禹,是一臉呆萌!
太子沒有進一步解釋龍龍軍的由來,而是雙手搭著江茗禹的肩膀,低下頭來,貼近他的右臉,距離近到江茗禹都能被太子的胡須搔到鬢角!
太子:“明兒個……隨我到‘左護都衛’視察,讓你見識見識現在的‘龍龍軍’……究竟如何。”
江茗禹:“左護都衛”
太子持續把臉貼在江茗禹的右臉頰旁,同時輕聲地說:“天下大定後,飛鳥盡,良弓藏,太祖爺便將‘龍龍軍’裁撤,僅保留精兵悍將,改製‘護都軍’。
仁宗-善治九年,再改製‘護都衛’,分前、後、中、左、右,五衛,拱衛京師東、西、南、北、中,五個方位。”
太子說話的同時,江茗禹還能聞到濃濃的酒香味,隨著換氣聲,飄散在空氣間。
“這秋老虎發威,那麽熱的天兒,你怎麽還穿得這麽多衣服,瞧得我都替你嫌熱!”
太子說話的同時,開始伸出右手,試圖褪去江茗禹身上的綠袍夏服!
一個不留神,打在江茗禹右肩上的衣結,已被太子鬆開,半截綠袍就這麽瞬間滑落!
麵有難色的江茗禹,本想抬手製止,但不知是恐懼太子的權勢,還是自己害羞,竟然不動聲色,任憑太子進一步解下襯衣的結。
太子見江茗禹沒有反抗的意思,臉上那抹邪淫的微笑,笑得更燦爛了!他加快手速,三兩下功夫,便把襯衣解開。此時江茗禹兩側肩膀,已裸露在太子的眼皮子底下!
就在這個時候,太子妃突然回來了!跟在後頭的還有侍女小珍,她用雙手捧著一隻錦盒。
江茗禹見太子妃回來,趕緊穿回襯衣、綠袍,還故意幹咳兩聲,假裝若無其事。
太子見狀,也隻能停手、作罷。略顯氣餒地問:“愛妃……怎麽突然回來”
太子妃:“回殿下,臣妾最近從南洋貢商那兒,獲得幾顆‘蘑幻蕈菇’;碰巧唐相公今晚作客東宮,想說取一顆過來,好贈予江相公。”
“蘑幻蕈菇……”
江茗禹雙眼瞬間為之一亮,驚訝道:“難道是人稱‘南洋人參’的蘑幻蕈菇!”
太子妃笑回:“江相公不愧是新科狀元郎,見多識廣;正是南洋人參,蘑幻蕈菇沒錯。”
太子原本因為太子妃的回馬槍,顯得有些掃興,可看到蘑幻蕈菇出現,心情又瞬間改變。他提議道:“妳那還有沒有多的我好進獻父皇。”
太子妃:“有,臣妾早就備好了。”
太子:“那好,明兒個一早,進宮請安,正好能呈獻給父皇。”
“明早麵聖!”
江茗禹突然一臉緊張地說。
太子笑了笑,說:“莫要驚慌。請安這件事,乃本王每日例行公事,沒你什麽事。”
太子又拍了拍江茗禹的肩膀,接著說:“明兒個……等本王回來後,再帶你一同前往左護都衛視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