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循循善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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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廳外,司夜雲梨花帶雨的看著裏麵的人,一副完全不能接受的樣子。
似乎這句話給她莫大的打擊,
她柔弱的身體微微晃了晃,隨意要昏倒。
鳶尾配合著演戲哭道,“王妃,王妃您保重身體啊,您身體不好,萬不可因為此事傷了身體,”
她俏臉含怒的看向裏麵的人,怒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居然敢這麽對我家娘娘大不敬!”
叔祖的眉頭微微擰起,
一個丫鬟也聒噪的不行,看來司誌才在外麵真的越來越不成器了。
司朋看見叔爺不開心後,立刻站了出來說道,“司家長輩說話,你又算什麽東西!來人,給這個丫鬟掌嘴!”
鳶尾冷哼一聲,單手扶著王妃,另一隻手掐著腰道,“奴婢是靖王的人,你又是誰”
靖王
司朋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他原本以為鳶尾是司夜雲的丫鬟,
卻沒想到是靖王的人,這樣他還真的不敢隨意對鳶尾下手。
“鳶尾,”司夜雲虛弱的喊了一聲,素手按了按眉心後,緩過神才道,“你先別說話,本王妃要問清楚,遷墳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
鳶尾嘟囔道,“哪兒有給已逝夫人遷墳的事情,真能做出來,跟畜生又有何不同”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卻清晰的傳入到正廳內幾個人的耳中。
尤其是司家幾個長輩頓時掛不住臉了。
他們活了一輩子,高高在上的被人捧著,什麽時候被個小丫鬟給當麵這麽罵。
但是那小丫鬟是靖王的人,
他們不敢動,隻能對司夜雲的不喜更濃了一分。
叔祖目光看向司夜雲時,渾濁的目光像是淩厲的刀,一寸寸的刮著司夜雲,仿佛要將她徹徹底底的刮幹淨一般,
司夜雲麵對這淩厲的眼神,眼底閃過一抹‘害怕’
她不自然的往鳶尾的身邊縮了縮,一副完全無法承受這種壓力的柔弱模樣。
鳶尾彪悍的擋在王妃的麵前,傲氣的看著眾人,不善的嗬斥道,
“上首是誰,為何見到我家王妃娘娘不叩拜!”
叔祖目中從司夜雲的身上,挪向鳶尾這邊,輕輕的哼了一聲,
聲音平淡道,“老夫乃是司家第十七代家主,也是本族輩分最高之人,你家王妃隻要還是司家人,就該叩拜老夫。”
鳶尾眉心微攏,司家的人真的好討厭。
將目無法紀說成家中事情。
她輕哼了一聲,繼續說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們司家難道是想無視律法嗎”
她不善的掃了一眼司誌才後,驕橫說道,“司尚書,奴婢雖然隻是低賤之人,但也知道什麽是尊卑,若是司家人都是這樣,奴婢得要跟王爺稟告此事,改日上報給陛下,讓他老人家好好評評理,是司家厲害還是南嶽律法重要!”
司誌才的臉色微微一變,
他當然知道南嶽極為重律法,但是族中的幾個長輩卻根本不在乎這個,
左右為難之下,他隻能輕咳一聲,“司夜雲,你難道眼睜睜看著你的丫鬟欺負司家的家主嗎”
司夜雲哭哭啼啼說道,“爹,你也知道,女兒是您被送過去陪葬的王妃,在王府根本說不上話的。”
司誌才聽到這話,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司夜雲之前何止是王妃簡直都要指使王爺做事了。
這種的地位,說她做不了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感覺司夜雲今天又是鬧幺蛾子,但還沒想通時,
司家的幾個長輩極為滿意司夜雲這幅模樣,
在他們看來,司夜雲就該是這樣,一點主都做不了隻能依靠男人,
叔祖清了清嗓子,讓司夜雲上前說話,
鳶尾剛想攔著,司夜雲就猶豫了一下說道,“鳶尾,本王妃畢竟也是司家的人,還是不能違逆家主的話。”
鳶尾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跺了跺腳,
司家的長輩們更加滿意了,
等司夜雲來到跟前時,老眼昏花的幾個人才看清楚司夜雲的長相,
幾乎跟祝鶯如出一轍,甚至司夜雲比祝鶯還要精致一些,
隻是氣質跟祝鶯不同,
祝鶯比大多數的男人更加厲害,不管是誰站在她麵前,都會自慚形穢。
但是司夜雲是那種極為柔弱的女人,隻要是個男人就能拿捏她,
司朋上下掃了司夜雲幾眼後,不由的想起祝鶯。
越是的不達到越想要得到,
祝鶯太完美了。完美到他根本不敢肆意接近,但是司夜雲不一樣,
可以當祝鶯的替代品。
他心裏對司夜雲的心思慢慢發生了一些變化,看向她的眼神也帶上一抹侵略性。
司夜雲感受到身邊炙熱眼神時,心裏有著一抹厭惡。
她沒有往司朋的方向看過去,而是在叔祖麵前行了行禮,
沒有跪拜行大禮,但叔祖也滿意了,
他和顏悅色說道,“你叫司夜雲對吧,跟你娘長得真像。”
司夜雲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家主,您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但是給我娘遷墳的事情,夜雲是不會同意的,若是離開了司家祖墳,我娘豈不是要成為孤魂野鬼,我就一個娘,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晚年這樣淒涼的。”
叔祖的臉微微一沉,聲音帶著不喜說道,
“這件事族中已經商量過了,你娘的墳墓繼續留在司家,會壓製住司家的運氣,你也是司家的孩子,難道不希望司家過的更好嗎”
他循循善誘說道,“你雖然是靖王妃,但你也知道你的位置是偶然得來的,如果司家能夠起來,你在靖王心中的地位才會更高,你才能坐穩王妃的位置知道嗎”
“可是……”司夜雲眼淚大顆大顆的掉落著,“那可是我的娘親,我不能這麽做。”
叔祖臉徹底沉了下來,他話都說的這麽明白了,司夜雲還不知好歹嗎
他厲聲嗬斥道,“你如果不聽從族中吩咐,日後你被靖王趕出去時,族中也不會給你幫助的,你考慮清楚!”
司夜雲不敢置信的抬起頭看向叔祖,
她身體微微一顫,哭道,“叔祖,我不會為了自己這麽做的!”
說完,她含淚跑出了尚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