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不會讓你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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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麵已經打過招呼了,凡是涉及到淩依然這個人的,全部都不能過審。”主編道。
    李新崢一臉的詫異,“是蕭家施壓”但是沒道理啊,之前郝以夢出事兒,他寫的有關郝以夢的報道,主編這裏不照樣過審了怎麽現在反倒是不能寫淩依然了
    “不是蕭家。行了,這事兒你就別問了,總之,你這篇報道要是真的發出去,別說是你當不成記者,就算是我,恐怕都得卷鋪蓋走路了。”主編道。
    李新崢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主編這話……未免也太誇張了吧。
    “淩依然……隻是一個環衛工人啊,誰要這麽護著她啊。”
    “你啊,還是太年輕,這世界上,永遠有你想不到的事情。”主編歎了一聲道,其實他自己亦沒有想到,易家的那位爺,居然要護著淩依然,還真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
    而在另一邊,此刻易瑾離瞧著正在收拾著碗筷的淩依然,突然道,“聽說今天那個讓阿姐找戒指的郝以夢,去環衛所道歉了。”
    “嗯。”淩依然應道,“不過她道歉的禮物,我給徐姐了。”
    “那阿姐也見到蕭子期了嗎我看新聞上說,他也一起去了。”他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她此刻的反應。
    “看到了。”她道,臉上是一片的平靜,就好像隻是在說著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八卦新聞中的路人似的。
    他睨看著她,突然起身,走到了她的跟前,“阿姐不會難過嗎”
    她聞言,抬頭看向了他,像是明白了些什麽似的,笑了笑道,“阿瑾是在擔心我嗎放心,我不會為這樣的男人難過的。”
    擔心嗎他的眸色深了深,好似除了擔心之外,還有一些別的……
    她抬起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好像最近,這個動作變得越來越常做了。
    “我呢,是不會為一個不愛自己的人難過的。要是我真的難過了,那就代表我很愛對方了。”所以,她也慶幸,再次看到蕭子期,她並不悲傷。
    甚至慶幸,當年她和蕭子期,並沒有走進婚姻。
    一場事故,看清一個人,也多少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那阿姐有一天,會為我難過嗎”他道。
    即使是她的負麵情緒,他也霸道的想要擁有。
    她楞了楞,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會嗎”他彎腰,逼近著她問道。
    漆黑的眸子,帶著一份灼灼的熱意,而她的心髒,仿佛跳動得異常激烈。
    “我……我剛才說的是如果我很愛一個人話,才會真的難過,阿瑾,你是我弟弟……”她有些口幹舌燥地道。
    “弟弟就不可以愛了嗎”他反問道。
    轟!
    她的臉刷得一下子紅了,隻覺得所有的血液,都往腦門上衝,他知不知道,他這話有多曖昧啊。
    可是他劉海下的那雙眸子,卻是異常的清澈。就好像這個問題,對他來說,隻是一個單純的問題而已。
    唔……阿瑾看起來很單純,他問這句話,應該是沒有什麽含義的吧。
    淩依然暗自想著,然後清了清喉嚨道,“弟弟是可以喜歡的,不是愛,兩種感情吧,我以為愛一個人,是該一生一世,無可取代的,甚至……可以是同生共死的。”
    他的黑眸倏然一眯,同生共死嗎奇異的是,當他從她的口中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第一個閃過腦海中的念頭,竟然是……若是和她同生共死,似乎也不錯。
    所以,他愛上她了嗎
    怎麽可能他為自己這一閃而過的想法而失笑。
    他承認,他對她有好感,有眷戀,有在乎,似乎在不知不覺中,迷戀起了待在她身邊的這種感覺。否則,這遊戲也不會進行那麽久了。
    隻是愛上……他不會。
    他很早的時候,就對自己發過誓,不會愛上哪個女人!
    “而且阿瑾也不會讓我難過是吧。”那溫柔的聲音,傳入著他的耳裏。
    他看著她微紅的臉頰,淺淺的笑顏,低低一笑,“是,阿瑾不會讓阿姐難過。”隻是當這個女人,有一天知道他是易瑾離的時候,會難過嗎
    又或者是會欣喜呢欣喜著可以巴結上他
    不過不管是哪種,他倒是可以承諾護她一生,畢竟,這對他而言,不過是舉手間的事兒。
    ——
    淩依然第二天上班,在和徐姐打掃完了街道後,回到了環衛所午休的時候,卻看到環衛所裏的同事們似乎都在紛紛側目朝著她看,那目光,有好奇,有鄙夷,還有嘲弄,還有一些同情。
    而且不少人,還對著她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著。
    淩依然正奇怪著,就看到徐姐從工具房那邊走過來,把她拉到了一邊,小聲地道,“依然,你是不是坐過牢啊”
    淩依然隻覺得整個人轟了一下,臉色驟然變得蒼白了起來。剛才的種種疑惑,這會兒都像是得到了解答。
    雖然……她心裏其實早就已經做過心理建設,知道遲早有一天,周圍的人會知道自己坐牢的事情。
    畢竟這個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但是當真的被周圍的人用著異樣的目光看著,議論著的時候,當坐過牢的這個秘密,被所有人的知道的時候,她還是有種好似赤身站在冰天雪地的感覺。
    “嗯。”她嗯了一聲。
    “哎,我看你這孩子,好好的,怎麽會做過牢呢你到底犯了什麽事兒啊”徐姐問道,她也隻是在聽到別人和她說了之後,就急急的過來求證。因此具體的並不清楚。
    “酒醉駕駛,致人死亡。”淩依然咬著唇瓣道。
    普通的酒駕,就算真的致人死亡,也多是緩刑加上賠償。隻是當時郝家堅決不要一分錢賠償,隻要她入獄。
    “你……哎……”徐姐歎了口氣,“你著孩子,聽說你以前還是個律師,現在卻淪落到了和我一樣掃大街,還真是可憐。所以說,喝了酒千萬別開車。”
    徐姐絮絮叨叨著,但是卻並沒有用有色的眼光來看她,這讓淩依然心中稍稍有了一絲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