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章,小栗子你太狗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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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栗栗休息了兩日,回到了容清璋身邊。
    “殿下,真的太可怕了。”
    在這宮裏,當真是人命如草芥。
    這才入宮多久,她就被欺負了兩次。
    頻率高到讓她崩潰。
    上下打量著她。
    容清璋道:“好了”
    “多少還是有些難受的,不過近前伺候您,沒問題。”
    應栗栗道:“等有機會,我一定要學會遊水。”
    如果再發生這種事,她能自救。
    雖說大昭在男女大防上並不嚴苛。
    可如果你落水後被一位男子救了,總是要招人詬病的。
    未免日後出現這種不可抗力,她須得未雨綢繆。
    “吃一塹長一智,不算太笨。”
    容清璋滿意的點頭。
    應栗栗也這般覺得。
    大昭對女性的迫害沒有那麽嚴重。
    寡婦是可以改嫁的,不會有人說你不守婦道。
    更沒人敢讓你一輩子為亡夫守寡。
    如今大昭總人口不足兩千萬,正是需要不斷擴充人口的時候。
    如若兒媳想改嫁,你還攔著。
    保管會被人戳脊梁骨。
    有時候應栗栗都無法表達對這個時代的想法。
    在很多事情上,似乎都存在著矛盾的地方。
    讓她覺得,有那麽一點兒戲。
    “我進步很快的。”
    想要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就得學習保護自己的方法。
    就算殿下對她好。
    卻不能時時陪在她身邊。
    萬一殿下不在呢
    她豈不是會死的悄無聲息
    沒忍住,打了一個激靈。
    “殿下,我很願意伺候您,您千萬別趕我走。”
    這位可不僅僅是“主子”。
    更是一道最強保命符啊。
    未來她能活多久,可全指望七殿下了。
    唉!
    生活不易,貓貓歎氣!
    容清璋:“……”
    倒也不用這麽狗腿。
    晚翠宮。
    香屏幾人已經跪了近三個時辰。
    從黃昏,一直跪到月上中天。
    她們的雙腿早已失去了知覺,搖搖欲墜幾欲暈厥。
    一臉慈和的常公公來到她們麵前。
    “你們該明白的,被發回內務府的奴仆,下場有多慘。”
    “咱們娘娘心善,不忍你們被發配到僻寒宮室,這才命我將你等帶到晚翠宮。”
    “隻是問爾等幾句話,爾等卻不肯說實話,這是沒把娘娘放在眼裏。”
    晚翠宮居住著四妃之一的德妃。
    別看是“德妃”,在外以及陛下眼裏,似乎頗為賢德。
    但是隻有晚翠宮的人知曉,這位德妃有多陰鷙歹毒。
    每年死在這位手裏的奴仆,沒有上百,也有八十。
    “若再不是抬舉,隻能讓你們去冷宮裏,伺候那些瘋子了。”
    常公公作為晚翠宮的內監總管,折磨人的手段極其多。
    他也是德妃手裏,最好使的一把刀。
    隨時都在磨刀霍霍,聽候德妃的殺人指令。
    香屏幾人有苦難言。
    “公公,奴婢知道的都告訴您了,當真不知該說什麽了。”
    德妃問了她們很多關雎宮的事情。
    香屏自然是不敢欺瞞,問什麽答什麽。
    不知道的,也不敢胡亂回答。
    沒想到居然觸怒到了德妃娘娘。
    文帚手柄抬起她的下巴。
    眼神如利刃一般,直插入香屏的心髒。
    見她瑟瑟發抖的樣子,常公公笑的很開心。
    “香屏姑娘,不夠。”
    他放輕聲音。
    微微俯身,靠近,聲音貼著她的耳朵低語。
    “不要考驗我的耐性,你們且回去好好想想,明日再來這邊侍奉。這一次的答案如若還不能令我滿意,你們知道自己的下場。”
    常公公離開了。
    香屏幾人終於垮下了腰,癱軟在地。
    她們手腳並用爬起來,相互攙扶著返回下人房。
    “香屏姐姐,我害怕。”
    旁邊的女孩子忍不住低泣。
    相比較晚翠宮,留在關雎宮的日子反而是最好的。
    雖說他們無法近前伺候,入不得殿下的眼。
    可平時隻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並不需要擔心被處罰。
    前腳她們被趕出關雎宮,後腳就被晚翠宮帶走。
    當時還覺得晚翠宮是個好去處。
    畢竟能坐到德妃之位,想來是名副其實的。
    她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來到晚翠宮當日,就被罰了幾十個耳光。
    後麵的兩日更是日日罰跪。
    小姑娘擼起裏麵的褻褲,兩腿膝蓋都已經紫黑。
    與周圍白皙的皮膚,對比鮮明。
    且又疼又癢。
    碰一下疼的鑽心裂肺。
    不碰的話,又癢的人徹夜難眠。
    香屏麵色慘淡。
    從前她是七殿下的貼身侍婢。
    應栗栗來了,她被驅趕。
    雖不是被打入地獄,到底是沒了曾經的體麵。
    再加之身邊這些小姐妹們為她抱不平。
    香屏逐漸覺得,自己真的是被應栗栗給奪走了屬於她的尊榮。
    思及此處,她不由得苦笑。
    什麽尊榮。
    她隻是個宮婢,伺候人的東西。
    何來的尊榮。
    一切都隻是她的妄念罷了。
    然事情走到今日這一步,再委屈又能如何。
    不過是咎由自取。
    “莫怕,我在呢。”
    香屏毫無底氣的安慰,猶如那隨風卷走的枯葉。
    毫無根基可言。
    隆徽帝也知曉了此事。
    卻絲毫不在意。
    他明白德妃“德不配位”。
    可那又如何。
    在這宮裏,有幾個女人是單純的。
    就說那好似仙子般的純妃。
    不也是靠著這身不落俗套的氣場,刻意對身為帝王的他,表現的若即若離嗎
    一日兩日是新鮮。
    對於擁有後宮佳麗三千的帝王。
    這點手段,就顯得愚不可及了。
    帝王陪你玩的時候,你是天上月。
    會捧著你。
    可新鮮感沒了,你的這番做派。
    就成了催命符。
    能輕而易舉收回對你的寵愛,把你瞬間打入塵埃。
    德妃的所作所為,隆徽帝心知肚明。
    可這個女人懂得分寸。
    他也願意縱著她。
    “魏亨,解了他們的禁足。”
    “是,陛下!”魏亨不敢怠慢,很快去各宮宣了陛下的口諭。
    皇子們那邊,自然也沒落下。
    五皇子獲得自由的第一時間,便去找了大皇子。
    “皇兄,您還好吧”他擔憂問道。
    大皇子一襲月白長袍,身披金絲滾邊狐狸毛的大氅,正在廊下抄手賞景。
    “我無礙。”
    隻是罰了禁足,他感觸不深。
    他身子弱,染病時,也總會多日不出宮門半步。
    五皇子放下心來。
    他是真的怕皇兄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