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章,殿下你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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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淮尚且年少,資曆不足。
著實看不透陛下的想法。
“父親,前些日子,陛下曾提及,讓我娶了鄭家女。”
國公爺聞言,用力瞪了他一眼。
“你喜歡那女子”
“不喜。”盛淮答的幹脆,“如若陛下真的賜婚,我也是要回來與您商量著推掉的。”
國公爺滿意的點頭。
“算你還有點腦子。”
盛淮:“……”
不好意思。
他爹是不是對他有什麽誤解
定國公府的世子爺可是才貌雙絕的。
想他盛淮可是京城多少女子的夢中情郎。
怎的在他爹眼裏,居然如此不中用
握拳抵唇清了清嗓子。
“父親,陛下為兩位皇子賜婚,且還都是對方陣營的嫡女,僅僅是為了製衡”
薛家嫡幼女的身份可比襄蘭侯家的嫡女,隻高不低。
一位是國公嫡女。
一位是侯府嫡女。
且都是美名在外,極具才情的。
隻是可惜了這兩位女子。
趙家女嫁的是病秧子大皇子。
薛家女嫁的卻是敵對陣營二皇子。
一旦聖旨下達,這兩家的臉色,可想而知。
盛淮想想就覺得有趣。
“暫且隻是為了製衡。”
國公爺是陛下心腹,縱然妹妹死在深宮,他依舊聖寵不衰。
正因如此,七殿下在宮中,才被多方針對。
盛淮瞬間了然。
“這兩位最近鬧得的確挺厲害,聽說二皇子夥同鄭家,準備向軍中動手。”
這也就是個背靠頂級世家的皇子。
如果不是,早在第一時間,就被陛下給廢了。
“文人造反三年不成,武將造反一呼百應。”
國公爺剛毅的麵容帶著一抹譏笑。
“二皇子及其幕僚,太蠢。”
軍權,是國之根基。
陛下最為看重。
而今二皇子居然敢把主意打到軍方將領身上。
國公爺撚動手指,眼神看向房門左手邊的綠植。
“這是在找死。”
隨後看向兒子,“明日下朝,你去看看七殿下。”
盛淮點頭,“好。”
“你在做什麽”
一道清潤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應栗栗猛地抬頭,入目是一張清雋的容顏。
她微楞,隨後站起身,笑道:“世子爺怎麽來了”
瞧著原本幹瘦枯黃的小丫頭,經過這些日子,變得好看了些。
笑道:“來看看七殿下,你怎的不在殿中侍奉”
看來這小丫頭在宮中適應的很不錯。
亦或者是被七殿下保護的很好。
否則她這位空降的小小宮女,早被這些宮中奴仆給欺負死了。
怎會看到她這麽燦爛的笑容。
應栗栗微歎,“殿下嫌棄我發呆,把我趕出來了。”
說罷,似乎怕對方誤會。
趕忙有補充了一句,“我沒有耽誤殿下用墨的。”
“嗬!”
一道低笑傳來。
應栗栗轉身,一眼看到不知何時站在她背後的容清璋。
這少年看著她的時候,眼神裏都是嫌棄。
“再讓你研磨下去,本殿下的硯台都要讓你給磨串了。”
盛淮滿麵笑容。
看來他們倆相處的很好。
也不枉費母親精挑細選,和他一段時間的調教了。
“參見殿下!”
“表哥不必多禮,入內一敘吧。”
轉身入殿,“小栗子,重新上一壺茶。”
“哎,來了殿下。”應栗栗笑眯眯的跟了進去。
手腳麻利的幫忙重新沏了一壺茶。
應栗栗很有眼力見兒的準備離開。
走到書房門口,回頭看著兩位。
“殿下,世子爺中午留下用膳嗎”
容清璋和盛淮眼神交流一下,道:“留下!”
“好,那我現在就去準備,您二位慢聊。”
說罷,一溜煙兒跑了。
盛淮見狀,掩唇低笑。
“殿下對這丫頭還滿意嗎”
容清璋微微癟嘴,有些口不對心。
“表哥也看到了,像剛才那般發呆,已經是常態了。”
“真想撬開她的腦袋,看看整日裏都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這一次,盛淮沒忍住,笑聲爽朗。
作為交代過那小丫頭一段時間的前主子,他也有些了解。
“哈哈,她在府中也是這個狀態,不過教她的都能記住,頗有幾分機靈。”
“父親和我也是看中了她這點,才把她送到殿下身邊的。”
“禮儀教導的時間不長,沒有惹惱殿下吧”
惹沒惹到
容清璋無奈。
惹到好多次了。
可又能如何呢。
那小傻子年紀太小,還是舅舅送進宮的。
殺了
隻是一些小打小鬧。
總體來說,小傻子太惜命。
不該說的絕對不說。
不該看的也絕對不看。
更沒有多少好奇心。
一個七歲且沒有接觸多少禮儀調教的小傻子。
能做到這份上,已經很不錯了。
“尚且能忍受。”
這話,多少有點怨念在裏麵。
盛淮笑而不語。
接下來,兩人聊得多為前朝局勢。
其中以大皇子和二皇子為主。
“殿下還在孝期,今年的秋狩您是不能去的。”
盛淮道:“年底的祭祀,卻是無法缺席,皆是殿下須得主意自身安危。”
“父親覺得殿下不需太過擔心,陛下這次的賜婚,足以讓兩位皇子針鋒相對,大概無法顧及殿下。”
想到這次賜婚,容清璋再次憋不住笑。
“想來也是,大哥和二哥之間,有的拉扯了。”
盛淮點頭。
容清璋繼續道:“總的來說,大皇子反倒多了襄蘭侯這個籌碼。”
二皇子多多少少有點虧。
雖說這兩位皇子妃都是嫡女。
可未來大皇子妃鄭婉蓉,是二房嫡女。
難保襄蘭侯不會想著要個“國丈”的待遇。
畢竟二皇子登基,獲得利益最多的,隻能是安國公府。
他這個襄蘭侯,充其量是喝點湯。
可若是扶植大皇子登基。
那鄭家二房將會出一位皇後。
到那時,二房必然能壓得住安國公府。
親兄弟又如何。
親父子都能因利益反目呢。
盛淮勾起唇角,“鄭家那邊,已經有風聲傳出來了。”
他甚至還在背地裏推波助瀾。
不斷加祡,讓這把火燒的更快更猛。
“鄭婉蓉是襄蘭侯唯一的女兒,薛家那邊,隻需要出一個嫡幼女。”
盛淮對京中局勢看的很清楚。
“二皇子此人暴戾恣睢,如若讓他登上皇位,世家不會倒,缺也會被扒掉一層皮。”
容清璋聽了表哥的話,笑容更深。
“按照表哥的意思,動了世家,就相當於動了那張龍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