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蘇月媚神情微訝。
    這小子居然不是第一時間關心他母親的死因
    “是你父親嗎”
    蕭瑞東陷入沉默，沒有回應，在他心裏，他沒有承認蕭南山就是他的父親。
    “他在很多年前，就身患隱疾了，具體我也記不清了，一場大戰過後，他消失了一年時間才回來，那會，你還在牙牙學語的階段。”
    蘇月媚沒有等蕭瑞東回應，如今的他，內心應該是十分糾結的吧。
    “現在他舊傷複發，去極寒之地療傷了。”蘇月媚淡淡的開口，“老傷，治不好了，任何天材地寶都不行，若不是到了他這個境界，他早就已經隨你娘一起去了。”
    “他還活著，終究是放不下你，放不下這片土地，但就照目前的情況，最多還有五年可活。”
    說到此處，蘇月媚頓了頓。
    她的內心飄過一句話，多想說蕭南山其實也放不下她，可惜，蕭南山這根木頭，隻愛姐姐一人。
    死吧死吧，趕緊死了也好，連他兒子都不想認他。
    “說起來，你的體質，大部分都來自於他，隻不過你從一出生的九陽之體，一步一步變成至陽之體，都是你自己的經曆和努力，有時候還真挺嫉妒你小子的天賦和運氣。”
    “相信再過個十年，你的實力，應該可以完全超越他，當然，也包括我。”
    二人目光皆看向遠方，但眼中無像，顯然，他們並不是真的將遠處的風景收入眼中。
    “五年”
    蕭瑞東腦海中閃過蕭南山在他人生中的點點滴滴。蹣跚學步時的溫和，張嘴說話時的肯定，再到氣力修煉時的嚴厲，蕭南山雖未以父親之名，但卻以父親之實，更確為父親的方向去教導蕭瑞東成長。
    “真的沒有救他的辦法了嗎”蕭瑞東沒有回過頭，輕聲發問，“我的醫術，最多兩年就可以超過他，現在的玄階丹藥，我隨便煉，過兩年，我肯定可以煉出地級，就算是剛死的老人，我都能強行救回來並續命！”
    說到這裏，蕭瑞東也是在無聲反駁蕭南山為什麽不以父親的身份嗬護他長大兒時受了多少冷嘲熱諷
    對，就算沒有父親，他也一樣可以變成一方醫神！
    蘇月媚愣了兩秒，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你還是想認他的對嗎”
    蕭瑞東低下頭，隨即無所謂的抬起頭來，“認不認的不要緊，主要是不想讓他死那麽早，不然到時候別人會說我是不孝子，再說了，這不也證明我醫術牛嗎”
    見蕭瑞東試圖將氛圍變得輕鬆，蘇月媚隨即迎合他。
    “臭小子，你現在這麽說話和不孝子有啥區別。”蘇月媚輕笑一聲，“不過說真的，你到時候可以試試，但我明確告訴你，希望很渺茫，醫者難自醫，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想治自己，還是等你來。”
    “好咯。”
    蕭瑞東聳聳肩，將這根重擔默默地抗在肩上。
    雖然他嘴上不會承認，但有些事已經注定無法改變，心裏最起碼要想明白。
    五年，是蕭南山的極限，若是遇上大戰，肯定會提前。
    在那之前，蕭瑞東要到六重大成以上，方才有機會。
    五重天往後，每上一個台階都是困難重重，不過好在他是至陽之體，可以搏一搏。“誒，小姨，冒昧問你一句。”蕭瑞東恢複了輕鬆的神情，壞笑道。
    蘇月媚頓時冷下臉來，這臭小子怕是沒安好心。
    “芳齡你知道，沒有別的師妹給你霍霍，我是你小姨，請放尊重。”
    蕭瑞東額頭隨即爬滿黑線。
    “小姨，你說的什麽話，你就把我當成那種人”
    蘇月媚輕哼一聲，“山上這麽多年，你什麽人我最清楚，你下山之後幹了啥你心裏也要有數，如果不是以上三個問題，那你就問。”
    “那肯定不是啊！”
    蕭瑞東心底抓狂，怎麽就把他當種馬想再說了，對小姨以前是有些想法，可這是親小姨，得多禽獸才會咳咳。
    “是這樣，蕭南山名義上畢竟是我師父，而你是我師娘，我親媽又是你姐，你又是我親小姨，誰追的”
    在蕭瑞東的問題開問之前，蘇月媚的表情明顯是有些炸。
    “閉嘴！”
    蘇月媚一巴掌直接將蕭瑞東抽了出去。後者啊的一聲再度落入水池中，反正至陽之體，不會懼怕嚴寒，何況南方的天氣還沒有北方冷，多靜靜，有好處！
    蕭瑞東緊忙爬出水池，不服道，“不是，我就是想弄清楚，小姨你”“啊！”
    又是隔空一掌，剛爬出水池的蕭瑞東撲通一聲梅開二度。
    當他第二次爬出時緊閉嘴巴，不敢再多嘴了，看得出來，裏麵有很大的‘貓膩’！說不定還是單戀
    嗯！肯定是這樣。
    “小姨。”
    “嗯”
    蘇月媚抬起手掌，嚇得蕭瑞東趕緊求饒，“不是不是，我不問那些問題了，別動手，有話好好說。”
    聞言，蘇月媚收回手，“說吧，無聊的問題以後一概不回答。”
    蕭瑞東這才湊上前，抱住蘇月媚的手臂，原本濕漉漉的摸樣已被至陽之體蒸發的差不多了。
    “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到啥境界了，為什麽我沒有反抗之力難道小姨你也是什麽特殊體質嗎”
    蘇月媚見蕭瑞東滿臉好奇，心一軟，點頭道，“你猜對了，我的確是特殊體質，不過比不上你以往的九陽之體。”
    “那是”
    蘇月媚直接兜底道，“我的體質名為木之生息，簡單明了，哪怕我不修煉，也會自行運轉修煉，截止到目前為止，該體質最次的也是帝境，打起來真氣會較為連綿，且會化解對方的部分真氣。”
    “你說你沒有反抗之力，無形之中被削弱是一方麵，重要的是，你的功法隻會對敵，就算對上婉秋你也拿不出全力，更何況是我。”
    “算下來你的實力就會去掉十之五六，麵對一個半步七重天，你有勝算才奇葩。”“啥！”蕭瑞東張大嘴巴，“半步七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