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塊邊角料就當我送您的了，一共二十五萬。”
    攤主笑嗬嗬的開口，對劉元寶這樣的大客戶，態度自然好的沒邊。
    付完錢，接下來就是解石環節了。
    “玉皇大帝，太上老君…您老人家保佑！”
    隻見劉元寶煞有其事的對著買下的原石拜了拜，這才目不轉睛的盯著切割台。
    這耍寶的模樣，就連蕭瑞東有些忍俊不禁開口道：“你拜的這些神仙，人家也不管這些啊，要拜也得拜財神。”
    “好像是有些道理啊。”劉元寶一琢磨，竟然還真的又雙手一合，拜起財神來了。
    蕭瑞東徹底無語了，索性還是不搭劉元寶的話茬。
    攤主解石的手法很是熟練，三五分鍾的時間，就將劉元寶選中的五塊原石一一切開。
    第一塊，沒有綠…
    第二塊沒有，一直到第五塊還是沒有見綠。
    “老板…還繼續切嗎”攤主這時候表情也有些尷尬了。
    按理說運氣再差的人，怎麽著五塊原石出去，總能切出個綠吧，哪怕是最不濟的豆種。
    可奈何劉元寶太倒黴了，真就丁點的綠都見不到。
    “繼續切，我還就不信了！”劉元寶呼吸都有些粗重。
    一般隻切了一刀的翡翠原石，即使沒出綠，當做半明料賣了還能收回點本來。
    但要是再來一刀繼續不出綠，那就真的廢石一塊了。
    攤主見狀，也沒有繼續多說，又啟動了切機，三下五除二的切了第二刀。
    還是一丁點綠都沒有見到。
    “他姥姥滴，剛才白拜這麽久了。”劉元寶悠悠的抬起頭，眼神中一抹淡淡的憂傷。
    “不一定，這不還有一塊石頭沒切呢麽。”蕭瑞東淡淡一笑，說的正是自己挑中的那塊邊角料。
    “哈哈哈，這頭等貨都開不出綠來，次等料子就更別想了。”
    “要我說王老蔫，你別是從老坑裏弄來的水貨糊弄人呢吧。”
    隔壁的攤主原本就眼紅對方來了大主顧，現在圍觀到這麽一幕，也沒忍住，湊了上來，陰陽怪氣了起來。
    這不說還好，隔壁攤主一鬧事，引來了不少駐足圍觀的人，紛紛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王老蔫。
    “老坑料子當新坑料子賣，這也太缺德了吧，幸好沒在這家買。”
    “果真嗎”
    “肯定果真啊，你沒看見麽，這老板連著五塊料子一個綠星都沒冒出來…”
    ……
    王老蔫頓時急的臉紅脖子粗，憤怒的看向對方。
    “孫禿子…你放你媽的屁，老子什麽時候用水貨坑過人，你別紅眼病犯了亂咬人。”
    “賭石不就是賭個運氣嘛…”王老蔫說著說著又戛然而止了。
    這麽說下去，劉元寶那豈止是倒黴，都已經黴的發黑了。
    “總之…老子的貨肯定沒問題，都是新坑的貨。”
    合著就是該我倒黴唄，劉元寶這時的眼神都已經變得幽怨了起來。
    王老蔫心道了句多嘴，當下也閉上嘴不說話了，又啟動了切機打算把蕭瑞東選中的那塊邊角料切了了事。
    “哈哈哈，我看你也浪費功夫，反正也出不了綠。”孫禿子又是大笑，剛好自己攤子上沒有生意，賴在邊上起哄起來。
    見到王老蔫不理會自己，孫禿子反倒是來了勁：“就這種邊角料，也能出綠，我這攤子也別支了，一塊兒送你得了。”
    然而話音剛落，站在攤位前圍觀的人群，卻爆發出一陣陣的驚訝聲。
    “出綠了我靠！”
    “好像還是帝王綠！”
    “什麽好像，這就是，我上一次見人開出帝王綠還是在十幾年前，那場麵別提多大了…”
    “這水頭起碼也有上等的品相。”
    ……
    孫禿子人如其名，腦袋上的三五根毛不能再多。
    聽到人群中爆發的歡呼聲，他滿臉的不相信的湊到了解石台前，眼巴巴的看了一眼，又揉揉眼睛確定。
    整個人石化在了當場。
    邊角料都能開出綠，還是帝王綠，這已經不能用離譜來形容了。
    “孫禿子，你剛才說什麽來著，是個男人你就說到做到。”王老蔫兩眼一瞪恢複了神氣，雖然切出帝王綠的不是自己。
    但這是在自己的攤位上啊。
    這樣一來，他的生意肯定不能差了。
    不然為什麽彩票店會大張旗鼓，拉著橫幅宣傳自己店裏出了大獎呢。
    都是一個道理。
    “老子是不是男人你說了不算…哎，我突然想起來家裏頭衣服還沒收。”
    “不擺了不擺了，收攤回家。”
    孫禿子嘴裏嘟囔，灰溜溜的收拾起攤子，打算換個地方出攤。
    而這時，也沒人出言調侃孫禿子，畢竟現在大家現在的注意力都在帝王綠上麵。
    很快就有心思活絡的人開口：“別切了，我出價一百萬，這石頭轉給我。”
    “一百萬就想撿漏帝王綠，你想屁吃呢吧，我出兩百萬。”
    “小兄弟，兩百萬的確不少了，這要是下一刀垮了，可就連十萬都沒有了。”
    “三千塊變兩百萬，我怎麽就沒這個手氣，要我我肯定賣啊。”
    圍觀的眾人議論紛紛。
    不少出價的人眼神熱切的看向已經解了一半的料子。
    王老蔫這時候也停下手中動作，看向蕭瑞東詢問道：“老板，還切不切了”
    “切啊，為什麽不切。”蕭瑞東絲毫沒有理會這些開價的，淡淡開口。
    “哎，糊塗啊，這要是垮了不得後悔死！”
    “年輕人就是缺少毒打，不知道天高地厚，等會兒有他哭的。”
    駐足圍觀的人，有不少甚至已經開始扼腕歎息起來。
    還有一些，則是伸著頭，嘴裏大聲叫喊著漲，想著是自己等會兒也能沾染上喜氣。
    賭石沾著個賭字，不是沒有道理。
    切機再次緩緩落下，一塊拳頭大小的帝王綠原石出現在眾人麵前。
    人群更是徹底沸騰了。
    “我靠，這他媽都行，幸好剛才沒當半明料賣了！”
    “完美品相的帝王綠，光是市場價就兩千萬了吧，還是有價無市的那種。”
    “早知道老子剛才開價一千萬了，現在最少也能翻一番。”
    “嘿，你想的倒挺美，你樂意買人家就樂意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