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不配孕育朕的龍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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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瑾心中怦然一跳,緊張之下連忙將他的手阻住,“這樣,我會懷孕的”
    她小心地試探著,他對孩子的反應,如果他得知她有孕了,會是如何反應,想知道,又怕知道。
    “懷孕了,打掉就是了。”傅景桁冷聲說著,“你不配孕育朕的龍嗣。”
    文瑾心口頓疼,原來她不配生育他的孩子,懷了打掉就是了,他不再歡迎傅長林的到來,隻有她自己心疼著腹中的孩子,她猛地推在他胸膛,“既然這樣厭惡我,君上何必要與我行床笫之事不覺得倒胃口嗎”
    “你利用阿嬤,使她逼朕接你回來,不就是舍不得離開朕身邊嗎!”傅景桁攥住了手腕,咬著她的耳垂,“朕想幸你的時候,由不得你不要。破壞了朕與薛凝的洞房,你便代替她,取悅朕!”
    “我沒有利用阿嬤!”
    “你有!”他修長的指尖挑開她腰封。
    “不要…放開我…”
    “嗯,好,不放開。”薄涼的唇尾有絲癡纏。
    文瑾耳根一熱,“你曲解我的意思了。”
    “和朕做,那麽不情願嗎給誰守身”他眼尾一紅,似有受傷之色劃過。
    “唉。”文瑾心頭發軟,不由自主的心疼起他來,鬆了攥在自己擋在衣襟的手,讓他攻城掠地般的進來了。
    過程中小腹有著隱隱的痛意,他與她從這張小榻,到那邊的桌案,最後回到了龍床,有了數次親熱。
    他逼迫著她說了不少刺激他感官的渾話,她若是不從他便想辦法撩扯她,這麽多年,他太清楚她的身子的秘密,使她在間起起伏伏,在他身下出醜求他。
    她恐怕傷及孩子,便事事從了他,以往他在這事上溫柔克製,自他厭惡她起,便換了一個人般,如何可以使她作痛,如何可以使她屈辱,便如何待她,在她肩膀咬下深深的齒印也是有的。
    尤其今夜,他使了銀托子,痛哭了她。
    朦朧裏,文瑾昏沉地將困倦的眼皮合起,已經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傅景桁給她那裏上了些止痛藥,稍稍緩解了腿間的酸痛。
    耳邊似乎聽見他低聲歎氣,“瑾妹今日朕穿喜服,你著棗紅衣,也算是我們的洞房花燭了吧。你可知曉軍機大臣遞折子讓朕秘密處置了你,朕多少次想親手宰了你!為何出賣朕!你的義父和蔣卿就那麽好麽。”
    她定然又是在夢靨裏,他當下怎會柔聲叫她瑾妹,怎會想要與她洞房花燭呢。
    文瑾睡睡醒醒之間,仿佛瞧見傅景桁披著潔白的褻衣,將她的衣物自包袱裏一一地取出來,掛在了衣櫥內和他的衣物懸在一起,他又耐心地踩著大椅將帷幔都換回了她中意的粉色,又似見他從她妝匣內取出她的珠釵,拿在手中看得出神。
    眉骨上有著點點薄涼觸感,仿佛有人在愛憐地撫摸著她,深夜裏,有雙深邃的眸子在熱切地注視著她。
    是阿嬤嗎如今,除了阿嬤,還有誰會如此疼惜她呢
    從清早裏便落了些雨。
    文瑾今日穿了一身公子裝扮,下淮南趕路,穿女裝多有不便,男裝則可省去不少麻煩。
    臥寢內,果真恢複了她中意和習慣的粉色,她的衣衫也都被整齊地掛回了衣櫥,她的珠釵首飾亦如往常那般橫七豎八地擺回了傅景桁臥寢的書桌上。
    花廳裏,小蘭正將一些清粥小菜擺在桌上,文瑾出得來,在阿嬤身畔坐下。
    阿嬤指了指桌上早膳,“哥兒去早朝前吩咐小蘭,讓廚子備些清淡的,說是你昨夜裏吃葷腥的蒸魚肘子,後夜裏睡得不安穩,睡著還嘔了二回。隻怕是胃不舒服。你瞧,對你的事情,他還是細心得緊。”
    文瑾抿唇笑了笑,“桁哥對我很好的。阿嬤放心吧。”
    小蘭盛了些清粥放在文瑾手邊,“今兒一早聽老莫說,昨兒萬歲爺大半夜忙活半宿,要找粉色帷幔掛回去,有幾個小鉤子找不見了,爺將老莫罵得個狗血噴頭呢。”
    阿嬤點著頭直笑。
    文瑾心下裏覺得傅景桁將戲做得以假亂真,阿嬤絲毫看不出他的破綻呢,她與阿嬤陪著笑,“阿嬤,我今兒和花囡捕頭去一趟淮南,我娘的案子有眉目了,我們要去找知情人問問情況,夜裏怕是回不來,趕明兒一早我就回來。”
    阿嬤頷首,“你娘死得冤枉。查了這麽些年,終於有些眉目了。行,有花囡那姑娘跟著,她拳腳可以,老身也放心。另外再多帶幾個人。君上政務忙,不能隨你一起去。這些年他鮮少陪你,自不如旁的女子有丈夫陪著逛花市夜市。苦了你了。”
    “嗯。”文瑾頷首,“君上有政務在身,恰我也不喜歡逛花市夜市,就喜歡畫畫看書,照顧著您老,再做做家事。”
    “懂事的孩子。有你是哥兒的福氣。不圖名不圖利,就看中他的人,家裏也打理的井井有條。這世道這樣務實的好女孩不多了。”阿嬤怎麽看文瑾怎麽喜歡,隔壁狐狸精是個屁。
    說著便由外麵閃進來一人,腰間懸著一柄寶劍,頭頂束著一個發髻,發髻上插著一柄玉簪,大眼睛圓臉兒,正是花囡,她進來便說:“老太太和瑾主兒在吃什麽好吃的呢,大老遠就聞到香了。”
    文瑾見是花囡到了,這些年花囡為了她娘的案子跑前跑後,兩人友情頗為深厚,忙拍了拍身邊的椅子,“坐下吃些早餐,清粥,雞蛋小餅,還有些酸蘿卜片兒,利口得很。”
    阿嬤朗聲笑著看向花囡,“花丫頭一看就是個好養活的,清粥小菜便覺得香了。婚配了沒有,老身家裏有個歪脖樹,跟著君上當個水路提督,官拜三品,正是閨中待娶的年歲,你若不嫌棄,教他給你做相公。”
    花囡瞬時臉紅,結結巴巴道:“老太太,婚婚姻大事,你得問我爹娘呢。”
    文瑾嗤一聲笑了,阿嬤每日便操心旁人的終身大事。
    阿嬤朗聲笑著立起身來,“今兒是沒時間去問你爹娘了。今兒老身出宮去寒山庵堂子裏和太後說話解悶。改天去找你爹娘說話去。”
    “好好的。”花囡拿起一塊雞蛋小餅,紅著臉吃餅,心想老太太是認真的嗎,真要找她爹娘說媒啊。
    小蘭等一眾仆從簇擁著阿嬤出得龍寢,往寒山庵堂子去了,太後當年被婁太妃驅逐要守庵堂為先皇禱告二十年,如今禱告了十七年了,還有三年便可回宮咯。
    文瑾與花囡草草用了幾口早餐,便聽花囡道:“淮南那邊的南郭鎮裏,據說有那火夫劉頭兒的遠親老表,多年前突然得了一筆錢財,但是卻摳摳搜搜不敢花銷,東躲西藏,終日裏不肯出門。隻怕是有蹊蹺。我們去見見他!”
    文瑾頷首,“嗯。這便去吧。”
    說著,便與花囡舉步出門。
    剛走至院中,便見從龍寢殿外人影綽綽逼進來一隊人,打頭之人,便是隔壁漪瀾殿的貴妃娘娘,她那深受父親薛相寵愛的繼姐,薛凝。
    文瑾與花囡對視一眼,文瑾便道:“你先去備下車馬,我隨後在宣武門那邊與你會合。”
    花囡說聲“好的”就先一步去了。
    薛凝走到近處,便嬌笑著將文瑾的手拉住了,“瑾兒妹妹,君上龍寢裏的姑娘原來是你。昨兒我進門時,竟一時沒有認出來掀轎簾的人是妹妹啊。若是認出是妹妹,姐姐我怎生舍得讓君上處罰你呢!昨兒我還以為是哪個禍亂後宮的下作小妖精呢,原來是書香伴讀十來年也沒有討得名分的妹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