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勾人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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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逍一直知道謝酒很美。
    初見時,她對著院中新開的海棠花笑得明媚又幹淨,好似能逼退世間所有的繁華和肮髒,那時,他覺得她好似天界仙子,美麗又純潔。
    可眼下,女人烏黑的長發如海藻般,散落在她的冰清玉骨上,隨著她的身子上下起伏而縈繞蕩漾。
    她雪膚墨發,臉上染著的緋紅,小嘴微微張著,媚眼瀲灩妖嬈,像隻勾魂奪魄的妖精,讓人恨不得掏空自己全部給了她。
    顧逍欲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想要索取更多,被她小手按著心口,她嬌嗔微喘,上挑著眉眼,“等傷好了,王爺再辛苦也不遲,現在……還是酒兒來。”
    她停了動作,軟軟地撐在他上方,輕咬他的唇,輕喃,“隻是,王爺莫要忘了,等傷好了補償酒兒。”
    情欲的光澤爬滿了顧逍炙熱的雙眸,他腦中回蕩著‘補償’二字,鬼使神差的他想到了先前看過的那一頁頁令人血脈賁張的畫冊。
    他喉結滾動,“好,本王補償你。”
    “補償誰”謝酒身子起伏了兩下,轉而停住,唇落在他心口位置,輕咬碾轉。
    一陣酥麻從腳底蔓延全身,顧逍心尖狠狠顫了下,暗啞開口,“補償你。”
    他正體驗著從未體驗過的滋味,熾熱處陡然一空,上方的女子抿著唇,一雙媚眼欲語還休地望著他,顧逍福至心靈,“補償酒兒。”
    謝酒頓時彎了眉眼,繼續著她未盡的事。
    空虛再度被填滿,顧逍有種說不出的無奈和饜足,真是個勾人的妖精,他毫無抗拒她的能力……
    事後,謝酒累極蜷縮在男人懷中沉沉睡去。
    顧逍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整個人容光煥發,沒有絲毫睡意,他用手輕輕描摹著她的眉眼,心裏不知名地湧上一股異樣的情愫。
    他素來愛整潔,身上的粘膩感令他有些不適,但見她睡得香甜,他有些不忍起身攪醒了她,擁著她閉目養神。
    謝酒醒來時,顧逍已經去忙公務了。
    城郊慈幼堂房屋被大雪壓塌,一百多個孩子幾乎全部感染風寒,顧逍帶著藥材和禦寒的衣物親自前往安置。
    如謝酒意料的那般,顧逍對她的提醒並沒有無動於衷,他命人假扮商賈從迪戎大量購進藥材和禦寒之物,隻是這場雪災百年難遇,有太多人力所不能及的事情。
    便是謝酒知曉有雪災,也無法提前避免百姓房屋坍塌,道路受阻,更無法避免寒疫來襲。
    重生後的一個來月,她能做的也就是囤購藥材和製作供暖的煤餅。
    眼下這兩樣都是玉幽關迫切需要的,隻是,曹首輔的事給了她一些啟發,她離開別院回到了林舒家。
    “林舒,我想同你商量一件事。”
    流放區許多人病倒,林舒最近忙得腳不沾地,她在配藥,忙得頭也不抬,“你說。”
    謝酒抿了抿唇,道,“我想以逍王的名義將藥材供應出去。”
    林舒手中動作頓住,抬頭看她,“你想給他攢民望”
    “是,但你若不同意,我不勉強。”謝酒直言,這藥材是他們合夥做的,當時她隻是想著有了藥材,顧逍就不必如上一世那樣去高價向迪戎購買,更不會在回來的路上被刺殺。
    可曹首輔的事,讓她想起,民望對身居高位的人的重要性,盡管顧逍不在意這些。
    囤購藥材本就是謝酒的提議,林舒沒有遲疑,“可以,反正我最初的目的就是為了賺錢,賺到了錢就行,名望這東西於我也是拖累。”
    對謝酒來說同樣如此。
    甚至她都不能讓人知曉這些藥材是她的,因為她此時還是楊家的人,在世俗和律法的角度,她目前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屬於楊家的。
    包括好名聲,同樣是為楊家積攢的。
    以及如此,不如給逍王錦上添花,另一麵來說,打著逍王的名義做這藥材生意,玉幽關無人敢惦記。
    林舒這邊沒意見,謝酒便立馬給顧逍寫了封信,讓送她回家的莫棄帶回去。
    內容大致是,她想在城裏盤個鋪子,銷售手裏囤購的藥材,但她與林舒兩個女子,又是流犯身份,很容易被人盯上。
    便想借逍王的名頭行事,藥材價格一律按往常的價格出售,不抬價。
    於玉幽關百姓有利無害。
    顧逍看完信,靜默片刻,“莫棄,從王府的產業中找一間好些的鋪子給她,再派些人手幫忙。”
    莫棄十分熱絡地去找管家,親自挑選了一間位置極佳,又適合存放藥材的店鋪地契。
    他很感激謝酒,若不是有她的提醒,這次突然而來的雪災,隻怕會讓王爺措手不及,眼下雖也有不少問題,但都在可控範圍內。
    如今謝酒又用王爺的名義為玉幽關的百姓供應藥材,他覺得這是謝酒刻意在為王爺營造好名聲。
    以他對謝酒的了解,她當初敢囤下這些藥材,就不會擔心守不住,何況她底下還有陸家可用。
    想到有一個人這樣周全地為王爺考慮,莫棄不由咧了咧嘴。
    一旁的莫離不由好奇,“你笑什麽”
    莫棄擔心莫離犯吳嬤嬤一樣的錯誤,略一思忖便將謝酒的用心告訴了他。
    莫離點頭道,“謝酒人是不錯,對王爺也好,就是可惜了她那身份,同王爺不配的。”
    “莫離。”莫棄突然嚴肅道,“你可還記得我們名字的由來”
    記得,此生怎會忘,莫離臉上突然有悲痛和心疼轉換,許久沉默不語。
    莫棄拍了拍他的肩,“我知你是為主子好,可我隻想主子能活著,能開心,那些虛名主子何時在意過”
    “我知道了,那主子喜歡謝酒嗎”
    “主子的心思不是我們能猜的,但至少他是記掛謝酒的。”頓了頓,他又道,“莫離,有件事我想該告訴你為好。”
    “何事”
    莫棄看了眼書房方向,幽幽道,“當年那個讓主子活下來的姑娘,就是謝酒,所以,無論謝酒眼下是何身份,主子對她究竟是何態度,你我都應當敬她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