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1級的我，偷竊神明！
    臥槽！
    陳銘此刻隻覺得仿佛有一記重錘砸在了自己心頭。
    仙鶴還能複活？！
    這家夥究竟是多久隕落的？
    別說是準確的曆史記載了。
    就連口口相傳的那種道聽途說裏，都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提及到過仙鶴。
    別看別鶴城是依托隕落的仙鶴所建立而成的，但它可不是在仙鶴隕落的第一天就大興土木就此出現的。
    仙鶴隕落的歲月，已經久遠到別鶴城這座三級主城的曆史和其對比起來都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
    哪怕是祖龍，也不過隻是這一次坐在華夏王座上的王者罷了。
    和仙鶴比起來，祖龍都不夠看！
    就這種已經死到不能再死的存在，竟然還能複活？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很震驚對吧？”
    “當我調查出這個消息時，也跟你一樣震驚，覺得難以置信……但，這就是事實。”
    “你以為上古戰場為什麽會定期開放？”
    “你以為上古戰場裏的一切存在，為什麽都對源氣瘋狂？”
    “你以為上古戰場裏的存在，為什麽會變得越來越強？”
    “這些都是趨勢。”
    “隻不過它時間跨度太長了，在歲月的長河裏緩慢地發生著變化，以至於絕大多數人都察覺不到其中的問題所在。”
    “畢竟數百，甚至上千年，才會出現一次變化。”
    “誰會去注意？”
    “就算發現了，也不過是覺得理所當然，畢竟漫長的時間，能解釋一切，大家也相信時間能起到這種滄海桑田的作用。”
    “而這，就是聚合。”
    “所有被上古戰場吞噬的源氣，最終都會朝著最強者匯聚……就像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一般。”
    “你們從不停止的上古戰場探索，給這片區域注入了無盡的活力，隨著你們帶入，並且遺落在上古戰場裏的源氣，被上古戰場吸取得越來越多，這裏麵的存在也在不斷地變強。”
    “可最終……”
    “它們都會匯聚向最強的存在。”
    “那個存在是誰……我想，不需要多言吧？”
    陳銘聽懂了。
    在上古戰場這個體係裏，它弱肉強食的生態鏈就注定了，當源氣足夠多時，這裏麵會誕生出一個至強者。
    就像是人類社會中，排放向海洋的各種汙染物，最後會通過各種渠道回到人類體內。
    因為人類處於食物鏈的頂端。
    無論排放的是什麽，隻要會被生物吸收、沉寂，就一定會通過循環回到至強者身上。
    上古戰場也是如此。
    這裏麵，必然會誕生出一個至強者。
    而那個至強者……
    除了仙鶴，還能有誰？！
    “仙鶴，仇視華夏？”陳銘提出了這個最關鍵的問題。
    這家夥會對華夏動手嗎？
    如果會的話……
    那對於華夏而言，就是一場災難。
    上古影子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畢竟它已經死去了那麽久，即便是在上古戰場裏調查了很久的我，也無法搞清楚它究竟是什麽時候死掉的。”
    “那你為什麽擔心它複活，難道……”突然，陳銘意識到了什麽，一下子停住了話語。
    為什麽要阻止仙鶴複活？
    很簡單。
    仙鶴複活，那麽上古戰場就不複存在了，賴以為生的上古影子……自然也就煙消雲散。
    “你是覺得我怕因此而消失？”上古影子像是猜到了陳銘的心思一般，突然開口問道。
    見陳銘沉默不語，算是默認了這個答案後，上古影子笑了笑，“不，如果是那樣，我反而會高興……你可能無法理解，有些時候，活著，也是一種痛苦。”
    “要不是我能時常見到你們……我早已經迷失了自我，成為了一團渾渾噩噩的，由源氣組成的行屍走肉。”
    “在這有限的天地裏。”
    “獲得無限的生命。”
    “這不是饋贈，而是一種詛咒。”
    “還記得我剛才提到的上古核心嗎？”
    “那個東西，就存在於上古戰場裏最強者的身上。”
    “它就是目前匯集了最多源氣的存在。”
    “我不知道它究竟是誰，因為它每多吞噬一波源氣，就會變強幾分……它是不斷變化著的，但它一定是最強，且掌控著上古核心的那一個。”
    “而上古核心，就是聚合了最多源氣後形成的東西。”
    “將它擊碎……”
    “上古戰場裏的一切，至少，目前存在的這一切，都會被抹除，消失。”
    “也就是，死亡。”
    提到死亡時，上古影子的語氣裏竟然有著一絲輕鬆和向往。
    陳銘下意識地想問，那直接放棄領地，被上古戰場同化，不斷磨滅靈智不就好了？
    可這個念頭隻是在他腦海裏閃過，就被否決了。
    很顯然，上古影子追求的是徹底地長眠，安靜地離開。
    而不是渾渾噩噩地變成行屍走肉。
    用個不恰當的比喻。
    就像是僵屍片裏，那些對隊友們說如果自己被咬就給自己來上一槍的角色一樣。
    變成行屍走肉，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
    沒有人會願意如此。
    在沉默了片刻後，陳銘說道，“可是，它……很強。”
    上古影子無奈地笑了笑，“這是我沒想到的，這一次聚合竟然發生得如此之快，它又變強了太多。”
    “但，已經不能再等了。”
    “無論如何我也要試一試。”
    “否則再進行聚合，它再上一層樓的話，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冰之女帝的魂魄，將她解放出來……她將會成為一大助力的，我們需要她。”
    “接下來，我們兵分兩路。”
    “你去完成你的任務，我去釋放冰之女帝……等我搞定後，我會來找你的，你身上有我的玉佩，放心，無論你在哪，我能找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