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啊……”
    25年前茅山宗。
    茅天行盤坐在三清神像前閉眼嘴巴開合也不知道是在送唱道經還是其他。
    “吱嘎~”
    房門緩緩被人推開茅天行微微睜眼隨後又閉上念誦。
    而此時十歲的陳友道拎著小包袱跪在不遠處的地方一聲不吭。
    這一跪直到入夜，茅天行聲音在快睡著的陳友道耳邊響起。
    “就在這裏傻跪著？”
    這一句也不知道桶倒陳友道那個點了，眼淚跟小珍珠一樣一顆接一顆的往下掉。
    茅天行聽著背後小徒弟一抽一抽的轉過身來：“哭做甚給誰瞧？”
    “憋回去！”
    似是發現聲音太大有些不妥於是回頭向三清問罪。
    “弟子犯了嗔怒之過，罪過罪過。”
    “好嘞好嘞，莫要在哭。”
    “師父還會哄孩子？”
    九叔端起杯子和李言碰杯一仰頭幹了夾著豬頭肉打斷李言問道。
    “你聽我說下去啊。”
    “好好。”
    ……
    茅天行拿起一卷竹簡遞給陳友道。
    “五行八卦、驅鬼畫符，驅邪祈雨還有一些旁門小道你使了個遍。”
    “我茅天行這輩子收到你這裏是第六個也是最後一個關門弟子，你師父我絕對不會看走眼。”
    “再試試這個，如果還不行那隻能說你的緣分未到，下山的事情我考慮了一下，念你無父無母無親無故如果還不行那就留下來“關門”吧。”
    “師父。”
    “擦擦你的小珍珠，男子漢怎麽—能—說—哭—就哭呢”
    陳友道抽抽鼻子接過竹簡。
    茅天行麵對三清神像閉眼念誦。
    陳友道打開竹簡頓時犯難了。
    他看看竹簡在看看師父猶豫著開口小聲說：“師父啊，這個上麵的字我不認識。”
    “師父？”
    但無論怎麽叫大聲的小聲的師父就是聽不見也不睜眼。
    推又不敢推隻能拿著竹簡看著，等待師父睜眼。
    那成想這一看陳友道就看了進去。
    竹簡的符號似是能動一般圍著陳友道轉圈，陳友道年紀小漸漸的也就忘記師父還在一旁與這些字符玩了起來。
    “然後呢？”
    師兄別打斷我啊。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等我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師父已經不在房間內了。
    而竹簡上的字符也消失了。
    自那以後我在看奇門遁甲·陣法篇的時候如有神助。
    師父坐骨時最後叫我進去，跟我說：
    “小六啊，我，我當年下山時雲遊四方，路過嶗山時碰到個師兄。”
    “他懷裏躺著個嬰兒就是你。”
    “那個師兄與我素未蒙麵但一眼就看出我是道士。”
    “他說……”
    “這位道友，這孩子天賦異稟但與我毫無師徒情分，我在一處小溪前撿到的。”
    “四處打聽未能尋找到他的家人想必另有原由。”
    “既然碰見了這一切都是三清的最好安排，道友這孩子交付與你了。”
    “當時，我已經到了收徒的年齡，見你天庭宮黯淡但生命線綿長，注定這一生險難叢生，於是我放棄繼續雲遊趕回茅山。”
    “但你漸漸長大識文斷字倒是學的很快唯獨看道書典籍卻一字不記。”
    “我測算卜卦四十九一無所獲。”
    “最終隻能到正宗典籍閣尋求幫助。”
    “最終找到了七層供奉的一卷道經，這卷道經年代久遠文字依然無人知曉。”
    “沒想到給你之後居然你能看懂就連我都被強大的氣息趕出正殿。”
    “這柄金錢劍是我的貼身法寶，是太師祖早年曆險而得傳到我這裏。”
    “現在我把他傳給你，不要告訴你大師兄如果可以誰都不要提及此事。”
    “好的師傅。”
    ……
    說到這裏李言舉起杯和九叔碰了一下。
    “後來大師兄即位師兄你又尋家而去，我和大師兄不對付又害怕他看到金錢劍也就選擇離開了。”
    “這金錢劍是師父的那把？”
    “不對啊師父的金錢劍，不是在大師兄那裏嗎？”
    李言苦笑：“大師兄那把的確是師父常用的，不過那把隻不過是普通的五帝銅錢劍罷了。”
    “是這樣。”
    “那你這些年都在幹嘛？”
    “學師父一樣天南海北的跑，不過我在湘西定了個家。”
    “給你寫信的時候我就在那邊，那邊義莊有趕屍的需求賺錢嘛。”
    “你倒是瀟灑，不像我。”
    說著九叔倒了一杯酒又給李言倒滿。
    “來。”
    “啊——”
    “說起我來…”九叔搖頭歎氣：“…從茅山下來我回家，道士抓鬼天經地義，但這個畢竟是現代社會沒多少人信。”
    “於是我考保衛校，想著做個保衛員也挺好的還能靠術法破案。”
    “這個想法不錯啊。”
    李言附和著。
    “是很好，香江十大奇案有七件都是我經手破案的，但你知道我不善言辭。”
    “功勞拿不到那時我還覺得無所謂反正破案嘛大家都有功勞。”
    “但黑鍋我也是真沒少背啊。”
    “友道啊，我直到今天才明白，他們不是不懂不是不知道凶險，是不願意背黑鍋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在作祟啊。”
    “唉，也罷我也相通了，前兩個月鄉下的表妹聯係到我，想過來玩玩。”
    “正好借著這個機會了解一下老家那邊，順道考慮著開個神壇。”
    “神壇？打算算命測字尋風水？”
    “對。”
    李言想著自己的人物立刻高興起來：“那好啊，正好我也沒家搭個夥吧，師兄在對我也有照應啊。”
    “你不是湘西定家了嘛？”
    “唉，我就一個人那裏不是家？有師兄在我還等於有個親朋在身邊多好。”
    聽到李言這樣說九叔點點頭，心裏也是歡喜的。
    但九叔想想看著李言有些不甘心的說：“隻是這個這次的九菊一派實在可惡，在我們樺夏惹是生非運毒還殺我們的人，不能親手鏟除這個敗類我往為茅山正統。”
    李言低頭想了想：“師兄我記得這邊是不是有個道教協會？”
    “是有一個，但不行。”
    李言一愣看著九叔搖頭的樣子追問道：“怎麽個不行法？”
    “他們坑蒙拐騙還行，但你讓他們動手他們的水平也就剛剛入門。”
    “這樣啊？”李言沉思片刻又問：“那多少能找到兩個差不多的二線高手吧？”
    “二線？嘶——似乎是能找到這個我也不確定。”
    “要不明天去看看？”李言看著九叔說。
    九叔好奇的看著李言：“友道啊，你想做什麽？”
    李言冷笑說：“聽說霓虹那邊寺廟很多啊，都供奉著一些上不得台麵的神啊鬼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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