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沉默的往前走，大概幾分鍾後九叔開口了：“從入山學道，再到出世濟民整整36年，師父說我五弊三缺犯妻鰥，注定無姻緣無子嗣。”
    “我想留在縣城蓋一處房子收兩個徒弟。”
    犯五弊三缺？茅山也將這個嗎？在李言原主的記憶裏正統茅山傳承與五弊三缺沒關係，隻有天所不容之術或者與天地不合之術才會被天道懲罰患有五弊三缺其中一種。
    術法越高神五弊三缺就會越多，最終犯全部八種如果人還未死後麵還會怎麽樣沒人知道，因為這樣的人就沒出現過記載。
    李言有些疑惑，難道一覺醒來自家又穿越了？但李言印象中沒有九叔坐船的電影啊，而且劇情也是鬼打鬼之黃金道士的四十年前的事情。
    想到這裏李言試探的問：“師兄，那我五弊三缺犯衝那個？”
    九叔停下腳步看著自家的師弟有些奇怪的問：“你怎麽問起這個了？南部才能你還能忘了？”
    正當李言不知如何回答的時候就聽九叔秦氣哼哼的道：“好小子消遣我是吧，我是五弊之一的犯妻鰥你是三缺中的犯權。”
    “本來嘛道士也用不到權這個選項啊對你絲毫沒有影響。”
    李言一聽是權也沒有高興同時也想到了借口：“師兄你也知道我命裏缺權啊？”
    “我還當你不知道呢，師兄你想啊錢、命、權，對等的可是福祿壽啊。”
    “權即是福，少福之人老年必遭罪，我可想好了我這輩子可不打算收徒師兄你不是有意要收徒嗎？那敢情好啊我平白坐了師叔等我老了你徒弟怎麽不看在師兄你的麵子上管管我？。”
    這一段話聽的九叔目瞪口呆。
    “師弟？你不是說你在湘西買房打算在那邊做個趕屍人，然後在收徒弟嗎？”
    “怎麽去了一趟香江你的誌向都變了？”
    “嗐，我那時候其實還沒想好。”
    “現在我想明白了，就算我收徒沒福氣的我怕是教不好別人啊。”
    九叔指了指李言無奈的搖頭。
    “你呀你呀，當年師父說的一點都沒錯。”
    “啊？”
    李言故作好奇的問：“師兄當年師父怎麽說的？”
    九叔嗬嗬一笑：“師父說你有大智慧，不像道家可能入錯地了你與佛更有緣。”
    李言：“……”
    “這師父拐著彎罵我悟性不高啊。”
    “唉，我可沒這麽說。”
    兩人說說笑笑很快走到鎮上，找了一間招待所休息。
    次日清晨李言端著暖壺從公共浴室回來。
    李言起來時九叔就出去了，響起九叔昨天說的這會應該是去找房子去了。
    打開暖壺李言用毛巾擦著頭發倒了一杯熱水喝著。
    一杯熱水下肚渾身上下熱乎乎的十分舒服。
    等頭發幹了李言穿上大褂打算出門吃早點。
    街上人來人往九點多的縣城這裏雖然不是主街但人流量可不小。
    街道不算太長全長有個三五裏的樣子，李言奔西走道路口往南一拐就是主街。
    雖然九點多的時間但早餐攤子可沒有扯得跡象。
    隨便在路邊找了個炸油條的攤子坐下。
    “老板來兩根油條豆腐腦多加兩勺糖！”
    “得嘞！先生您稍候啊！”
    老板答應一聲撿了兩根油條往鍋裏放。
    這個年頭炸油條沒有先炸好的都是先要先炸，這樣吃著才既脆又香。
    很快老板端著豆腐腦和油條放在李言身前：“先生您多關照。”
    李言明白這是要錢的意思：“多少？”
    “嘿嘿，一共三毛。”
    李言從懷裏掏出五毛遞給老板。
    “要紙幣。”
    “得嘞。”
    兩個皺巴巴的一角錢老板恭恭敬敬的遞上。
    油條剛咬傷一口就聽最東邊傳來喪樂。
    老板一聽頓時陪著笑臉：“先生您受累進屋來吃吧，我把這個攤子收一收。”
    李言理解白事讓路嘛。
    很多地方都這樣李言端著豆腐腦走進店裏。
    老板嘁哩喀喳脆不到一分鍾攤子就收到店裏。
    而這時李言眼睛瞄到街道盡頭有兩人專職撒著紙錢在前麵開路。
    紙錢開路，後人長富。
    李言眼睛一眯這家不但有錢還很講究啊。
    常常的隊伍浩浩蕩蕩走過去。
    李言看向老板小聲問：“老板，這是那個大戶人家啊？”
    老板撂下抹布走過來小聲說：“這是咱們縣城首富任老太爺的出殯。”
    任老太爺？僵屍先生？剛出殯二十年前？
    “一看先生就是剛來縣城的吧？”
    李言笑著點頭：“是啊昨天剛到。”
    “那就難怪嘍，任老太爺七日前就猝死家中，但是啊。”
    老板神神秘秘的又靠近了一些小聲道：“聽他們家的傭人說，任老太爺早在幾年前就找了個風水寶地並且算到了那天入土的程度。”
    “這不七天前任老太爺死後家裏並沒有第一時間發喪而是遵循遺囑今日發喪。”
    沿途主街全部都給了壓路錢。
    “哦？這任家做什麽生意的居然有如此大手筆？”
    “任家可是了不得的大家族，企業也是眾多我知之甚少但縣城裏的大酒樓、布莊、藥店均有涉獵。”
    “謔。”
    李言點點頭拿起勺子吃了一口豆腐腦，甜絲絲的但思想已經飄遠了。
    僵屍先生中開局就是在西洋餐廳喝茶，談的事情就是起棺遷葬。
    當時任老爺明確提起20年後起棺遷葬。
    今日下葬也就是說僵屍先生的劇情要在二十年後開始。
    一頓飯吃完李言看著滿地的白黃紙錢。
    黃紙開陰路，白紙敬天神。
    沒想到這個風水師居然如此好心，蜻蜓點水入穴的講究全部照顧到怎麽看也不像是威逼啊。
    難道有事如同斬家一樣的報複？
    李言走出主街在一個雜貨鋪前停下瞧了一眼鋪子李言走進去。
    “老板朱砂有嗎？”
    “喲，先生您是要入藥的還是寫字的？”
    “避邪的。”
    “得嘞，避邪的您稍等片刻。”
    老板進入裏屋沒一會出來拿著一小包：“誠惠1塊2毛錢。”
    李言掏出錢遞給老板。
    “謝謝先生，您還來點什麽？”
    “不了，老板我想問問你這縣城那裏有起卦的先生比較準的嗎？”
    “起卦的先生？”
    對方低頭思索搖頭：“嗐，咱這地方靠近常州百姓多半都不迷信了，少見有廟會能瞧到一兩家有先生用五行的，但平日裏這可是個稀罕貨不常見。”
    “這麽說縣城要是有卦攤也是外來的嘍？”
    “也許吧，這個我的確也不太懂。”
    “多謝。”
    “您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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