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我跟你錢姨去一趟常州城，你帶著文才在家。”
    “九叔今天晚上估摸著回不來了，把門插好有人敲門前看別應聲如果是不是你師父，你就不要例會。”
    觀月花點點頭表示明白。
    “那成，錢掌櫃你稍等我一下拿上東西我跟你走。”
    “唉。”
    李言往院裏急匆匆的走去。
    觀月花瞧著一旁係著的風箏線癟癟嘴。
    她就不明白了究竟是那個環節出了問題任務明明是僵屍先生怎麽進來哪哪都不對勁，就連任務目標都變了。
    觀月花有些不太明白。
    而正在她發呆的時候李言跑了出來：“錢掌櫃我騎吧。”
    “唉。”
    李言把車枝子踢上去看著觀月花道：“回院吧！小心些。”
    “觀月花擺擺手表示聽見了。”
    李言雙腳撐著自行車，錢掌櫃側著身坐上來。
    好在錢掌櫃不算特別重，上波也不算長，過了這個上坡就是一路下坡。
    李言也算輕輕鬆鬆的到了縣城。
    縣城去常州城是有小客車的，一天兩趟。
    錢掌櫃買完車票兩人在候車室瞪著。
    說候車室可能顯得太文雅太高端了，實際上李言現在做著的地方是白楊木搭的長板凳露天的空地上。
    好在下午太陽不大空地上八九個人拿著行李，都在等著客車的到來。
    約莫十幾分鍾客車搖搖晃晃的開過來。
    車門剛打開車門旁邊的窗戶就探出個腦袋：“常州直達，沒票的補票有票的上車！”
    李言和錢掌櫃拿著票售票員瞅了一眼伸出個指甲鉗的東西在票上一按：“往裏走往裏走，裏麵有座。”
    期初的路搖搖晃晃顛簸不堪錢掌櫃吐了兩次。
    好在她靠窗也提前準備了方便袋。
    “喝口水吧。”
    “謝……謝。”
    天剛擦黑的時候顛簸的小客車終於平穩了。
    車上不少人都發出一聲感歎。
    上了國道後小客車跑的又快又穩車內也不像菜市場的狀態了。
    李言通過車窗看著外麵，國道漆黑一片隻有反光條能讓人安心。
    李言抬頭望天腦子裏不知在想寫什麽。
    等再次有意識的時候耳邊聽見錢掌櫃在喊。
    “陳老弟？陳老弟！”
    李言睜開眼睛迷茫的看向錢掌櫃：“昂？”
    “到了下車吧。”
    什麽？什麽到了？好一會李言意識才回籠過來，對了昨天下午的時候跟鎮上錢掌櫃去常州城幫她領屍。
    揉了揉眼睛李言起身：“幾點了？”
    錢掌櫃看了看表：“十一點多了。”
    謔這一覺睡得可夠久夠死的，一點警覺性都沒有。
    下了車李言一時間有些恍惚。
    錢掌櫃以為李言沒見過什麽世麵被這裏的不算高樓的高樓大廈給遮蔽了眼睛。
    “陳老弟啊，你跟著我走。”
    “你知道地方？”
    “不知道啊，但我有地址咱們去打個車就行。”
    李言點頭跟在後麵走。
    很快兩人出了車站，道路兩旁聽著不少三蹦子。
    錢掌櫃熟練的拉開車門：“師傅，常水區保衛局多少走？”
    “幾個人啊？”
    對方年齡看上去得有七十上下但精神頭卻不錯。
    “我們兩個。”
    “十五。”
    “十塊走不走。”
    “十塊走不了，最低啊也得十二。”
    錢掌櫃直接就打算關門走，老爺子見狀大喊：“上車上車！”
    錢夫人扭臉看向李言：“還愣著做啥上車啊。”
    李言：“……”
    常水區是常州城的老區，主要是民居。
    “噠噠”的三蹦子聲音老爺子別看年齡大這伸手的確不錯。
    “閨女去保衛局做啥啊？”
    “辦點事。”
    老爺子一聽也是識趣直接閉嘴悶頭起他的三蹦子了。
    雖然是五十年代出但像常州這種三線城市車流量比李言想象中可多不少。
    大中午的老爺子在三車道上左突右進速度騎的還不慢。
    下午快兩點的時候老爺子把三蹦子停到保衛局。
    錢掌櫃從懷裏掏出荷包從裏麵抽出四張錢遞給老爺子。
    李言還是第一次見到兩塊錢紙幣。
    “陳老弟我們走吧。”
    兩人進入大院保衛室錢掌櫃說明情況。
    “登記一下。”
    “姓名。”
    “錢三鳳。”
    “目的。”
    “領我哥哥嫂子的遺體。”
    登記那人手一頓。
    “有沒有介紹信？”
    “沒有介紹信，但電報上說讓我拿著電報條子即可。”
    “看一下。”
    錢散鳳掏出電報給對方檢查。
    沒一會對方把條子遞回來：“他跟你一起的？”
    “是的，他跟我是一個縣城的過來幫我忙的。”
    登記那人看到李言背著的挎包頓時皺眉。
    “歪門邪……”
    雖然對方是嘀咕的單窗口就那麽大李言都懷疑他是故意這樣說讓自己聽見的。
    “既然是一起的也要登記一下。”
    “姓名。”
    “陳友道。”
    ……
    登記結束李言剛要往裏走，就聽見身後窗口傳來聲音：“陳友道！”
    李言回頭看去：“把你的背包放著，保衛局不讓帶這個。”
    還有著說法？不過對此李言也不想去追究，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再說了大白天的的確也用不到這個東西。
    李言點頭摘下挎包遞給對方。
    “去吧。”
    經過打聽錢散鳳與李言找到了管這件事的負責人。
    “你好我侄子現在怎麽樣了？”
    “他很好，我先帶你們去辦手續。”
    “遺體你們是打算火化嗎？現在政策上主張火化但也尊重家屬意願。”
    “不能火化！我要帶我哥哥回祖墳不能火化！”
    “這位女士別激動我也是照章詢問，不會強製執行的。”
    “如果要運遺體的話手續上需要等兩天，你們打算怎麽將遺體帶回去？”
    聽到這個錢三鳳犯難的看向李言。
    “陳老弟？”
    李言擺擺手：“這個我們會在當地買棺材然後雇車往回走。”
    “那行，我現代你們去看遺體手續在你們來之前我就辦好了。”
    “運送遺體的手續等兩天後上午過來拿就成。”
    “唉謝謝你噢。”
    錢三鳳道謝，對方擺擺手：“不用謝這都是應該的，為民服務是我們的宗旨。”
    三人驅車到了殯儀館。
    這個殯儀館是官方的，一般都是處理意外和無人認領的。
    “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啊。”
    錢三鳳點著頭。
    打開冷櫃錢三鳳看到自家哥哥的遺體頓時失聲痛哭。
    李言拍著錢三鳳的肩膀：“人死不能複生，錢掌……錢姐你還有個侄子呢，一會眼睛哭腫了不好相見。”
    雖然這樣說但至親的哥哥橫死不難過是假的，當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她也沒覺得多麽傷心，但一見到人後往事種種皆浮現在眼前。
    而是的打鬧仿佛就在眼前一般怎能不讓人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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