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第二百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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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再看不出來這個男人的心情,那她可就白白和他在一起這麽久了。
    於是,她很迅速地踮起腳貼過去親了親對方的臉頰,又調皮地吐了吐舌頭,眨巴眼睛難掩燦爛的笑容佯裝小心翼翼地問了句,“湯姆是吃醋了嗎?”
    雖然這麽問了,但赫蒂已經做好被直接否認的準備,畢竟這很不符合他的個性,尤其還是在清楚她的過去的前提下,而且對於一代黑魔王,他可是相當不屑,哪可能會幼稚地吃醋喲~
    可不等她瞄一眼旁邊的景色,一個吻堵住了她嘴唇的同時也給她剛剛得出的結論來了個現場打臉。
    “唔”
    毫無準備被親上的感覺就像在遊戲裏走河道結果別蹲,不僅嚇了一跳,而且緊張得手忙腳亂,還沒及時操作就被對麵三下五除二搞定。
    就像現在,她感覺自己已完全被這個男人給鉗製住了,不僅僅是口裏的劣勢和後腰緊箍的手,某一時刻的錯覺,她左心房鮮活的心髒仿佛也被他捏住,否則為什麽在加速跳動試圖掙開身體的束縛?
    這個男人雖喜怒不形於色,但這些她難以看出的情緒總會被他借由吻傳遞,譬如現在,她敢肯定他就是打擊報複,都直接用咬的了!
    以至被放開後的第一時間,她便可憐巴巴地撅著小嘴,像沒骨頭似的往他身上黏,再小聲抱怨,“你咬我,疼”
    然後她就得到了又一個重重的親吻,她的唇被含住舔舐著,就像舔傷口那樣,他的動作很輕柔,和剛才的吻簡直天差地別。
    男人垂著眼眸,借著杖尖的亮光,她隻能看清他細長濃密的睫毛在麵頰上投射下兩道扇形的陰影,偶爾顫動一下,仿佛蝴蝶翅膀撲扇的翅膀,平添了一絲性感。
    羨慕的同時,她忍不住上手輕輕地觸碰了一下,可也就這麽一下,男人停下了動作,放開她後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盯著她,眼裏帶著明顯的笑意。
    “小寶貝對我的眼睛感興趣麽。”他突然開口卻帶著調侃的意味。
    就看她清了清嗓子,接著揚起笑容對上他的目光,伸出根手指挑逗似的輕輕撓了撓他的下巴,不甘示弱地反問,“湯姆難道不清楚你的小寶貝究竟感興趣的是什麽嗎?”
    可她這樣做似乎勾起了男人的興致,她亂動的手指被捉住來到了他的唇畔,環著她後腰的手臂也驀地收緊,兩人瞬間貼在一起再無縫隙。
    “哦?我更願意聽你親口說,親愛的,你的男人向來喜歡最為直接的方式,你也體驗過不是麽。”
    就目前來看已頗有些調情的意味了,就是她害羞得有點兒快。
    即使這個男人沒有明說什麽,甚至也不算過分的暗示,可她偏偏就能聯想到一些令她臉紅心跳的畫麵,剛才似乎要與他勢均力敵的氣焰頓時沒了。
    她躲避著男人炙熱的目光又抿了抿唇,遲疑了幾秒還是選擇直麵,她臉龐的紅暈悄然擴散到了耳根,上升的熱度也沒能阻止得了她。
    “我想要你的感情你的偏愛,你的心,還有你的你的”
    她的語速由快到慢,最後吞吞吐吐地說不出一個字來,可這個男人卻輕輕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
    四目相對後,他才用調笑的口吻發問,“親愛的還想要我的什麽?是這裏麽”
    說著,她被捉住的手指已一路向下,劃過他的喉結、衣襟,明明隔著幾層衣物,她卻覺著像真實地在觸碰他那樣。
    直到指腹劃過胸膛腰腹竟還在向下,她總算架不住這樣的調情手段,悻悻抽回手嚐試轉移話題,“那什麽,湯姆,我們還不走嗎?”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這個男人的懷抱比剛剛還要熱,真是奇了怪了,奧地利夜裏的氣溫也沒多高啊難道是因為魔法的緣故?
    隻是她這邊胡思亂想的短暫幾秒裏並沒能發現這個男人的異樣,隻聽得他輕“嘖”一聲,遂摟緊了她的腰,低頭貼著她的耳朵輕聲提了句,“似乎有隻老鼠在附近,小寶貝想現在進紐蒙迦德麽。”
    可男人話音才落,她便探出小腦袋,一副吃瓜群眾的嘴臉四處張望,嘴裏還不忘問幾句,“啊?誰啊誰啊?在哪呢?讓我也看看!”
    杖尖的亮光在男人的控製下徹底熄滅,重回黑暗的前兩秒多少還是有點兒不適應的,畢竟他們可在野外,又不是在家裏,她心裏害怕也是正常。
    可也因此,她沒能察覺到剛才的一瞬間裏,男人不那麽好看的臉色,她就往他懷裏縮,全然沒了剛才的膽量。
    結果下一秒,她便被這個男人突然撈起來扛在了肩上,她下意識地喊叫又抓緊了他的外套,卻沒能阻止他就這麽扛著她繼續行進,她隻覺得自己跟麻袋沒啥區別。
    緊接著安靜到一點兒風吹草動都聽得見的環境裏突然就響起了撒潑般的咆哮聲,來自掙紮無果後準備擺爛的她。
    “大壞蛋!快放我下來!這樣一點也不舒服!啊啊!你要幹嘛!”
    然而她才氣衝衝吼完,她可憐的小屁股便被拍了一下,力道還不算小,“啪”的一聲都快趕上她剛才的咆哮了。
    “哎喲疼疼疼你欺負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
    正揉著自己臀部的她雖然嘴上這麽說,可不敢再亂動了,這男人是真不留情,對她都能下這麽重的手,這日子沒法過了
    於是她越想越委屈,被放下後還是鼓著腮幫子倔強地盯著別的方向就是不看他一眼,直到被他強勢地摟緊懷裏,她剛要掙紮,頭頂便響起了他低沉的嗓音。
    “那隻老鼠對你的吸引力似乎比我大得多對麽。親愛的,你的男人不僅記仇且瑕疵必報,從你稱讚一個失敗者開始,他就無法自控地妒忌了,妒忌到想給他無辜的小寶貝一個小小的警醒。”
    說到這,他寬大的手掌便已覆到她被狠拍了一下的部位,一邊輕輕地揉著一邊問她,“還疼麽。”
    神奇的是,這樣一番解釋和一句簡短的關心便令她的氣消了大半,她便撅著小嘴委屈巴巴道,“疼!好疼!湯姆裏德爾,你以後不準欺負我!不然”
    她故意停頓,接著立刻上手捏了一把這男人的腰,又不甘示弱地胡亂摸了摸他的胸膛和腹肌,才佯裝惡狠狠的模樣接了下去,“不然下次我們的活動內容就改成“探究某位黑魔王殿下生理需求的自然開始與結束”,到時候誰都不準動手,還要反複實驗!”
    結果這男人一句反問就給她堵死了,“小寶貝這麽不珍惜自己以後的幸福麽。”
    趁著她不知道該如何作答的空隙,對方又故意調笑著開口,“在那次的最後,如果我沒記錯,親愛的似乎也舒服得不肯放開我不是麽”
    好在她眼疾手快,立馬捂住他的嘴以避免聽到更多令她臉紅心跳的話,慌張且生硬地妥協+轉移話題,“不實驗了還不行嗎?大壞蛋,你不準說了!然後,紐蒙迦德!說好的要行動,你居然還在這裏跟我那什麽那麽久,到底還去不去啦!”
    可這個男人隻是不緊不慢地捉過她的手親了親,接著望向她的身後道,“當然,親愛的請看,我們已經到了。”
    他還很是貼心地給她轉過去,映入眼簾的除了夜色寂靜漫天繁星外,還有座與這一切格格不入的建築——一座孤零零的塔樓。
    不過因為夜晚的緣故,能看清的隻有個大概輪廓,即便如此,這座冷峻漆黑的塔樓給她的感覺也不那麽好,就算不知道這裏是紐蒙迦德,她也不會選擇過去。
    而今晚的正事也總算要開始了。
    有黑魔王在,出入這種守衛森嚴的監獄根本毫無難度,畢竟號稱世界上最安全的兩個地方都被他滲透過。
    塔樓內靜得赫蒂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成了會暴露的風險,雖然黑得她根本看不太清路,可緊握著她的那隻手溫暖又有力量,她便一點兒也不怕。
    盤桓的樓梯多到令赫蒂咋舌,她顫抖著伸出手指了指上方,向身邊的男人小聲發問,“湯姆,我記得格林德沃是被關在紐蒙迦德最高層,那我們豈不是有升降電梯嗎?”
    “的確有,但啟動電梯大概率會引起守衛注意,親愛的也不希望成為逃犯對麽。”
    黑乎乎的環境令赫蒂看不清對方的神情,可光聽這前後的口吻,她就很確定這男人在笑她!
    隻是在她煩惱要怎麽爬那麽多節樓梯時,便被摟住了後腰,下一秒,她便感覺自己被隱形的力量托起離開了地麵,她連忙抱緊他,再低頭盯著越來越遠的地麵,忽然就想起了什麽。
    對啊!黑魔王不是會飛行的嗎?
    可礙著此時所在的地點,她隻敢小小地抱怨一句,“你都不提醒我一下,壞蛋!”
    這男人卻一臉無辜,還歎了口氣頗為失望道,“我以為我的小寶貝足夠了解我,不至於忘記這件小事對麽。”
    “我我就是一時沒想起來嘛再說了!你平時又沒有常常用,你會的又那麽多,我哪裏時時刻刻記著嘛!我不管,都怪你!”
    她越說越理直氣壯,到最後還反過來怪上了他,隻是她嬌滴滴耍著小脾氣的樣子落在他眼裏卻能完全抵消掉。
    為了這個小家夥滔滔不絕到把自己說哭,他也立即溫言細語地去哄著,“好,怪我日後多讓我的小寶貝體驗體驗,隻有反複實踐才有助於加深記憶對麽。”
    雖然這話乍一聽沒問題,可她稍微一想便自然而然與另一件事掛鉤,然後她就又害羞了。
    紐蒙迦德被不少防護咒語以及反幻影移形咒籠罩且不可標繪,很大程度杜絕了其他巫師和麻瓜誤入此地,更方便了看守。
    而在這種前提下,比起飛天掃帚或是直接爬樓梯,黑魔王的飛行技能可謂是得天獨厚的,這也勾起了她的求知欲,一到最高層便像個好奇寶寶似的問來問去,直到男人的一句話打破了她的所有幻想。
    “這隻是幾種魔咒的融合以及變種而已,並非隻有我才能掌握,但也的確寥寥無幾,沒有足夠強大的法力支撐,就和一個學生使用殺戮咒隻會令中咒者流鼻血是同樣的道理,至於我的小寶貝,再努力幾十年便可以了。”
    但她很是不服,“說不定哪天我也可以了,黑魔王有什麽了不起的!”
    又哼了一聲,自個風風火火就往前走,好在被他及時拉回了懷裏。
    “喬箐參,來之前還記得我們約定好的麽,不許亂跑,待在我的身邊。”
    他的語調仿佛一條直線沒有起伏,更聽不出什麽情緒,聽得她立刻乖乖牽好他的手再站直了一本正經道,“是,絕對不亂跑。”
    在得到了一個摸頭殺後,她終於如願以償見到了曾經在整個歐洲大陸叱吒風雲的一代黑魔王——蓋勒特格林德沃。
    呃準確地來說,應該是背影。
    牢房麵積並不大,沒有點燈,家具擺設更是少的可憐,隻有一張石床,連張桌子椅子都沒有,就連唯一的窗戶都隻是由黑石塊上極窄的縫隙組成。
    這哪是牢房啊,還不如毛坯房,說這裏是待拆遷的工地,她都信!
    背對著他們側臥在石床上的人蓋著條破爛的毯子,這佝僂虛弱的背影,難以想象那會是史上最危險的黑巫師之一。
    對方似乎睡著了並沒有發現有兩個外人進到了牢房裏,而盯著看了半天的赫蒂見自家男人遲遲不發一言也沒有任何動作,她便打算自告奮勇一次。
    可她才抽出魔杖,寂靜的牢房忽然響起了一道沙啞虛弱的聲音。
    “小姑娘,如果你使用魔法,那麽我很相信不久後我會多一個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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