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動作？”
    “什麽大動作？”
    “哼！能有什麽大動作？”
    “難不成他還真能殺了勞資不成？”
    “我可是航委會的副處長！”
    “勞資是中央軍的……”
    “勞資怕什麽？”
    “他方羽敢開這第一槍，那就等死吧！”
    “中央軍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長官也絕對不會容他的！”
    “這一點，這個方羽比誰都清楚！”
    “所以他也就是耍耍威風了。”
    “再說勞資又沒將張啟殺了。”
    “沒想到這個方羽倒是還挺護著他這條狗的。”
    “不過也沒什麽，不是多大問題。”
    “去找件衣服給那個張啟穿上……”
    “然後給那個方羽送去就是了。”
    “麵子給了，裏子也給了，自然就不會跟著胡鬧了。”
    航委會副處長呂無為揮揮手，淡定道。
    張啟從十字架上被放了下來。
    渾身上下，血肉模糊！
    基本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了。
    意識……也略顯模糊。
    隻是此刻，張啟臉上突然湧起一個詭異的笑容。
    配著那血跡斑斑的臉頰，顯得尤為陰森恐怖……
    “看什麽看！”
    “笑什麽笑！”
    “小子你也就是運氣好逃過一劫！”
    “下次別再犯到勞資手裏……”
    “不然的話，勞資將你千刀萬剮了！”
    呂無為一臉傲然道。
    張啟此刻也不說話，隻是笑……
    麵對一個即將要死的人，沒什麽可說的。
    反正…這家夥很快就要死了。
    因為……司令來了。
    十數分鍾後……
    被迫穿好新衣服，臉上稍微洗幹淨點的張啟被送到了安城航校門口……
    透過朦朧的月色，張啟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司…司……司令……”
    張啟艱難地開口……
    他努力地站起身，想著小跑著飛奔到司令麵前行禮。
    隻是剛走出去沒兩步，直接踉蹌摔倒了。
    他傷得太重了。
    此刻還能保持清醒，完全是因為他的身體素質足夠好。
    但是也已經到極限了。
    被毒打了十多個小時了。
    不眠不休，身體虧空地太厲害了。
    “張啟……”
    “別動！”
    “擔架！”
    “擔架呢！”
    方羽急促上前，連忙一把拉住張啟的雙肩……
    此刻方羽心中格外不是滋味。
    是他命令張啟來安城執行任務，擇優招錄一些飛行員的。
    張啟來了，差點喪了命。
    “司…司令，我沒事……”
    “司令，幸不辱命……”
    “屬下…屬下為您網羅到一個天才飛行員，他叫陸子峰……”
    張啟咧嘴笑著道。
    方羽莫名地感覺鼻子一酸，雙眸中似有飛沙吹進了。
    方羽將張啟攙扶到擔架上……
    隨即毫不猶豫地撕開了張啟外麵的衣服……
    他看到的是一片血肉模糊……
    鮮血早就將張啟裏麵的衣服浸透了。
    一條條血色鞭痕……
    一個個鐵塊燙傷成焦炭的痕跡……
    鬼知道張啟到底都經曆了些什麽。
    方羽的火焰……層層爆升！
    “司令……大局為重……”
    “司令，這畢竟是中央軍的地盤……”
    “司令……”
    張啟抓住方羽的胳膊，臉上露出緊張之色。
    萬不能讓司令因為他和中央軍之間起了什麽矛盾。
    “告訴我，發生的一切。”
    方羽目光灼灼地盯著張啟道。
    “這是命令。”
    “張啟，不得抗命！”
    方羽斬釘截鐵道。
    張啟咬著牙，隨即歎了口氣，隨即將在安城的遭遇全部說了出來。
    從一開始他入安城，招收到優質飛行員陸子峰……這一切都很順利……
    但是這種飛行員陸子峰無意間掌握了航委會副處長呂無為走私文物給鬼子的證據之後，就徹底變了……
    這個航委會副處長呂無為想要抓住飛行員陸子峰。
    張啟為了掩護陸子峰撤離，他被呂無為抓住了。
    之後就是嚴刑酷打的十多個小時。
    但是張啟不曾吭聲半個字。
    “好樣子的！”
    “是勞資的兵！”
    “張啟，好好休養。”
    “我還等著你給我帶好旭龍飛行大隊！組建旭龍飛行團！組建旭龍飛行師呢！”
    方羽拍了拍張啟的肩膀笑著道。
    隨即他帶著狼劍特戰隊一百人，輕機槍一營四百人……
    共計五百人闖入安城航校！
    “讓整個安城航校的師生，都來這裏集合。”
    “鳴槍！”
    “先來一梭子……玩玩。”
    方羽咧嘴一笑……
    隨即率先手持m1式湯姆遜衝鋒槍，直接打光了一梭子子彈。
    與此同時，一百支m1式湯姆遜衝鋒槍、135挺捷克式輕機關槍、兩百多支m1式加蘭德半自動步槍各自鳴槍……
    槍聲滾滾！
    整個安城航校瑟瑟發抖！
    很快，人都集齊了。
    方羽站在高台上，來回橫掃了一圈。
    “我先介紹一下自己。”
    “我叫方羽，8路軍，86旅獨立團加強營營長。”
    “我為什麽會來這裏，那是因為你們安城航校有人扣留了我的兵，並且毒打他十多個小時……”
    “因為什麽？”
    “就因為我的兵保護了一位愛國飛行員！”
    “就因為這個愛國飛行員掌摑了這個敗類通敵賣國！走私文物給鬼子的證據！”
    “我的兵受欺負了，我不能不管。”
    “所以我來了。”
    “以這樣的方式和大家見麵，真的挺抱歉的。”
    “大家多擔待。”
    “今天勞資隻殺一個人！”
    “呂無為！”
    “滾出來吧！”
    方羽一聲令下，隨即周邊的安城航校的教官和學員逐漸朝著其他方位離開……
    中間空出來一個位置，裏麵站著一個顯得有些局促的中年男人。
    這個被孤立的中年男人，自然就是所謂的航委會副處長呂無為了。
    此刻他目光有些躲閃。
    和尚和王大奎上前，直接拖著他來到了方羽麵前。
    “你…你想幹什麽！”
    “方營長……方副旅長……”
    “你最好不要將事情鬧大了！”
    “我在中央軍高層……那都是有很深的關係的。”
    “我和中央軍的長官都是能夠搭上話的！”
    “我今天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們中央軍的長官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哼！”
    “方副旅長！得饒人處且饒人！”
    “別不識抬舉！”
    “那個張啟，要怪就怪他那張嘴太硬了！”
    “他要是早交代不就沒事了嗎？”
    “所以這事也不能全怪我……”
    “方副旅長，這事就算是扯平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我……”
    砰！
    槍響了……
    方羽感覺不能讓這家夥太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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