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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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喝茶的江硯劇烈的咳嗽起來。
    好半天才平複下咳嗽聲,江硯抬頭,就看見對麵臉色凝重望著自己的喬風野。
    江硯詭異的沉默了會,將手中的茶杯放到了茶幾上:“沒有的事,喬思安亂說的。”
    喬思安本來還覺著自己不小心說禿嚕嘴了有些愧疚,結果一聽到江硯毫不在意的抹黑自己,當場不幹了。
    “硯哥,男人可不能說謊!你說這話摸了摸自己的良心,問問它虛不虛!”
    江硯抽一張紙巾淡定的擦了擦嘴,慢條斯理撫上自己的心口處,麵色鄭重:“它說它不虛。”
    本來就沒親。
    江硯不著痕跡的吐槽。
    喬風野鬆了口氣,轉身看向旁邊目瞪口呆的喬思安,又高高舉起了手中的雞毛撣子,冷峻的臉上滿是漠然。
    “臭小子,還學會騙人了?”
    “你別給我跑!你哥我把話就撂這了,書桌上的書這幾天給我看完,要是我過幾天抽查的時候發現你什麽都不知道。”
    喬風野一臉冷漠:“這雞毛撣子從今以後就長我手上了。”
    “啊啊啊啊啊,哥哥哥哥,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看不下去啊!”
    喬思安急的抓耳撓腮。
    “看不下去也得看!”
    “……”
    等到喬思安被教訓了一頓,怏怏的拖著腿走向書房,他扒拉著書房的門,有氣無力的歎息:“哥,您是我親哥啊!你不再是以前那個寵我愛我的哥哥了!”
    喬風野目光淩厲,冷笑:“好啊,看來還是打的不夠痛,來,你再過來點,哥好好寵寵你!”
    說著,喬風野作勢揚起雞毛撣子。
    見此,喬思安縮著頭,嗖的一下就鑽進書房,將書房門緊緊關上。
    喬風野盯著書房的門看了會,緊皺的眉目鬆了下來,他走到江硯對麵坐下,順手將手中的雞毛撣子放在了茶幾上,勞累的捏了捏酸脹的眉心。
    “這臭小子,一天天的盡讓人不省心。”
    話雖說的氣憤,江硯卻沒從中聽到埋怨,打趣道:“那不也是你這個當哥的給寵的。”
    喬風野聞言,歎了口氣:“還不是他小時候他身體不好,我也是習慣性的慣著他,沒想到給養成現在這幅性子了。”
    江硯卻想到什麽,眸底閃過笑意:“難道不是因為你從小把他當妹妹寵的原因嗎?”
    江硯可是清楚的記得,小時候的喬風野興奮的炫耀說自己要有妹妹的事。
    就是最後喬思安出生了,喬風野還氣哭了。
    提及小時候的過往,喬風野冷峻的臉上有些尷尬:“當時不懂事,算了,不提這個了。”
    想到正事,喬風野麵目凝重,有些遲疑:“江硯,雖說這次是我求你幫忙照看下思安,但是你最近的san值是不是波動特別大?”
    江硯聞言,端著茶杯的手一頓,微微嗯了一聲:“還好,暫時還能控製。”
    不同於江硯的雲淡風輕,喬風野有些焦急:“江硯,這不是開玩笑的,san值一旦崩潰,你怎麽辦?”
    江硯止住他的話頭,微微看向茶水上浮著的茶屑,淡淡道:“沒事,我暫時不進高級副本了,等san值穩定下來再說。”
    喬風野被他的話稍稍安下點心,往沙發墊上靠了靠,疲憊道:“那就好,我是真怕你不管不顧的衝高級本。”
    江硯看著對麵滿臉放下心的喬風野,心底緩緩升起有些淡淡的愧疚感。
    一開始,他還真打算一直衝高級本,對於自己的自控力,江硯並不覺得他會在遊戲中崩潰死亡。
    但是,誰叫他遇到個有趣的人呢?
    想到白箏,江硯黑漆漆的眸中閃過笑意。
    等他一抬頭,就看到對麵的喬風野滿臉詫異的看著自己。
    喬風野看到他眼裏的笑意,想起喬思安的話,組織了下語言:“真親了?哪個姑娘這麽厲害?”
    江硯:“……沒有”
    說完,江硯斂下笑容,麵無表情的補充:“沒有哪個姑娘。”
    喬風野鋒利的眉頭微挑,勉強應了聲。
    所以此地無銀就是江硯現在的真實寫照嗎?
    那個什麽姑娘,他還真挺想見見了。
    ……
    醫院的夜晚很冷,淒淒涼涼的,一股子消毒水的氣味撲麵而來,還伴隨著病人時不時的咳嗽聲。
    躺在病床上的白箏喜滋滋的喝著陸蘭帶來的雞湯,舒服的渾身通暢。
    旁邊坐著的陸蘭心疼的拍了拍她的後背,急道:“哎呦,慢點喝慢點,又沒人和你搶,這麽急著喝幹啥?”
    白箏吐了吐舌頭,笑的一雙桃花眼都眯了起來:“還不是陸姨你做的雞湯太好喝了嘛,忍不住忍不住。”
    陸蘭被她逗的一笑:“就你嘴甜,嘴花花的哄人。”
    白箏笑著繼續喝湯。
    陸蘭看著她姣好的側臉,心疼的捋了下白箏掉到臉側的發絲:“那個殺千刀的畜生,怎麽能把個小姑娘推下地鐵呢。”
    陸蘭想到白箏會受的罪,氣憤的眼睛都紅了:“真就應該把他抓起來!”
    說著,陸蘭擦了擦眼角溢出的眼淚。
    白箏低著頭喝完最後一口湯,趕緊安慰她:“陸姨,他已經被拘留了,還賠了不少錢呢,你看看我現在不好得很嘛?”
    她將保溫桶放到旁邊的桌子上,小聲道:“我其實沒受傷,就是看不慣他推了我啥事都沒有,怎麽也得付出點代價吧。”
    說著,白箏拍了拍胸口,示意自己好的很。
    陸蘭看著她靈動的表情,眼角的淚卻流的更洶湧了:“你這孩子,從小就是報喜不報憂,還故意瞞著我,這幾天一個人在醫院不難過嗎?”
    “再說了,那麽高的站台摔下去,人哪還能不受罪?”
    陸蘭抹了把眼角的淚,小聲道:“你爸媽要是還在世,知道你受這種罪,還不知道多難受。”
    白箏安慰的聲音一頓,她垂下眼皮,聲音極輕:“沒事的,都沒事的。”
    等陸蘭好一通哭完,她不好意思的擦了擦淚,歎氣道:“你看陸姨這是在幹什麽呢,盡說胡話。”
    說完,陸蘭遲疑的看了眼白箏,“箏箏啊,明天就是你爸和你媽的忌日了,你看這,”
    陸蘭說著說著,語氣有些許哽咽。
    她當時作為一個成年人,看到白箏父母去世前的殘酷場景,到現在心髒都忍不住的絞痛震驚。
    但是白箏呢?
    她當時那麽小,年紀那麽小的孩子,到底是怎麽受的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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