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蔣府迷情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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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硯也在思考這些疑點。
光是靠猜,他們暫時應該是怎麽都猜不出來了。
但是隨著劇情探索度的深入,總會解開這些疑團。
白箏倒是有了些想法。
她想到今天中午蔣卓聲死之前,和蔣夭說的那些話。
現在回想,蔣卓聲的每句話裏,好像都是在暗示蔣夭不要留在蔣府。
如果是這樣,白箏目光緩緩移到蔣夭床頭櫃前,那些珠寶的開路應該也明了了。
“蔣卓聲應該是有不能將蔣夭公布於眾的理由,但是他暗地裏,好像還是把蔣夭當做蔣府的小姐養著的。”
白箏默默的說完,歎了口氣。
雖然蔣夭住著的房間看著老舊,但是在這個封建古老的時代,有幾個丫鬟能單獨一人住一間房?
就是不知道為什麽,“白箏”被賣入蔣府後,竟然可以跟蔣夭住在一起。
這個副本疑問太多了,不過短短兩天不到的時間,劇情倒是沒發現多少,一大堆疑問倒是出現了。
白箏總隱隱覺得這些問題都是連在一起的,就好像有一條人肉眼看不到的絲線將所有問題串聯,卻偏偏隔著一層薄薄的膜,讓人看不清真相。
兩人不再糾結於這個問題,直接再次看向了蔣夭的日記。
【1916年七月23日,陰,夏。】
【到夏天啦,少爺今天誇我字寫的好看了呢,但是我還是不可以在明麵上當少爺的妹妹,因為夫人以前說,像我這種出生的孩子是不配當蔣府的小姐的。
我很傷心,但是少爺對我依舊很好,我又突然覺得,好像這樣也挺好的,大家都不知道少爺是我的哥哥,隻有我和少爺兩個人知道。
這是我和少爺之間的小秘密。】
這一張日記讀完,下麵貼了一個用紅色紙張剪成的兩個小人。
兩個紅色的小紙人手拉著手,一個高一點,這個矮一點,矮一點的那個紙人被人為的剪了兩個類似於麻花辮的長條。
白箏看著那兩個手拉著手,極為粗糙的紙人,目光有些複雜。
這很好辨認,高一點的是蔣卓聲,矮一點有麻花辮的是蔣夭。
由此可以看得出來,蔣夭真的對自己能當丫鬟還是小姐並不在意,她隻是想有個親人,就這麽簡單。
而這個願望,蔣卓聲給她了。
隨著江硯的再次翻動,日記上的內容再次變化。
一直到1919年五月,蔣夭的日記裏都隻是記載了各種各樣快樂的事,唯一不變的是,日記的下方,永遠會有一個代表蔣夭心情的紙人或者是花。
但是這一直持續到了後麵,竟然有一張日記頁被塗成了黑色。
一道道炭筆的痕跡劃在本子上,力道大的下一頁紙上的劃痕都清晰可見。
白箏和江硯兩人無論用什麽辦法嚐試看,都看不出這張紙上到底寫了什麽,隻好翻了下一頁。
【1919年6月3日,雨,夏。】
【少爺要定親了。
聽說是林府的小姐,我遠遠的見過她,看著就很漂亮,還特別溫柔,好像,她和少爺也挺配的。
但是少爺,如果你娶了她,我還會是你的妹妹嗎?為什麽,我會這麽難過呢?】
跟前麵很多張一樣,在日記的最下方,永遠都會被蔣夭用紅色紙張剪一個小人,這次的紅色小人很悲傷。
它被剪的隻剩半截,好像意味著它很難過縮成一團,臉部的眼睛下方,還用錐子之類的東西戳了幾個洞,像是代表落淚的模樣。
白箏看到這時,心裏就隱隱有了個令人震驚的猜測。
她抿了抿唇,壓住心裏複雜的想法,隨著江硯翻動的動作往日記上看了過去。
但是出乎兩人意外的是,下一頁是空的。
江硯皺眉,翻書的手微頓,似是不信邪的再次往後翻。
在大概翻了四五頁後,終於再度出現了蔣夭的字體。
【1919年12月8日,雪,冬。】
【冬天到了,好冷好冷,少爺把夫人給他買的暖爐送了我一個,還囑咐我千萬別給凍壞了。
我抱著暖爐回房裏的路上,碰到了前廳的王管家,他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我有些害怕,小聲的問他怎麽了,他沒說話,隻是搖了搖頭就走了。
我有些疑惑,王管家為什麽會那樣看我呢?然後晚上我就去問少爺了,少爺隻是摸了摸我的頭,說王管家是覺得我像他遠在平城的孫女,我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啊,那王管家孤獨一人在蔣府裏麵,好可憐啊。
嘻嘻,我不一樣,我不是一個人,我在府裏還有少爺這個哥哥呢!少爺一定會永遠在我身邊的!】
日記寫到這時,白箏已經可以確定蔣夭對蔣卓聲的感情可能已經開始逐漸病態了。
江硯翻看的動作也是一頓,兩人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裏看到了慎重。
【1920年2月5日,晴,春。】
【今天是元宵節,我去廚房做了很多好吃的湯圓,想要和少爺一起吃,但是少爺拒絕了。
這是少爺第一次拒絕和我一起過節,我問他怎麽了,他不好意思的說要和林小姐去逛燈會。
我愣了愣,推著少爺讓他趕緊去,別讓林小姐等急了。
但是少爺走了,我一個人吃了好多甜餡的湯圓,但是好奇怪啊,為什麽今年的湯圓不甜呢?】
翻到這時,厚厚的日記本已經隻剩下了最後一頁,江硯遲疑了一下,還是翻開了。
【1920年3月2日,晴,春。】
【少爺生病了,他一直咳嗽,大夫說少爺是得了肺癆,治不好了。
我不信,少爺明明隻是普通的感冒而已,怎麽會是肺癆呢?
少爺,我會治好你的,一定會。】
蔣夭的日記到此就全部結束了,白箏微微放鬆了下僵硬的肩膀,骨頭嘎吱嘎吱的聲音響起,她緩緩看向對麵蔣夭的床鋪。。
昏暗的燭光下,房間裏安靜的嚇人,對麵蔣夭那張窄小的床鋪被燭光照了一半,另一半隱在燭光照不到的黑暗中,看上去孤獨又詭異。
白箏往後一靠,拍了拍旁邊江硯的肩膀。
正在將日記往枕頭下藏的江硯身子一僵,好半響才回過頭來。
白箏的眉眼在不斷閃爍的燭光下顯露出有幾分不明顯的憐憫。
“蔣夭她對蔣卓聲的感情,變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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