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看看。”林奇對著身後保鏢說道。
    由於他們不知道王小虎已經失去抵抗力了，所以都比較謹慎。
    花了整整十分鍾，才在食堂衛生間找到了躺在地上，已經失去意識的王小虎。
    牆角還有一個攥著棍子喘粗氣的老人。
    從現場滿地的積水，還有被打壞的水盆來看。
    之前有過一場搏鬥。
    保鏢照例用紮帶把人捆住，仔細檢查了王小虎的體征。
    “腦後被鈍器擊打，已經昏迷了。”
    林奇點了點頭，有些狐疑地看向那個覺得眼熟的老人。
    王小虎的體格，怎麽看也不像普通人能對付得了的。
    但越看，越覺得這老頭眼熟。
    林奇有些不確定地開口道，“周洪福？”
    “周洪福比我都胖，奇哥你眼神出問題了。”丁樂不以為意地說道。
    麵前那眼神呆愣的老頭，別說富態了。
    瘦得跟皮包骨一般。
    可沒想到那老頭子聽到林奇的聲音，居然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說道：“林少好...”
    算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直到聽到聲音，丁樂才不可思議地打量著他。
    居然真的是周洪福。
    這老頭經曆了什麽？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起碼瘦了五十斤。
    抽脂也沒這麽快吧？
    “這是你幹的？”林奇心中狐疑更甚。
    曾經的飛雲校長，現在淪為一個在後勤處打雜的普通老頭。
    這周洪福是個極自私的人，當初為了保住校長職位，連兒子都能拋棄，能有什麽深仇大恨跟王小虎搏命。
    而且看現場的情況，王小虎明顯隻是想借道，從衛生間後窗翻出去。
    不對，這裏麵還真有事！
    林奇瞬間想通了關節。
    周衝光可是死在王小虎他們這幫人手裏。
    而且他的案子特殊，警方並沒有及時通報他的死訊。
    最主要的是，周洪福當時為了避嫌，之後也沒怎麽去過警局打聽兒子的情況。
    但現在看來，周洪福好像別有動機。
    “是的，我看這人不像好人，鬼鬼祟祟跑進廁所，就拿棍子敲了他後腦勺一下。”
    不愧是做過校長的人，瞬間就判斷了出了現在局勢。
    但林奇依舊覺得事情不對，決定詐一下他。
    “周洪福，你真不明白我們今天來做什麽的？”
    周洪福老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林...林少，你這話什麽意思？”
    “我提醒你一下，是關於你兒子的事情。”
    林奇盯著他的臉，在那一瞬間捕捉到周洪福臉上的扭曲。
    “這關衝光什麽事麽？林少，衝光現在還沒放出來，你還想怎麽樣？”
    周洪福根本壓抑不住目光中的恨意，幾乎都咬牙切齒了。
    已經跟上來的保安們麵麵相覷，連他們都感覺不對勁了。
    按理來說，你兒子犯法了，被警察帶走調查。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為什麽你恨成這樣？
    隻有林奇心中有了答案，他在丁樂耳邊悄聲說了幾句。
    丁樂臉上閃過一絲詫異，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周洪福。
    然後跑到外麵打電話去了。
    不過一分鍾的功夫，丁樂再次返回。
    “奇哥，你猜得沒錯，周衝光從警局消失前，這老小子還去過兩次。但自從他兒子消失後，就再也沒去過警局了。”
    林奇點點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周洪福。
    看得他心裏一陣發毛。
    “嗯，既然你這麽說，隻能暫時相信你。”
    林奇說完，便讓人帶著昏迷的王小虎，離開了員工食堂。
    “奇哥，那老小子不是有問題嗎？怎麽不動手？”
    “我又不是警察。而且你沒聽說過麽？”
    “聽說什麽？”
    “拿賊要拿髒，捉奸要在床。等會跟警察說一下，這老家夥肯定要跑。到時候再抓，也省得審訊了。”
    “嘿，還是你比較陰險。”
    如他預料的一樣，周洪福在他們走後，不顧身上的疼痛立馬跑回了宿舍。
    之前他被下放到後勤處，在這邊已經住了半個月了。
    “那小子已經起疑心了，得趕緊走。”
    他甚至都不用收拾，衣櫃打開裏麵放著一個行李箱。
    換洗的衣服，現金珠寶全都準備好了。
    再跑到衛生間，打開馬桶蓄水池的蓋子，從裏麵取出一個用油紙包著的手機。
    提著行李箱就出了門。
    周洪福隨手將原來的手機丟進垃圾桶。
    學校的垃圾一天清理一次，到時候警方追蹤手機信號隻能去翻垃圾填埋場了。
    將水池取出的手機打開，撥通了上麵唯一保存的電話。
    “我要去南越。”
    “三十萬。”
    “成交！”
    幾句話談妥了價格，周洪福發動了車子，從側門開了出去。
    路上遇到警方盤查，也老老實實將車停下。
    在確認他車上沒有藏人後，就讓他走了。
    連周洪福都沒想到居然這麽順利。
    原本他還以為要盤查很久呢。
    他不怕盤查，隻是為了打個時間差而已。
    隻要能趁著審訊結果出來前跑出去，等警方反應過來查他，人早就在南越了。
    可更讓他沒想到的是，已經有兩輛車跟在他後麵。
    跟隨他走街串巷，雖然一直遠遠地綴在後麵，但始終沒有跟丟。
    等到他跟人街頭的時候，瞬間被幾個便衣按住了。
    “你們做什麽？我是飛雲的校長，憑什麽抓我！？”
    警察淡定地給他拷上手銬，“周洪福是吧，跟了你一個小時了，有話留著審訊室說吧。”
    “警官，我們跟他根本不認識，抓我們做什麽？”蛇頭一見這麽多警察，頓時急著狡辯。
    一名警察從他們身上搜出一整套的假護照，擺在他們麵前，“嗬嗬，一起帶回去。”
    不得不說這幫人的辦事效率真的高。
    這才多久時間，做出來的假證足以以假亂真。
    至少肉眼根本看不出什麽問題。
    整件事從事發到結束，不過三個小時，基本塵埃落定。
    刀疤崔洪生、王小虎一夥落網。
    想要偷渡跑出國的周洪福被抓。
    除了王高傑作為受害者，加上又受了傷沒有多加詢問之外。
    所有人的都錄了初步的口供。
    崔洪生趁著王小虎還在昏迷的功夫，將他賣了個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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