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事情一無所知的曹正剛到公司。
    就聽到合作商全麵終止合同。
    不光是林氏集團，其他一些跟林氏有業務來往的企業同樣反應迅速。
    短短一個小時，這件事在江海已經人盡皆知了。
    曹正隻覺得天旋地轉，差點一頭栽倒在門檻上。
    “打聽到時什麽原因沒有？我們的產品從來沒出過問題，為什麽全都跟我們終止合作了？”
    秘書一臉茫然，頻頻搖頭。
    在接到林氏集團的通告後就問了，對方隻說是總部下的命令。
    連他們也不知道原因。
    看著一問三不知的美貌秘書，曹正鼻子都氣歪了。
    要你有什麽用？
    “現在還有幾家公司沒有終止合作？”
    “還剩下心悅連鎖和，綠旗超市。”秘書趕緊回答。
    之前花了十年時間做產品，打通了江海市周邊大部分連鎖超市的渠道。
    花了這麽多心思，短短幾個小時，居然一切又回到十年前了。
    還沒等曹正冷靜下來，又一名員工急匆匆地跑過來。
    見到老板麵色猙獰，一時間不敢說話。
    “說！又發生什麽事了？”
    “曹總，心悅連鎖跟我們終止合作了，要退的貨已經運到倉庫了，綠旗超市也在路上了。”
    原來這兩家不是想繼續合作，而是忙著調貨。
    “草！”
    曹正一腳把旁邊的椅子踢飛出去，差點砸到一名員工。
    雖說按照合同來說，超市是不能這樣無理由退貨的。
    但一批產品總會出現一些瑕疵產品，這個完全沒法避免。
    比如部分產品印刷不清晰，超市就可以用這個為理由全部退貨。
    完全沒法講理。
    當然，正常情況下超市也不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可問題是現在不是正常情況。
    “讓倉庫那邊先拖著心悅跟綠旗，我去打個電話！”
    曹正抓起公文包，快步走向辦公室。
    不光是他，江海市商界的所有人都在打聽曹正得罪了誰。
    隻知道命令來自林氏集團總部。
    但不少人詢問過集團高層，也都說不清楚。
    曹正一個小時下來，什麽情況都沒掌握。
    從之前的憤怒，慢慢變成了慌張。
    打聽不到，隻有一種原因，那就是得罪的人在林氏集團的身份太高。
    其他打工人根本接觸不到。
    “莫非是最近得罪誰了？”曹正腦袋都想破了，除了年初踹了一個小三之外，今年跟人一點矛盾都沒發生過。
    總不能是那個小三又攀上了林氏的某個大人物，來報複他吧？
    那也太扯了。
    怎麽想都不可能。
    時間不得人，再等下去所有超市調貨完成，把產品送進倉庫事情就沒有再挽回的餘地了。
    “喂，周總，我曹正啊。能不能麻煩你跟林氏集團的打聽一下消息。”
    “曹總發生什麽事了？”
    “我也不清楚啊，那邊總部突然發文跟我終止合作了。這幾千萬的貨要是全退回來，我廠子就不用開了。”
    何止廠子不用開，到時候還貸款都吃力。
    最近一筆要還貸款兩千萬就是六月底，本來還等著這批貨的貨款還貸的。
    一聽曹正得罪了林氏集團，那周總二話不說就把電話掛了。
    “喂，喂？草！”
    曹正氣得差點腦溢血，媽的這算什麽朋友。
    還沒等他消氣，銀行經理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曹總，第四季度的貸款麻煩你提前準備一下。”
    說完這句沒頭沒尾的話，電話直接就被掛了。
    曹正再也忍不住了，將手機猛地砸向地麵。
    新招的美貌秘書剛好開門進來，被嚇了一跳。
    “沒點規矩嗎？！不會敲門的！？”
    秘書嚇得一抖，心裏非常委屈。
    剛才她明明敲了的，但是曹正正在氣頭上根本沒聽到。
    “曹總，心悅跟綠旗丟下貨就跑了，倉庫那邊沒拖住。”
    “知道了。”曹正不耐煩地說道，“給我拿部手機來。”
    簡直就是四麵楚歌，不光合作夥伴紛紛終止合作。
    連銀行都提前抽貸。
    簡直就是要把他往死裏逼。
    媽的，貸款的時候說得那麽好聽，一出點事翻臉比誰都快。
    曹正強忍著惡心，繼續打電話。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一個消息靈通的朋友那得到了點有用信息。
    命令是林飛鵬的董秘發出來的。
    一個秘書肯定不敢擅作主張，所以他曹正得罪的正是林氏集團的掌門人，林飛鵬。
    “我特麽何德何能能得罪林飛鵬？”
    曹正差點腦溢血，他的身份平時見到林氏集團商場運營部的經理都要點頭哈腰。
    從哪得罪林氏集團董事長？
    “究竟特麽是哪裏出了問題？”
    而在互聯網上，林奇的攻勢也展開了。
    毫不避諱把楊興提溜出來，直言他就是泄密事件的主謀，矛頭直指番茄視頻。
    可惜證據不充分，無法定楊興的罪。
    並且附上了張潮手裏的錄音一份。
    一石激起千層浪，原本已經漸漸安靜下來的網絡再次沸騰。
    a站一時間成為了中文互聯網的頂流，注冊人數飛速上漲。
    果然應了林奇的那句話，這波流量直接吃滿了。
    楊興根本沒想到林奇這麽剛，在辦公室大罵不懂規矩。
    立馬在番茄視頻首頁發布公告，一方麵對林奇的指控全盤否認。
    並表示已經委托律師事務所在江海市中級人民法院起訴林奇。
    雖說楊興的聲明義正辭嚴。
    但網友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錄音雖然不能在法庭上當做給他定罪的證據，但網友自由心證就好了。
    那些暗示性的話語，說張潮偷用戶數據跟你楊興沒關係，簡直是把廣大網友當傻子。
    全網頓時掀起罵戰，a站評論區清一色支持正義薄紗。
    而番茄視頻評論區全麵淪陷，不得已關閉了評論功能。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網友甚至把番茄高層扒了個底朝天，始作俑者楊興的資料已經被整理出來了。
    “我去，這吊人長得這麽猥瑣，難怪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就是，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像好人。”
    把楊興氣得七竅生煙。
    “媽的，一定要讓這小子付出代價。敢跟我楊興作對，他知道我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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