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與儀元殿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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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妃......”一道細小的嗓音,打破房內凝重的氣氛。
    寧嬪看著睜開眼的兒子,喜極而泣的連連應道:“阿惟別怕,母妃在,母妃在這裏。”
    她抓住兒子小小的手,淚水模糊她的視線。
    聽到動靜,太後也坐不住了,由皇帝扶著來到裏間,望著床上仍顯蒼白的孫子,臉上露出喜出望外的神情,“好,好,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五皇子咳嗽兩聲,看著默默流淚的母妃,慈眉善目的皇祖母,以及威嚴深沉的父皇,白淨淨的臉上掛著疑惑。
    但不容他多想,對父皇的敬重和害怕,促使他翻身想起來行禮問安。
    盛元帝手搭在他肩上,眉間難得有一絲溫情,“好好躺著,等你好了,朕允你和阿??出宮去玩。”
    “真的嗎?”五皇子眼睛亮晶晶的,小臉上湧上點點紅潤,是激動的。
    盛元帝摸摸他的腦袋,說道:“朕金口玉言,自是絕無更改。”
    五皇子嘴角咧開,笑得見牙不見眼。
    雖然不知道父皇,為何突然對他這般縱容,但他可太開心了,他終於可以出宮去玩啦!
    說過幾句話後,剛剛清醒過來的五皇子,上下眼皮又開始打架。
    寧嬪一急,就要叫太醫。
    從鍾粹宮回來的楊清,見狀忙解釋道:“娘娘別急,五皇子吐了那麽多血,體內尚有餘毒殘留,是以會有嗜睡的現象,等再用幾次藥,就會有精神了。”
    一聽不是毒發,寧嬪提起的心,總算緩緩落下。
    五皇子再次睡下,眾人也不好留在裏麵,太後讓寧嬪在裏間守著,帶著其他人來到外麵。
    賢妃注意到熙貴妃一直坐在椅上,沒有隨她們一同進去,不由眉梢揚起,嘴角壓著竊喜道:“娘娘怎麽沒進去,五皇子清醒過來,您難道不高興嗎?”
    江善抬起眼睛,冷眼看她:“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賢妃:“陛下,您看貴妃娘娘......”
    她這話隻說出個開頭,因為下一刻,皇帝冷沉的目光,向她看了過來。
    漆黑的眼神籠罩著一層霧色的薄冰,覆蓋住所有情緒和眼色,唯獨那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如無人之境般敲碎賢妃的故作委屈。
    “這樣的話,朕不想再聽到第二遍!”
    暗含警告的語調,重重叩擊在賢妃心房,她看著皇帝扶著太後,從她身側緩緩走過,挺拔的身形不自覺散發著沉重而恐怖的威壓。
    賢妃垂著身側的指尖輕顫,又是氣急又是憋屈。
    ......陛下如此不留情麵,當眾嗬斥於她,這讓她顏麵何存!
    慎妃抿起的嘴角微勾,攜著似有似無的譏諷。
    真是蠢貨,這麽明晃晃的惡意,陛下豈能容忍?
    江善瞥過羞怒的賢妃,視線在溫順恭敬的慎妃臉上一轉,而後把目光投向皇帝。
    盛元帝緩緩向她靠近,捉住她搭在圈椅上的手,深邃如夜的眼眸中,是一如既往的溫情和信任。
    江善的心,微不可見的一鬆,唇邊漾起淺淺的笑意。
    兩人的對望,隻是短短一瞬間,並沒有其他人察覺。
    陳忠保低著腦袋進來,衝著上首躬了躬身,開口道:“回陛下,太後娘娘,接觸過五皇子衣物的奴婢,已經全部捉拿起來,隻剩......”
    他話音一頓,曆來麵無表情的臉上,罕見的出現為難的神色。
    宮裏的奴婢在暗地裏,說他狠辣無情,隻是陛下手裏的一把刀,但他就算是一把刀,也是有腦子的那把,看得清陛下的在意和軟肋。
    盛元帝銳利的眸子微眯,從陳忠保的猶豫裏,他立刻明白這事,牽扯上了他的善娘。
    隻要他一個眼神過去,陳忠保嘴裏的人,就會換成其他人。
    但盛元帝並未做其他動作,那邊陳忠保明白過來,垂首道:“......隻剩儀元殿的流春姑娘,因為離得較遠,還在過來的路上。”
    他的停頓並不明顯,在外人看來,也就是換了口氣的時間。
    然而這話裏的意思,卻是讓眾位妃嬪,沒忍住竊竊私語起來,眼睛一個勁兒地向江善看去,那裏麵的打量和猜疑,昭然若揭。
    江善原本放鬆的神情,立即化為一抹緊繃,一雙柳眉深深蹙起。
    在四皇子和五皇子接連出事時,她心裏已經有股不好的預感,再聽到陳忠保這話,腦中當即閃過‘果然如此’這四個字。
    太後轉頭看了眼皇帝,衝外麵道:“把人都帶進來。”
    盛元帝沒有異議,但他握住江善的手,沒有半點鬆開的意思。
    有他在,自是不會讓善娘有事,他倒是要看看,經過這麽多次殺雞儆猴,還有誰敢跳出來生事!
    陳忠保出了房間,不消片刻,帶著近十位奴婢進來,包括六位宮婢,兩位內侍,以及兩位浣衣局的管事嬤嬤。
    幾人顫抖的跪到地上,聽著陳忠保介紹她們的身份。
    “六位宮婢當中,有三人是景陽宮的奴婢,兩人近身服侍五皇子,一人負責把五皇子的衣物,送往浣衣局清洗,另外三人分別為鍾粹宮,春禧宮和長春宮的奴婢,都有在浣衣局中,接觸過五皇子的衣物。”
    “這兩名內侍,是五皇子身邊伺候的小太監,他們服侍五皇子的時間最多。”
    “而這兩位嬤嬤,則是浣衣局的管事嬤嬤,一姓陳,一姓劉,五皇子和四皇子的衣物,便是交到這兩人的手上。”
    太後順著陳忠保的話,看向跪到最前麵的兩位嬤嬤,開口道:“看年紀,你們也是宮裏的老人,兩位皇子的衣物出現問題,你們自己說,該當何罪?”
    “太後娘娘明鑒,兩位殿下的衣物,奴婢們不敢大意,都是親自盯著下麵奴婢清洗的,洗好後亦是精心收著,就怕有個閃失。”
    陳姓嬤嬤話音剛落,旁邊劉姓的嬤嬤立即道:“清洗兩位皇子的衣物,都是有數人在場,過後也有專門的人看守,必不會有人敢當眾使壞。”
    話裏的意思很明顯,她們浣衣局是無辜的。
    太後不置可否,目光看向其餘奴婢,眾人自是叫冤,都說自己無辜。
    “這倒是怪了,獨你們單獨接觸過,兩位皇子的衣物,不是你們中的誰,還能是鬼不成?”惠昭儀直言直語道。
    “惠昭儀這話可不對,不是還有人沒到嗎?”
    慎妃忽然開口,說完卻閉上嘴巴,不再言語,好似剛才那句話,不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一樣。
    但經慎妃這麽一提醒,頓時有微妙的神色從眾人臉上一閃即逝。
    貴妃娘娘的奴婢,她們自然不會忘。
    正說著呢,被兩位司禮監內侍請來的流春,滿頭茫然的從外麵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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