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楚國之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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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楓燼閉上眼不忍去看這殘忍的一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請來的厲鬼煞氣太重,造成的氣場影響太強,納蘭楓燼竟然挪不開眼睛。
被厲鬼纏住的人是可憐又可怕的,當陣法被納蘭旭顏成功發動了之後,轉眼之間,那柵欄後的人,就全部被厲鬼纏身
為什麽說可憐可憐就是你所看見的都不真實,卻偏偏活在那樣的不真實中,而且深信不疑,當發現真相時,後果已經很殘忍。
為什麽說可怕可怕是因為厲鬼帶給你的幻覺會很美好嗎全部都是處處致命的幻覺,那些被厲鬼纏身的人,麵目扭曲,表情猙獰,有些意誌頑固的還在抵抗,有一些已經深陷幻境,竟然開始自殘,極其殘酷的自殘。
甚至我看見還有人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掙紮不已,這是突發性心塞的表現,被嚇到了極致,偏偏自身意誌不夠堅強的話,就會出現類似心悸病發作的情況。
短短的半盞茶的工夫,出現了這種人間地獄的景象,納蘭楓燼不得不感慨,玄雪老人的憤怒已經通過他的行動表現了出來,他請的家夥很厲害。
“是不是覺得很殘忍”玄雪老人說道。
“沒有原則的仁慈不是善,反倒是惡,徒添世間很多因果。這不是殘忍,是抉擇。”納蘭楓燼說到。
“心中裝著地獄,總有一天也會經曆地獄,這是他們的因果,從他們對這些村民下手的一刻,地獄已經裝入了他們的心中。隻是善之道,也是很難,既是發自本心純粹的善,卻也要是理智的善,原本就很矛盾,道永遠是一個微妙的平衡點,就如在茫茫宇宙尋找一顆中心的光亮,道難得啊。”玄雪老人歎道。“心善隻能留給善人。這也是帝王之道。”
納蘭楓燼認真的聽著,其實對於善的道理,用話隻是簡單,不要為善而善,不要為補而善,不能有目的,必須做到自然的如同吃飯一般
納蘭楓燼陷入沉思的時候,路澤已經走了過來,對納蘭楓燼說到:“陛下,村民已經解救完畢,那些人怎麽處理是就地處決,還是”
原來在那些人被厲鬼纏身的刹那,玄雪老人就已經吩咐人去解救村民,務必要快,畢竟這些人手持兵器,在厲鬼纏身之下,難免做出瘋狂的舉動,萬一傷人,那就是極其不好的結果。
大陣可以控製厲鬼,可不能控製人們恐懼中延伸的思想。
“殺。”納蘭楓燼簡單的吩咐了一句。
路澤點頭,兵刃出鞘,衝著那些陷入幻境的人殺去。
玄雪老人指揮著收了陣法,看了一眼天色,歎息了一聲,說了一句出發!
在風雨雷電的開路之下,納蘭楓燼等人行進的很快,在到達楚明山腳下最後一個村落的時候,太陽才緩緩升起。
伴著徐徐撒下的溫暖陽光,眾人已經走近了村落,在村外,鳳凰騎已經很快的占據了各個要點,確保沒有一個人可以逃出來。
而進村的事情,則是由風雪雷電這些修者們完成的。
根據影衛傳回來的信息,這裏的人被翼族當作了試驗品,來完成變種所需要的養分,那就是他們腹中的血靈芝。
這些村民因為過於接近翼族,所以成為養料血靈芝的宿主。
血靈芝的種子被村民服下,在體內長成,同時吸收著宿主的血液,等血靈芝長成,宿主就會化為幹屍,血靈芝在心口的位置盛開。那豔麗而燦爛的色彩卻是以死亡為代價,開在白骨裏的花。
這就是翼族畜生不如的地方!當納蘭楓燼告訴玄雪老人這一切時,玄雪老人真的感覺一腔怒氣都無處發泄,臉憋得通紅。
納蘭楓燼,玄雪老人,納蘭旭顏,路澤。歿湮,五人走在最前麵,不到一會兒就走進了完全被鳳凰騎控製的村落。
整個村落靜悄悄的。
納蘭楓燼很奇怪,為什麽會那麽安靜,以前這個村子的人雖然不多,顯得少了生氣,但也不至於安靜到如此的地步啊
可是,下一刻,答案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因為走過進村那個拐角,納蘭楓燼就看見了一地幹屍,一地被吸幹了血的幹屍。
納蘭楓燼自問走過這二十幾年的歲月,大場麵看了不少,但看見這些橫七豎八的幹屍時,整個人還是忍不住顫抖,胃也開始抽搐!納蘭楓燼從來都不覺的自己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死在她手上的人也不計其數。可是眼前的一幕也讓她感到駭然。
終於,納蘭楓燼蹲在地上,忍不住――吐了!
同樣狼狽的還有納蘭旭顏。
好容易平靜了下來,納蘭楓燼擦了擦唇角。麵對自己的敵人她從來不曾手軟,幽嵐劍一次又一次無情的斬下,她曾無數的全身浴血,可是在麵對這些無辜之人的屍體的時候,她作為人的本能還是顯得出來。
納蘭楓燼站了起來,鳳凰騎的總指揮此時也衝進了村子,他先是吃驚加憤怒的望了望這一地的屍體,接下來才深呼吸了一下,對納蘭楓燼匯報到在布控的其中一個點,發現大量的潛逃痕跡,已經指揮部分軍隊追了上去。
這很明顯,他們突破的太快,這些人是匆匆逃跑的,所以痕跡明顯,當然也沒有跑多遠。
而鳳凰騎之所以沒發現村子裏的情況,是因為他們要第一時間占據要地布控,還沒有進入村子。
玄雪老人揚了揚眉毛,說到:“都追上去吧,我們隨後就到,這個村子恐怕沒有活口了。”玄雪老人平靜之下的憤怒,納蘭楓燼清楚的感覺得到,這個憤怒遠遠大於剛才在柵欄那邊的憤怒,師父隻是在壓抑而已。
納蘭楓燼看見他的手都在顫抖。
此時,路澤已經檢查完那些屍體,站起來對玄雪老人說到:“死亡時間不超過半個時辰,血靈芝全部被取走,另外還有這個,請師尊超度一下吧。”
說話的時候,路澤的眼眶紅了,玄雪老人曾說過,在燕雲騎裏,路澤的心是最硬的,納蘭楓燼不禁很奇怪,路澤為何如此傷感
納蘭楓燼轉過身,可是目光還沒投過去,就聽見走到的她的師父罵了一句:“畜生。”
納蘭楓燼很少見到玄雪老人如此失態,趕緊看了過去,眼前看到的場景讓納蘭楓燼的憤怒到達了極點,她的眼圈也紅了,因為這些牆遮擋之後的地方,竟然是小孩子的屍體。
納蘭楓燼有些無力,雖然是宿主,可是孩子何罪!況且他們還沒有長成,身體的血肉無法承受血靈芝,也還不到能被這些喪心病狂的家夥當作飼料的年紀,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竟然用亂刀砍死了這些孩子。
“他們可以放走這些孩子的。”站在納蘭楓燼身邊的納蘭旭顏歎息道,眼角也有了淚。
“阿彌陀佛,貧僧會好好超度這些孩子。你們快去追上那批人吧,他們罪不可恕,貧僧不開殺戒,但不介意看著你們大開殺戒。”這個時候,玄雪老人的身後走出一個大和尚。納蘭楓燼認得,那是無名大師。為了這次任務,特地從帝都趕來的。
此時,納蘭楓燼覺得這個一向嚴肅的老和尚可愛極了,他這樣有悲有喜,無所謂無悲無喜的高境界可愛多了。
玄雪老人點點頭則趕快的追了上去。
玄雪老人覺得騎馬太慢了,於是命令所有人禦劍飛行。從未禦過劍的納蘭旭顏被納蘭楓燼抱著踏上自己的幽嵐劍,納蘭旭顏第一次看見這把袖中劍可以變得這麽大。
看見玄雪老人駕馭著禦劍飛在了前麵,納蘭楓燼趕緊跟上了,緊跟著他們的是風雨雷電和她納蘭楓燼的舊部。
麵對這種慘景,隻要是有血性的人,就沒有不憤怒的,所有人一腔怒火,禦劍迅速飛行,風從耳邊劃過,那刮得臉都生疼的風,隻是把眾人心中這把怒火吹得越來越旺!
“丫頭,這一次我不為你,為那些枉死的孩子,我也要拚命一戰。”一向溫文爾雅的納蘭旭顏幾乎是怒吼著對納蘭楓燼說道。
“是啊,拚命!”納蘭楓燼回敬他的是同樣的話。
所有人的血,此刻是沸騰的。
禦劍在靈氣的促使下已經出現的虛影,在眾人覺得腳下的劍快到時間的時候,終於看見了前方人的身影。
那是一群帶著兵器的人,其中有翼族的人,玄雪老人此刻還在劍上,卻已經雙手掐訣,納蘭楓燼一眼就認出了那所掐之訣,那是一種增強術法威力的手訣,用出來損耗會比較大,可見自己的師父已經憤怒到了什麽程度。
納蘭楓燼同樣開始掐訣,腦子裏的憤怒燒得納蘭楓燼有些窒息。
“路澤,助我!”玄雪老人大喝了一聲就開始行咒,飛行的速度也慢了起來。
這時,納蘭楓燼才注意到路澤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跟了上來,麵對玄雪老人的喝聲,路澤二話不說,反手一隻巨大無比的蛾子就飛了出來,納蘭楓燼愣怔的看了一下,這是啥啊,蝙蝠也沒這麽大的啊
一隻,再一隻,再一隻,路澤一下子放出了十隻,然後路澤吹起兩聲奇怪了口哨,那些巨蛾撲楞著翅膀,上下翻飛。
納蘭楓燼驚訝的看著,他這是從哪放出來的啊
這時,前麵已經有人注意到了這邊,特別是注意到了路澤,其中有一個人大吼到:“快打死那個黑鬥篷,他是蠱王。不出半盞茶,這山上所有的青蛾都會被吸引而來。別忘了這一片有毒瘴林。”
說完,納蘭楓燼還聽到這個人大罵到:“怎麽她會有青蛾!還那麽多”
這群人中原來有一個蠱師啊!玄雪老人已經在行咒,根本不可能分心指揮,納蘭楓燼大喊到:“掩護路澤,快!”
接到指令的影衛,一瞬間就到了路澤的身邊,將他圍在中間。
前麵那些人已經開始斷斷續續的朝著這邊射箭,而影衛們用自己的暗器回擊。
眼前的景象,納蘭楓燼這邊是壓倒性的碾壓。影衛們的暗器毫無征兆的飛出,那群人也毫無征兆的倒下。
也就在此時,山間響起了大片的嗡嗡嗡的聲音,納蘭楓燼被一一隻手拉住,從遠處升起了一小片黑雲,快速的朝著這邊飛來。
那一片黑雲,是由鋪天蓋地的青蛾組成!那是一種全身青色,看著像蝴蝶又像蛾子的飛蟲。正鋪天蓋地的往這邊飛來。
“這些東西才不是幾根羽箭可以收拾的家夥,被它們盯上了,你就算是個神箭手,也沒辦法拉開弓箭了,因為你身上下,它無所不叮!雖然沒有陛下您的噬魂蝶那麽厲害,但是毒性僅次於您的噬魂蝶,而且是精神毒素,直接通過血脈攻擊人的腦子。”歿湮的聲音傳來。
“幹的漂亮。”納蘭楓燼身後的納蘭旭顏大笑道:“最近抓緊研究了幾個術法,我也想試試。”
“可以,隨便試,我還會教你更多的,大戰的時候,我讓你殺個痛快。
此刻混戰,青蛾群很快就飛到了那群人所在的地方,如果說被厲鬼纏身是一出從內心感覺到恐怖的慘劇,那麽被蜂群攻擊就是視覺上恐怖的影響。
在青蛾的攻擊下,那群人的慘象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他們大概有三十四人,每個人身上都密密麻麻的布滿了青蛾,還有青蛾在源源不斷的加入,這樣被覆蓋著,你除了能認出是一個人形,根本就看不出那個人具體的樣子。
慘嚎聲響成一片,有人耐不住青蛾帶來的痛癢,一抓臉,竟然會抓下一大團血肉,還不自知,看起來真的是慘絕人寰。
這是納蘭旭顏第一次對蠱師的攻擊力產生出一個直觀的認知,這種戰鬥力,已經不是軍隊可以比擬的,一個高級蠱師就相當於一萬軍隊的力量。麵對這副慘劇,所有人都沒有心軟,想著那些小孩子的臉,反而有一種異樣的痛快。
玄雪老人已經停止了念咒,他無奈的對路澤說到:“我讓你助我,你卻如此用力過度,看起來已經沒有我什麽事兒了。”
“想手刃這些人的,可不止是您一位。”路澤看都沒看玄雪老人一眼,隻是盯著那群人的所在,繼續說道:“這群蝦兵蟹將,還不配和師尊動手。”
歿湮這個時候說到:“不痛快,真是一點都不痛快,這些狗雜種,我還指望一個個的把他們揍到半死之後,才殺掉呢!”
納蘭楓燼啞然失笑:“這樣也好,有了路澤這一招,我們這邊的戰士可以少做一些犧牲。”
“戰鬥都是要死人的。”歿湮無奈的攤了一下手,但是主人“但是主人,您必須平安。”
“都要平安。你們不是我的下屬,是我的家人。我已經失去一個了,不能在失去了。”納蘭楓燼回應。
青蛾源源不絕,這些人根本避無可避,跑都跑不掉,最終一個個的都被青蛾活活的毒死,直到所有人都不能再動彈了,路澤才收了術,不知道用什麽法子驅散了青蛾。。
納蘭楓燼第一次看見路澤使用蠱術,他所掌握的這一門手段真的可以說得上是驚人,如果她凡人鳳凰騎多數人掌握蠱術,那屬於她的戰鬥力那必是如虎添翼。麵對指揮官炙熱的目光,路澤無奈的說到:“陛下,青蛾太過陰毒,不是人人都可以承受的。。”
是啊,太過逆天的東西,這世間哪能存在太多
一場大戰,竟然是路澤一個人發威,就這樣結束了,納蘭楓燼這邊的人連一根汗毛都沒有掉。這壓倒式的實力讓納蘭楓燼自己都驚訝了一下。
可是戰鬥都是要死人的,望著自己身邊的人,納蘭楓燼咬了咬牙,一個都不能少,一個都不能。不然自己愧對寒翌,和那些用生命換來自己君臨天下的戰士。為了天闕死的人已經太多了。每每午夜夢回,納蘭楓燼的心都在顫抖。
那邊五十個人,在青蛾群下,幾乎無一幸免,納蘭楓燼不想再看那些被青蛾毒死之人的慘狀,隻是在心裏告慰著孩子們的亡魂,卻在有時,有人高喊到:“這裏還有一個人沒死。”
沒死的人很快就被了過來,是一個翼族的藥師,麵對路澤這樣的蠱師,他幾乎毫無戰鬥之力,但是好在也是一個藥師,對於毒蟲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了解,沒有反抗的能力,不代表沒有自保的能力,所以他沒死也算正常。
當然,找的也就是他,果然在他身上,搜到了幾百朵血靈芝,有的已經成熟,有的才剛剛開花,看切口顯然是從人身上生生割下來的,才殘存著人的血肉。
這麽多的血靈芝,毋庸置疑,是犧牲了幾百條人命得來的,一個人隻能培育出一朵血靈芝,有多少朵血靈芝,就意味著有多少條人命。
“我沒有殺人,我一個人也沒殺,我就是跟著來收回血靈芝的,我願意投降,願意的,你們不要殺我。”那藥師不停的求情。
而一直沒有說話的納蘭楓燼在這個時候終於開口了:“掌握了那種惡魔花朵的培育,就沒有存在的理由。”納蘭楓燼在轉身的一刹那,遞給了路澤一個眼神。路澤心領神會。
納蘭楓燼轉身離去後不久,一聲聲切割皮肉的聲音傳來,納蘭楓燼用餘光看到路澤手裏的刀順著那藥師的身體飛速旋轉著,不多時,那藥師就剩下森森白骨,躲過了青蛾,但終究沒有躲過命運的審判,掌握了這些的翼族都沒有再存在的道理,因為他們每個人身後站著的都是不知道多少活人的生命。
那個藥師的死,沒讓眾人的心起任何漣漪,眾人跟上了納蘭楓燼,聽見納蘭楓燼對玄雪老人說:“數量對麽”
“對。”玄雪老人如此回答到,但聲音卻有些淒然。
接下來,就是長長的沉默,不知道內情的人也許不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但納蘭旭顏卻對這簡單的兩句話裏包含裏的意思一清二楚。
在進軍楚國之前,影衛就已經探出了消息,為了不打草驚蛇,影衛沒有行動,沒想到這群人如此喪心病狂,竟然大肆屠殺村民。這種血靈芝,存在多少,就意味著犧牲了多少人,如今數目對上了,也就意味著,楚明山控製的村落,幾乎無一人生還!第一個村子的孩子都沒有放過,其它幾個村子的孩子,他們也不可能放過。
這件事其實在納蘭楓燼心裏是有心理準備的,畢竟剛才到的村子是最外圍的村子,連他們都遭受到了毒手,其它村子能跑掉嗎
但無論如何,納蘭楓燼的心裏還有一絲僥幸,總想著,他們萬一是從外圍開始清剿呢這種可能可笑的連自己都不相信,但事實真的擺在眼前的時候,納蘭楓燼還是覺得失望,悲哀。
“師父,是不是我害了他們啊如果我不攻打楚國,剿滅翼族,他們就不會死啊。這些村民不會死,那些孩子也不會死啊”納蘭楓燼注視著玄雪老人的眼神有些迷茫,是的這一刻她迷茫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不是對的!
玄雪老人默然,過了好半天才說到:“不是,這是因果,我們的進攻不過是加速了果,而非因。我明白你的難過,但你要記得,所謂大義有時是殘忍的,它在乎於大,知道嗎在乎於大,有時就要抓大放小,這個世間的事總是處處存在著遺憾和缺陷,你隻能選擇,盡管這種選擇你也不情願。你是帝王,你是這整個大陸的帝王,你要保護的是整個天闕大陸,而不僅僅是一個村子,如果讓翼族得逞,那時候毀滅的就不是這幾百村民,而是整個天闕大陸了,甚至是三界,你那麽聰明,我想你能明白的。”
納蘭楓燼點了點頭,用力平靜下來,村落已被盡毀,這沿途也就沒有了什麽阻礙,休整了一下,眾人就繼續出發了,隻不過那血淋淋的現實,讓每個人心裏都憋著一口氣。
沿途非常安靜,安靜到有些詭異,連一個‘敵人’都沒有發現,偶爾路過一些村莊,還是會派人出查探一下,得到的結果卻總是一樣的,沒有任何人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