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你要我去盜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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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非是一些覺得我不配坐在這個位置的人。”秦玄淩並沒有說得很細致,“此事是我連累你了,羲和。”
    他在她麵前,永遠是自稱我,而不是朕。
    雲羲和輕笑一聲,“現在跟我分得這麽清楚呢”
    秦玄淩揉了揉她的頭發,拉著她回到養心殿,轉而吩咐一旁的柳公公,“去叫小廚房做一蠱鮮奶燉燕窩來,拿冰碗浸著,再灑些桂花,多放一勺蜂蜜。”
    “是。”柳公公喜滋滋地退下了。
    雲羲和垂眸笑了笑,她嗜甜貪涼,他還記得清清楚楚。
    “羲和,過來。”秦玄淩桌案上還有些未處理完的奏折,他坐在寬大的軟塌上,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坐到我身邊來。”
    養心殿裏冰桶放得很足,滿室清幽的龍涎香,雲羲和乖乖地坐在他身後,伸手環住他的腰身,下巴倚在他的肩頭,聽著窗外時不時的蟬鳴聲,就是這麽一個瞬間,讓她覺得新第一篇柔軟。
    “方才不是還在議事嗎”雲羲和好奇地問道,“那些老家夥呢”
    秦玄淩歎了口氣,“吵得我耳朵疼,叫他們滾回去了。”
    頓了頓又道,“你想到勸降大周的法子了”
    雲羲和點點頭,“想到了就是有點缺德。再加上身邊一時也沒有可用之人,所以才來與你說一說。”
    “缺德”
    秦玄淩忍不住低笑一聲,“做下的缺德事還少嗎”他頓了頓又道,“說著忽然又想起來了,“以往那些缺德主意是你想的,事都是我做下的。”
    雲羲和頗有些尷尬地輕咳一聲,開始說起正事來,“梧桐山的問仙皇後,你還記得吧”
    秦玄淩點了點頭。
    雲羲和在心裏輕輕歎了口氣,默念了幾遍阿彌陀佛,總算是開口,“大周的傳國玉璽,就藏在她的棺槨裏你們做皇帝都知道,傳國玉璽意味著什麽。”
    “嗯”就算是秦玄淩,也不由被她說出的話驚到了。
    雲羲和歎了口氣,“這件事,說來話長。”
    楚晟的母妃問仙皇後,原是伺候永德帝姬的大丫鬟,後來被大周的先帝瞧上了,便冊封為惠才人,一夜承恩便生下楚晟,雖然後來不算得寵,但有兒子傍身,日子到底也不算難過。
    彼時的永德帝姬在大順給西涼的先帝,又被大順的秦天狠狠傷了心,便又回到了大周。
    傷心欲絕的永德帝姬,本打算就此削發為尼孤獨終老,而大周的先帝將幹脆利落地將她綁起來送去西涼和親。
    永德帝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出嫁時恨意滔天,將大周的傳國玉璽藏在自己的身上,而惠才人因為心疼自小一起長大的公主,便自請降為陪嫁侍女,一並前往西涼。
    待到出嫁隊伍行至梧桐山時,大周的先帝總算是發覺自己丟了傳國玉璽,可這事兒他也不敢大肆宣揚,隻得暗中派人前去追永德帝姬。
    惠才人便是在這種情況下帶著玉璽赴死,隻為給永德帝姬留一條後路。
    而大周先帝為堵住悠悠之口,才順著梧桐山百姓的說法,將已經成一具骷髏的惠才人封為了問仙皇後。
    大周丟了玉璽這事兒,雲羲和前世從楚晟口中聽到的,而玉璽就藏在梧桐山這事兒,是她在西涼這幾年,拓跋奎親口告訴她的。
    雲羲和說著歎了口氣,永德帝姬到底也是個苦命人。
    永德帝姬貴為一國公主,前半死肆意灑脫,原本擁有的大好人生,卻在愛上秦天開始,一切都變了。
    至此開始,便被算計著榨幹所有可利用價值,就連死都要死在大周與西涼的陣前。
    雲羲和雖然很懷疑永德帝姬當初要把她送來大順的初心,但對於這個人,倒是一直很是感慨惋惜。
    秦玄淩細細的聽完,“楚鴻是個莽夫,以傳國玉璽將他一軍,倒是可以大大的搓一搓他的銳氣。”
    頓了頓他才反應過來,“你要我去盜墓啊”
    雲羲和眨了眨眼,“那旁的法子你會嗎譬如說隔空取物什麽的。”
    秦玄淩隻覺得自己腦袋瓜子嗡嗡的,“那還真的是不會。”
    真的很損陰德,可是也沒有別的法子。
    雲羲和長歎一聲,“嗯回頭替她修個廟,也是個難得的忠義之人。”
    這麽多年了,問仙皇後在梧桐山百姓中早就是個神跡般的存在了,她重生回來那時叫屠二哥替她炸墳,那實在是不得已,現在隻好替人多做些身後事了。
    “還是你周全妥帖。”秦玄淩反手捏了捏她的臉蛋,手上的奏折也終於是批完了。
    正說著,柳公公端著那照吩咐做出來的牛奶燕窩進了來,說了那麽多話,她正是口幹舌燥的時候。
    雲羲和用了些,覺得十分清爽,“你也嚐嚐”
    “好啊。”秦玄淩眼神晦暗地瞧了她一眼,反身就抱著她吻了上去,嚐了個爽。
    雲羲和,“唔!”不是這麽個嚐法啊。
    “甜的。”秦玄淩回味了一下,味道確實不錯。
    雲羲和,“我今日來是跟你說正事的!不是來跟你私會的!”
    秦玄淩應了聲,“我知道。這件事我會遣人去辦的。”手上卻是抱得更緊了,“我想你嘛,我每天都想你,每時每刻都想你”
    秦玄淩正發騷的功夫,就聽門外柳公公的聲音響起,“禾兒姑娘,皇上這會兒在忙呢,不需要人伺候,你先退下吧。”
    緊接著就聽禾兒十分不滿地說道,“皇上以往這會兒都要喝一盞茶的。隻喝我泡的茶,八分燙,柳公公你攔著我,回頭誤了皇上的事,你擔待得起嗎”
    柳公公不動如山,“禾兒姑娘,奴才說的,就是皇上的意思。”
    “我不信!皇上這會又沒在見大臣,能忙什麽”禾兒柳眉一揚,全然沒有了平日裏那副溫婉小意的模樣,就在門口嬌滴滴地喊道,
    “皇上奴婢來為您斟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