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還有人要跟我作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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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羲和似乎已經想不起來前世,佑寧長公主秦惜,最後是何模樣遭遇。
    不過那也不重要了,這一世,什麽都不會發生。
    佑寧仍會是大順的天降祥瑞。
    秦惜興致勃勃地朝著一旁的桂嬤嬤吩咐道,“嬤嬤,去給本宮溫一壺酒來!”
    桂嬤嬤看了薑太後一眼,見太後未反駁,便含笑道,“是!”
    薑太後假意調笑道,“上次安宜醉酒的事你忘了她可是現在都沒出過公主府,小心喝多了出醜!”
    秦惜輕哼了一聲,“區區桂花米酒,哪裏就能醉得到我了”
    她要喝,自有識眼色的宮女上前來倒酒。
    秦惜仰頭一杯咽下,開始神秘兮兮地八卦,“母後,那儲秀宮的秀女您看過了嗎您覺得皇上會看上誰家的”
    薑太後陪著喝了一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不拘是誰都好。哀家瞧著,有些秀女不過二八年華就進宮來了。你倒好,眼見著二十歲生辰都過了,親事還沒個頭緒。你說說你,像什麽樣子!”
    秦惜十分不滿地眨了眨眼,“皇兄也沒成親啊!母後您幹嘛不管他!皇兄都不著急,我著什麽急”
    薑太後翻了個白眼,下意識的看了雲羲和一眼,又不動聲色地看向秦惜,“說你呢!扯你皇兄做什麽”
    秦惜又喝了一杯,失笑道,“這不是說選秀嗎!母後您又扯我做什麽”
    薑太後做出一副不悅的樣子,“瞧瞧,瞧瞧,這喝了哀家的酒,還要跟哀家頂嘴!”
    秦惜笑眯眯地跟薑太後撒嬌,可漸漸地,似乎有些不對勁起來。
    雲羲和臉上的表情漸漸僵住。
    佑寧長公主似乎有些過於興奮了,她原本還是說著話,漸漸開始失笑,雙手握拳,僵硬地伸長脖子和上身,目光也失了神一樣僵直,繼而開始緩緩抽搐起來。
    忽然大叫一聲,像是被什麽東西猛烈撞擊到頭部一樣,跌倒在地,身體卻又繃成了一張弓的模樣。
    “惜兒!”
    薑太後隻覺得嗡的一聲,整個人眼前一片空白,忙起身去查看。
    雲羲和跪坐在秦惜身邊查看,眼底一片焦灼。
    方才還張揚肆意的佑寧長公主,眨眼間就如此狼狽地躺倒在地上,任誰看了都心疼。
    這樣的症狀,她在醫書中見過,形勢緊急,她也顧不上其它了,當即喝道,“都讓開,別圍在這裏,按住長公主的手腳,別讓她亂動!”
    薑太後一愣,竟是下意識的往後讓了讓。
    雲羲和一隻手卡著長公主的下頜,頭也不抬伸手道,“快啊!”
    “是!是!”桂嬤嬤最先反應過來,忙輕手輕腳地保住長公主的手腳。
    雲羲和想將疊好的手帕往秦惜口中塞去,一不留神,卻被抽搐著的秦惜狠狠一口咬在虎口處,鮮血登時流出,疼得她皺起了眉頭。
    “羲和!”
    薑太後眼中劃過一抹疼惜,人心都是肉長的,眼睜睜地看著她為了救惜兒才受傷,怎能不動容!
    雲羲和顧不得說話,她努力捏著長公主的下頜,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而後又將手帕塞進在她的口中,防止她咬到舌頭。
    “太後,長公主這是癲癇之症。”
    雲羲和皺著眉頭,摸著秦惜淩亂的脈搏,很快得出了結論,“氣血虧虛,先天之症。”
    薑太後目光閃了閃,長長地歎了口氣,
    “是世人皆道佑寧長公主乃是天降祥瑞,可這不足月的苦楚,誰又能知曉這麽多年,她這癲癇已經很少再犯了,今日卻是叫你瞧見了”
    “太後不必憂心。”
    雲羲和目光灼灼,明言道,“臣女能治。”
    薑太後看了雲羲和一眼,隨後才像想起來什麽似的,極力鎮定下來,“對你會醫術”“
    雲羲和仔細地瞧著,長公主秦惜抽搐一陣後,雖然仍舊昏迷未醒,卻漸漸的平複下來。
    她當即吩咐道,“桂嬤嬤,煩請你帶我的丫鬟去偏殿中將我的銀針取來。”
    宮女們將長公主抬到塌上放下,照著吩咐將長公主頭上的釵環盡數卸下,雲羲和細細地將銀針消了毒,從耳穴中為她施針,刺激著腦內那亂竄的邪風。
    薑太後先前也不是沒有叫太醫為長公主看過,但來的太醫當中,對病因都說得很籠統,祛風鎮靜補血的藥開過不少,但效果也不佳。
    眼下雲羲和的一摸脈象就能說得清清楚楚,且她的醫術,也是眾人有目共睹的,薑太後還是心存希望。
    這是雲羲和正全神貫注的施針,頭也不抬道,“拿一盞燈過來,太暗了。”
    語氣沉靜平和,卻又非常有底氣。
    薑太後哪還會計較她的失禮,親自捧著一盞燭台端了過來。
    近前薑太後才看見,雲羲和指尖撚著數枚銀針,精準地落在秦惜頭上的穴位中。
    燭火映著她那雙清冷的鳳眸,更顯得她清醒而冷靜,再看她的手法,極其熟稔而又遊刃有餘,叫人不由自主地放下心來。
    雲羲和算計著時辰,等時辰一到,當即收了銀針,又細心地在穴位上按摩了好一陣,直到秦惜嚶嚀一聲,幽幽轉醒,
    “好痛哦。”
    薑太後原本一臉憂心焦灼,當即被逗笑了,笑中帶淚,“你還痛你瞧瞧羲和的手,被你咬的!”
    秦惜的目光隨即朝著雲羲和的手看了過去,隻見一排清晰的牙印下,有幾處都破了皮正在滲血。
    她有些不好意思,“啊!羲和”
    “臣女無礙。”雲羲和拿起一塊幹淨的手帕摁在虎口處。笑道,
    “長公主,臣女可沒有用力。是刺激到您頭顱中的邪氣,讓它們散發出來時才會覺得痛。往後再施針幾次,喝上幾副藥,就徹底與常人無異了。”
    秦惜眼睛亮了亮,“此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