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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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悶的大殿之上,皇上問了賑災銀的事,然後下令讓人清點了之後,便送入了國庫。對於押解賑災銀一路辛苦的陸驛和蕭景昀加以褒獎,早朝便結束了。
    昨日一場大雪,今日卻有耀目的太陽,出了殿外,寒意便肆無忌憚地衝了上來,裹挾著官袍,在寒風中鼓動著。
    蕭明睿快走幾步追上了蕭景昀,望著他有些消瘦的模樣,言辭抱歉地說道:“這回押解賑災銀真是辛苦了,隻是我手握名單,不得不早日歸來,你不會怪我吧。”
    蕭景昀一笑,詫異回道:“靖王殿下說的什麽話,這不是臣理所應當的嗎?”
    蕭明睿仔細看著蕭景昀的麵龐,見其沒有任何不快之色,又試探道:“可惜了上官小姐,正是最好的年華,卻一條白綾了結了自己世子也當放寬心,有些事也是無奈。”
    蕭景昀更奇怪了,望著蕭明睿有些不解地反問道:“當時聯姻一事其實是皇上有意為之,您不清楚嗎?”
    蕭明睿聞言眉頭一皺,眸光微沉道:“所以,你與上官小姐並無私情了?”
    “若是皇上沒有明確告知靖王殿下的話,那臣也不方便多說,就此告辭了。”蕭景昀說罷一拱手,快步追上前麵的殷元辛,與殷元辛陸驛兩人笑著聊著,往宮外走去。
    蕭明睿垂在袖籠裏的手攥緊了拳頭,眸光冷冽。
    出了宮門,殷元辛等三人上了同一輛馬車,往秦府走去。
    殷元辛望著蕭景昀一寸一寸沉下來的麵色,低聲道:“阿蠻找了她師姐幫忙,塞了錢,將上官小姐的屍身護了下來,在郊外找了一處安靜的地方葬了,隻是化了名”
    “阿蠻是個心善的,此舉也是冒了風險的,我知道。”蕭景昀硬扯出一抹笑容,有些感激地說道。
    殷元辛歎了一口氣,說道:“景昀,好好忍著吧,也別讓王妃擔心。”
    “今日阿蠻去王府了?”蕭景昀問道。
    “嗯,去了,說是去嚐嚐王妃的雪酒,其實她在擔心什麽你也知道。”殷元辛說道。
    “若是不想忍,我也有辦法。”陸驛理了理衣袖,又掀開簾子往外看了一眼,才望著二人低聲道:“目前除了涉事的上官家因為齊陽王造反處理了之外,其他人還沒有。”
    “這些人都與白家有所關聯,雖然白家已經被火燒了三天三夜,什麽都沒有了。但是相信這些人都恨毒了白家,所以隻要有任何一點,我都會如實上報。”陸驛雙眸微冷地說道。
    “白如霜身後有勢力,靖王想要,所以必須要護住白如霜。”殷元辛微搓著指腹,接著低聲道:“白家惡事做的太多,靖王想護,也必定耗費心力。”
    “靖王不是想納側妃嗎?等他真納了之後再說。”蕭景昀冷冷道。
    還有個馮家,馮家必定不會讓靖王好過。
    目前馮貴妃有子,馮家肯定全力支持馮貴妃,隻要有一個契機,這兩家肯定狗咬狗。
    殷元辛等人回了秦府,便徑直去了他的書房,一直等到午膳用過之後,殷素素才回來。
    “現在京城人人自危,官員們都不敢私下聚會,就怕被扣上一個拉幫結派的帽子,哥哥倒是好,正大光明的聚。”殷素素故意說笑著,提著食盒放在了一旁道:“王妃特意讓人給做的,怕是景昀哥哥都沒嚐過。”
    “那還不趕緊拿過來?我可是想好了你生辰的時候,給你一株發財樹的。”蕭景昀笑道。
    殷素素見蕭景昀一副硬扯著笑容的模樣,不禁有些鼻酸,將食盒遞了過去後,說道:“今日我給王妃搭過脈了,心有鬱結,所以我留了藥,景昀哥哥你要盯著王妃吃藥。”
    “好。”蕭景昀拍了拍殷素素的頭道:“哥哥沒白疼你。”
    “景昀哥哥,人死不能複生”殷素素輕聲說著,見蕭景昀臉上落寞的表情,便趕緊岔開話題道:“我在那周邊撒上了一圈花種子,春天的時候開花一定很美。”
    “嗯,阿蠻已經做得足夠好了。”蕭景昀輕聲道,“雖然早就知道,但是真到了這個時候,心中不難過是假的,但是我目前隻想要扳倒蕭明睿。”
    “對了,最新消息。”殷素素眸光微凝,下意識地壓低聲音道:“上次馮慧娘過來訴苦,說是靖王和白如霜兩人經常會去書房,一待待許久,我便讓師姐安排人去查了蹲了這麽久後,安排的人終於有機會進去書房了。”
    “書房有密道?”陸驛問道。
    殷素素點頭嗯了一聲,接著道:“因為房間裏曾經莫名其妙忽然多了一個人,但是等出來的時候,又變成兩個。”
    “靖王的王府是封王之後新建的,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利用新建房屋這點,已經開始挖密道了。”陸驛說道。
    “靖王府周邊的所有大大小小的地方,師姐都帶人去查了,最可疑的一共三個地方,吉祥賭坊,被封了的望月小築,還有一處:隸屬於千羽閣的醉香樓。”殷素素接著道。
    陸驛有些驚奇詫異了:“你師姐調查的也太清楚了些。”
    殷素素驕傲地說道:“那自然,我師姐可是非常厲害的。”
    “三個地方都查過了嗎?”殷元辛問道。
    殷素素嗯了一聲道:“目前可以排除吉祥賭坊望月小築。”
    “千羽閣是樓望閣的地方,樓望閣與靖王合作?這可能嗎?”蕭景昀有些怪異地說道。
    “螭龍玉佩當時就是謝無望搶給樓望閣的,但是卻出現在了靖王的手裏,這一點就很奇怪了。而且別忘了,這中間還有一個白如霜。”殷元辛沉聲道。
    “哥哥的詔書秘密交了,那靖王的玉璽是不是也上交了?”殷素素忽然想起了此事便問道。
    “應該是上交了,所以這幾日朝堂之上,隱隱的總有一種我說不出來的感覺,好像是有些自傲。”殷元辛皺著眉,有些嫌棄地說道。
    “看來,龍吟劍還是沒能讓他清醒過來啊。”殷素素冷嗤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