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與秦家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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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就這麽表情平靜地聽著二人爭論著,而後在空隙時間忽然看向殷元辛問道:“殷愛卿,你怎麽說?”
    殷元辛似是有些詫異,立刻走出隊伍,拱手道:“臣不知。”
    “朕可是聽傳言說,長樂縣主,也製了藥。”皇上斂眉,沉沉說道。
    “回稟皇上,家妹的確是製作了藥丸,浪費了不少藥材,但從未拿出去過。”殷元辛躬身道。
    “哦,你可帶在身上了?”皇上頗為好奇地問道。
    “回皇上,臣倒真是帶了,因為妹妹說以防萬一,萬一這冰天雪地的臣上朝凍著了,可以就地服下。”殷元辛似是有些哭笑不得,解開腰間荷包,取出了一個瓷瓶。
    皇上看了身邊站著的張公公一眼。
    張公公立刻躬身下去,將瓷瓶接了過來,而後趕緊遞到了皇上跟前。
    皇上細嗅了嗅道:“這藥味濃鬱,說不定有效,可有試過?”
    “回皇上,暫時還無人試過。”殷元辛說道。
    “殷愛卿,你可知在朕麵前撒謊是死罪?”皇上沉聲一問。
    殷元辛不卑不亢地道:“回皇上,那日我的確和寧王一起出去了,但臣自幼練武,身體的確沒有問題,而且臣是當著眾太醫的麵,自然離去的。”
    皇上輕笑了一聲,眸光微動,將瓷瓶塞緊了說道:“你這藥丸朕拿走了,到時候給太醫署看看有沒有用。”
    “謹遵聖意。”殷元辛道。
    皇上莫名審問了殷元辛一通,看的眾官員是一頭霧水,不過最後好像這事是與秦府無關?
    那真就是寧王和馮大人所說,這兩人竟然爭到了一起去?
    審完了殷元辛後,皇上再看向寧王和馮望的時候,眼底便多了層意思,但依舊眸光淡淡,隻下結論道:“所以,誰都沒有辦法證明是自己拿出的藥方是嗎?”
    寧王和馮望一滯,這是什麽意思?
    “既如此,便一人賜下一塊金扁,題字:妙手回春。”皇上說罷,冷眼望著下麵。
    寧王眉頭一皺,這是各打五十大板?
    馮望立刻跪地謝恩道:“謝皇上賞賜,賤內隻為救人,虛名她也不想擔,如此牌匾,便一並送予寧王妃算了。”
    寧王氣急,忽然一陣劇烈的咳嗽,瘦弱的身體輕顫著,恨不得當場撕了馮望。
    “既如此,便就這麽辦吧。”皇上揮了揮手,直接下了結論。
    寧王麵色漲紅,唯一咬牙,而後朗聲謝恩道:“謝父皇賞賜,父皇慧眼如炬。”
    馮望冷哼一聲,甩袖回了朝臣之中。
    寧王也緩緩挺直脊背,站在一旁。
    下了早朝,殷元辛剛與殷恒走到一起,便被寧王叫住。
    殷元辛和殷恒立刻回首施禮道:“寧王。”
    “殷大人,可否讓我跟狀元爺閑聊兩句?”寧王溫和地笑著問道。
    殷恒趕忙道:“寧王說笑了,您這邊有事您說,我先回去了。”說罷,看了一眼殷元辛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十分滿意,而後嘴角含笑地離開了。
    “看來殷大人十分希望我與你交好。”寧王麵帶笑容地說道。
    “父親的心願我也看的明白,也就不當著王爺的麵明說了。”殷元辛唇角含笑,淡而有禮。
    寧王一笑,說道:“狀元爺倒是坦誠。”
    殷元辛似是有些無奈,沒有開口。
    “這次,應該是要多謝秦府吧。”寧王試探了一聲開口道。
    殷元辛佯裝不知,問道:“謝秦府?”
    “準確的說,是謝謝長樂縣主。”寧王一拱手,忽然要行禮。
    殷元辛趕忙攔住道:“寧王這是在做什麽,微臣怎麽看不明白?我妹妹近日除了去鎮南王府之外,都沒出過門,怎麽忽然要寧王道謝了。”
    寧王吐出一口氣道:“你倒是幫謝俞瞞的緊。”
    殷元辛微蹙眉頭,佯裝不知。
    寧王也沒閑工夫試探了,便直言道:“不道謝,便道歉吧,原以為是長樂縣主,結果竟是另有他人。”
    殷元辛麵帶微笑,依舊不語。
    寧王拍了拍他的肩膀,緩步離開,沒走幾步,立刻有人攙扶著他孱弱的身體,往宮外走去。
    殷元辛看了眼寧王病弱的身體,眉頭一皺。
    他練武多年可以清晰的看出寧王是真的身體底子差,而且體內沒有任何內力。但是從最近的種種跡象又可以看出,他是有野心的。
    可這樣的一個寧王,到底憑的什麽?區區一個錦衣衛指揮使謝俞嗎?
    “狀元爺,留步!”張公公喊了一聲,快步小跑了過來。
    殷元辛立刻迎了上去,拱手道:“張公公。”
    張公公一笑,說道:“皇上說,狀元爺這回吃虧了。”
    “此話從何講起,元辛並未覺得吃了什麽虧。”殷元辛有些不明所以地說道。
    “皇上還說,狀元爺精得很,不過無妨,都是些無傷大雅的小事罷了,日後再有,可以請求麵見皇上。畢竟賜了龍吟劍,不是讓狀元爺閑暇時間把玩的,是真真有用的。”
    張公公說完了話,一打拂塵,微笑地退下了。
    殷元辛負手而立,轉身走向宮門。
    出了宮門,上了馬車,殷元辛不禁靠向馬車壁,閉目養神,但眉頭蹙的緊,手也不自主的攥成了拳頭。
    馬車裏坐在對麵的陸驛和坐在旁邊的蕭景昀對視了一眼,皆是有些奇怪。
    “原來如此。”殷元辛倏地睜開眼,猛地看向陸驛。
    陸驛被猛地一盯,詫異道:“怎麽了?”
    “皇上要引幕後之人,我們都當了一把棋子。”殷元辛說著,忽然大笑了一聲,道:“大盛有皇上,是大盛之福。”
    一步一步,有跡可循。
    但那又如何,他想要的從來都是一家安穩,所以對於有這樣一位掌權者,並無任何不滿。
    陸驛聞言,沉吟一聲,而後張了張口道:“除了錦衣衛,皇上應該還有別的”
    “慎言!”蕭景昀立刻道。
    殷元辛麵色凝重地點了點頭:“是。”
    不然不會一切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中,所以皇上還有一股力量,他隻是將錦衣衛放在明,吸引目光罷了。
    “收網的日子,近了。”殷元辛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