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情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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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錦繡一行人出去後不久,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殷元辛道。
藍心推開門緩步走了進來,見殷元辛似是在閉目養神,便關上門,坐到了火爐對麵,輕聲開口道:“狀元爺,談合作嗎?”
“什麽合作?”殷元辛緩緩睜開眼,抱臂望著來人。
“狀元爺答應做我的客座長老,的確幫了我個大忙,我真的真心感謝狀元爺。”藍心感激地說道。
“然後呢?”
“然後我不信朝廷真的對江湖放任自流,尤其是出現實力高強的大人物之後,對江山社稷絕對會有很大的影響。”藍心說著,試探地看了一眼殷元辛。
殷元辛稍稍起了些興趣,坐直了身體,雙手搭在膝蓋上:“說吧。”
“這江湖的監察之職,不如交給我如何?”藍心詢問道。
“然後呢,我需要付出什麽?”殷元辛問道。
“狀元爺以身相許算了。”藍心故意打趣說道。
殷元辛搖了搖頭道:“你我不是一條道上的人,且你對我的防備心過於嚴重了。”
藍心笑容一滯,繼而微微垂眸,低聲喃喃一句:“可我也是動了心的。”
“什麽?”殷元辛問道。
“沒什麽,我要的也很簡單,我要我盟主的位置,這是我千方百計算計得來的,我不想讓,也不願意任何人淩駕在我頭上。”藍心斂了表情,認真地說道。
“可若是你做的過了,大概會成為江湖公敵吧。”殷元辛微蹙了下眉頭,說道。
“狀元爺放心,我也不會張揚到人盡皆知,隻是秘密監察罷了,不算什麽大事。但是我需要背後朝廷的力量,而狀元爺這個客座長老,可以帶給我這些。”藍心說道。
殷元辛沉吟片刻,直接應了道:“可以。”
“狀元爺同意的這般輕鬆,不需要上個折子之類的嗎?”藍心打趣問道。
殷元辛搖頭道:“不用,這點小事情我可以做主。”
“那我便放心了。”藍心說罷,緩緩站起身來,深深地看了一眼殷元辛後,開口道:“我們休息一日,明日便走,等回到了龍虎城後,便張貼告示,說你是我們的客座長老。”
“可以。”殷元辛應道。
藍心微一拱手,緩步退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藍心忽然回頭,望著殷元辛好奇地問了一句道:“狀元爺,你喜歡怎樣的女子,可要我幫忙物色一位?”
殷元辛無奈笑出了聲:“為何都喜歡問我這個問題?”
“好奇罷了,畢竟誰能讓你低下頭來喜歡,真正是攢了八輩子的福氣了。”藍心輕聲說道。
“能讓我動心之人?”殷元辛認真地捂住自己的心髒說道。
藍心擰眉,詫異回道:“有嗎?會有這樣的人嗎?我覺得狀元爺你沒有心。”
殷元辛認真回答道:“我有心。”
藍心深吸一口氣,而後緩緩吐出道:“狀元爺,你走過這麽多地方,見過這麽多人,何曾遇到過令你動心之人?”
“那倒確實不曾。”殷元辛說罷,忽地低眸笑了聲,“若真有那麽一位,她肯定不是因容貌讓我動心的。”
藍心抓著門的手一頓,繼而打開門走了出去,聲音遠遠傳了過來:“那,難嘍。”
隨著木門吱呀一聲關了起來,殷元辛微微閉上眼睛,又仔細的想了這個問題,後來發現他確實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動心,或許真的很難吧。
翌日,藍心帶人離開。
同時,順來收到了消息,開始驅使著馬車,趕往漕河縣。
蕭承恩繼續在書房裏處理公文,並且將百姓的冤情一一重新審理,而後重新結案,並且給予補償。
殷元辛除了去琅山看過一眼那噴發的洞口,確認沒問題之後,便不再管,天天不是練劍,就是看書,沒有絲毫要伸出援手的意思。
吃午膳的時候,蕭承恩幾次欲言又止,殷元辛隻好望著他。
“老師,雖說食不言寢不語,但今天學生就破個例,問老師一句話。”蕭承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剛要開口的時候,殷元辛一抬手打斷了。
“當年我去桃源縣的時候,問題比這嚴重多了,而且桃源縣還有個蔣家,這個案例,你應該看過才對。”殷元辛理所當然地說道。
蕭承恩欲哭無淚,點了點頭道:“老師處理桃源縣的事情,的確完美。”
“承恩也要好好努力,這漕河縣一個小縣城,還是很輕鬆的。”殷元辛說罷,便輕點了點手指,示意蕭承恩繼續吃飯,不要說話。
蕭承恩積聚起來的能量,在一瞬間潰散,隻好認命的繼續處理。
這一處理,便等到了大雪化了,雜草冒出了頭,身上的冬衣開始減少,晴朗的日子多了,農戶也開始播種了。
如今的漕河縣和以往相比,簡直是大變樣。
縣裏的大財主被抄了家,曹縣令被判了斬立決,當地大戶狐假虎威的日子早已過去,再也沒有紈絝子弟敢招搖過市,欺壓百姓。
路麵整潔了,捕快也開始每日巡邏,當地的商戶又開始活躍了起來,趕大集一次比一次熱鬧。
而處理了這漕河縣近一個半月以來的蕭承恩也變了,更加穩重穩妥,處理事情也更合理,民間的名聲也開始積累了起來。
殷元辛滿意地看著自己學生的這番變化,開始將處理公文的時間縮短,剩下的時間,開始學習新的知識,並且要每日練武。
就在這樣平靜的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之後,漕河縣來了些不速之客,十分引人注目地住到了縣裏的福來客棧。
縣衙的捕快立刻來報,並且遞上了一封信,親自交到了殷元辛的手上。
“來人約莫十個,一身練家子打扮,看著不弱,其中一個姑娘好像是上次見過的藍衣姑娘。那藍衣姑娘也看到了小的,所以遞過來了這封信。”捕快說道。
蕭承恩偏頭看了一眼,而後望著殷元辛道:“老師,你這一路惹了什麽情債了嗎?”
“藍衣姑娘,分明是上次遇到的池瑤,神水宮的人。”殷元辛說罷,拆開了信,一目十行看過之後,愣在了當場。
蕭承恩也瞥了一眼,當下震驚道:“還真是情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