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想的沒錯，那麽幸存計劃之所以會失去控製，變成現在這個逃生遊戲……
    正是因為幾天後的祭典。
    如果祭典成功舉辦，那麽屬於時間的莫比烏斯環就會連上，過去，現在與未來的因果連接到一起，他們所經曆的一切會變成現實。
    如果他們能成功阻止祭典舉辦，那麽或許可以從根本上解決幸存計劃。
    沒有祭典，幸存計劃就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vr全息遊戲。
    隻是……為什麽呢？
    係統為什麽會布置這樣一個不利於自己的任務呢？難道是覺得他們不可能做到？
    時渺一邊整理思緒，一邊喃喃地將理出來的故事線說出來。
    她這個舉動完全是無意識的，卻同樣被係統成功捕捉到了。
    “主線任務——發現世界真相任務完成度：56％，請玩家時渺再接再厲。”
    時渺微微一怔，剛找到一麵牆有問題，正回頭欲言的商珩也是一愣。
    雖說上次隻是發現他們處於vr遊戲中，係統就慷慨地給予了30％的完成度，可畢竟那個線索很難被推理出來，係統覺得值錢也正常。
    可後麵查到的線索並不難推理，怎麽也挺值錢的呢？
    時渺回想起方才自己的思緒，心頭一跳。
    等一下，這麽高的完成度，不會是她關於祭典那段的猜測是正確的吧？
    時渺突然覺得有些微妙的割裂感。
    係統那樣一個唯利是圖、又不肯冒一點風險的機器……真的會布置一個有利於玩家的任務嗎？
    如果是其他副本，時渺完全不會懷疑主線任務是否會有問題，但這個副本不同。
    如果順利通關幻想未來，玩家是可以離開幸存計劃的。
    係統怎麽可能輕易放玩家走呢？係統隻會榨取玩家和鬼怪的剩餘價值。
    “渺渺。”商珩走過來，“剛才有發現什麽嗎？”
    時渺指了指頌歌上的幾句話，“我懷疑，幸存計劃是因為祭典的順利舉行才變成的現在這副模樣，而所謂的人類命運重啟……”
    她微微一頓，“幸存計劃不是說要篩選人類嗎，或許就是這個。”
    商珩接過頌歌本翻看了幾眼，“所以說阻止祭典是正確的選擇？”
    “目前看是這樣。可我不明白……”
    時渺蹙著眉，像是完全想不通一樣，“為什麽這個副本的主線任務會給我一種很溫和的感覺。”
    雖然她一如既往地被針對，但她畢竟是逃竄的boss，係統好不容易找到她，針對也算正常。
    所以拋去自己的關係再看主線任務，就會讓人覺得莫名其妙了。
    首先，係統居然會直接把離開幸存計劃作為通關獎勵。
    其次，係統居然會將一個不利於自己的事作為主線任務。如果是以往的係統，一定會給他們布置相反的任務，比如——協助舉辦祭典。
    這次的副本怎麽會處處透露著古怪呢？
    “埃裏克都會變，係統變化也不算什麽稀奇事了。”商珩隨口道。
    他是知道曾經的那個滿臉油彩的小醜有多寵時渺，也正是因為他知道，當初見埃裏克那般無情，他才會那麽震驚。
    商珩是隨口一說，時渺卻若有所思。
    驚叫遊樂園的核心是替換……會不會也是給她的提示呢？
    曾經的時渺不覺得係統副本之間有什麽聯係，可鏡子的事讓她不能不多想幾分。
    楚聽海不知她已經聯想到上一個副本的核心內容了，他不是時渺隊裏的人，自然也不知道時渺隻是坐下翻了翻頌歌，理了理線索，就把完成度推到了56%。
    在他的視角，就是商珩過來叫時渺，卻把自己也留那了。
    楚聽海撇撇嘴，決定自己上，“你們倆過不過來啊！”
    時渺從思緒中抽身，“來！”
    她先是應了聲，又拉住商珩的手，輕聲問：“你們是發現了暗門嗎？”
    “對，”商珩和她一起往楚聽海那邊走，“那邊的牆是中空的，拆掉或許能有發現。”
    時渺眼前一亮，立刻開始挽袖子，“雖然拆牆這活兒是陸哥擅長，但我也能拆的。”
    商珩失笑攔住躍躍欲試的小姑娘，“楚聽海有道具，不用你動手。”
    “哦……”時渺拉長音，看起來似乎還有些不情願的意味在。
    雖然她拆牆的心願沒能達成，但不得不說，楚聽海的道具確實很好用。
    安靜無音不說，這麽大堵牆拆完了，居然連灰塵都不多。
    時渺好奇地打量著楚聽海手裏的小挖掘機，“你這是扭蛋機轉出來的道具，還是鬼怪送的？”
    楚聽海苦著臉，“當然是轉出來的，鬼怪就沒喜歡我的，怎麽可能送我道具呢。”
    對此，時渺表示人類的悲歡並不相同。
    她很得鬼怪喜歡，在抽獎環節卻有些非；楚聽海雖然總能從扭蛋機抽出好道具，卻不得鬼怪喜歡。
    一時也分不出他倆到底是誰更慘一些。
    拆完牆，牆後景象一覽無餘。
    正如商珩所說，確實牆體後麵確實還有空間，而且是一條狹小走廊，走廊兩側各有一間小房間。
    三人快速看了一下門口提示，發現一間是禱告室，一間是閱覽室。
    深夜的中心塔不同於白天，這裏有著凶惡的怪物，禱告室與閱覽室也被藏了起來。
    楚聽海負責翻禱告室，而時渺和商珩則去了閱覽室。
    閱覽室的麵積不算大，但藏書卻不少，兩人站在書架前，一時有些頭大。
    “都是法語……”商珩皺起眉，感覺又開始頭痛了。
    之前的頌歌就是法文，那時候還可以說是巧合，可現在看著閱覽室裏的書籍也全是法文，法語的出現顯然不是巧合。
    而且更糟的是，商珩雖然學過法語，但並不算精通。
    時渺反而鬆了一口氣，“沒事，法語我熟。我們怎麽找？”
    商珩掃視了一橫排書，“先找關於宗教類的書吧。”
    時渺頷首，站到第一個書架麵前。
    她負責確認書名，商珩負責取下書籍，兩人配合默契，很快就將整個閱覽室裏有關宗教的書整理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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