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爸爸隻是心疼你，也很想你。”
    楊琪摸了摸小如的頭，在爸爸懷裏，小如顯然很放鬆。
    僅剩的一點怨氣也慢慢消散。
    “爸爸，小如穿了舞蹈鞋，你想看小如跳舞嗎？”
    小如伸出兩隻小腳，在楊琪的眼前晃了晃。
    楊琪有些愣，想到了最後一次見小如的樣子，她的腳……
    “傻丫頭，不喜歡跳舞咱們就不跳，咱們小如陪爸爸聊聊天好嗎？
    咱們爺倆好久沒好好說說話了。”
    楊琪搖搖頭，雖然現在的小如看上去很正常，但是他知道她的腳傷成了什麽樣，這樣的她，跳舞肯定會很疼，他不想女兒再受傷。
    角落裏的蘇酥一直等著這父女倆，等他們聊到將近午夜一點，這才起身打斷他們的溫情相處。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
    他們父女倆的緣分到今天就要終止了。
    “楊先生，已經到時間了，小如你願意去投胎嗎？”
    此刻的小如在父親的開導下，已經恢複了正常的狀態。
    她看向出聲說話的蘇酥，又看了看自己的爸爸。
    低下了頭，顯然是不想。
    蘇酥歎了口氣，今天晚上她都不知道歎了多少次氣了……
    雖然她可以契約鬼魂，但是小如還未成年，甚至都沒有自己去好好體驗過這個世界的酸甜苦辣，如果跟她簽契約，她就永遠隻有這樣大小了，這對於她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小如，你有沒有自己暢想過長大以後的生活？”
    蘇酥走到低著頭的小如麵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彎下腰跟她對視，耐心的勸導她。
    聽到這話，小如眼神靈動了起來，隨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她眯著眼神情放鬆。
    “長大了之後，你可以自己做決定，可以自己選擇自己喜歡的，可以朝著自己想要的努力，是不是很好？”
    小如點點頭。
    “真的可以自己選擇自己喜歡的嗎？”
    小如不知道長大了什麽樣，她雖然想過未來，但她想像的未來隻是希望有自己獨處的時間和空間，沒有別的奢望。
    “當然啦，小如想啊，媽媽每次都讓小如跳舞，是因為她自己喜歡跳舞對不對？
    她是大人所以選擇了她自己喜歡的，那小如長大了也可以選自己喜歡的，對不對？”
    一通關係，饒得小如有些暈，她這麽大了，從來沒有自己想過什麽事，因為她所有的時間都被陳亞秋安排好了，她就像一隻提線木偶，陳亞秋怎麽布線，她就怎麽走。
    小如安靜的想了很久很久，這才點了點頭。
    “想通了？那姐姐送你去投胎好嗎？”
    小如又點點頭，隨後又拉了拉蘇酥的衣角。
    “媽媽……”
    楊琪秒懂了女兒的意思。
    “想見見媽媽嗎？爸爸去叫媽媽來好不好？”
    小如抿了抿唇，還是點點頭。
    楊琪摸了摸小如的頭，趕緊跑了出去叫陳亞秋上來見見孩子最後一麵。
    蘇酥給她也開了陰陽眼之後，陳亞秋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她極力的控製著自己，步履有些蹣跚的走到小如身邊蹲下。
    “小……”
    這一個字剛剛說出口，陳亞秋就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了，她試探的上前抱住了小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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