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空府的這幾日，司空嫣過得還算不錯。
    自從司空雪被司空翼甩了兩個巴掌就老實了很多。
    除了偶爾見麵冷嘲熱諷，也不敢有其它動作。
    正月初五，天未亮司空府就熱鬧起來了。
    因為今日是司空翼的壽辰。
    “二小姐真好看！”丫頭為她梳妝打扮好，誇讚道。
    司空嫣看著鏡中的自己：“是嗎？有大姐姐好看嗎？”
    丫頭立刻住嘴了。
    司空嫣嗤笑一聲，她的長相比司空雪要好，但這些丫頭哪敢說。
    今日對她來說至關重要。
    她娘在司空府有一個好姐妹，她喊她梅姨。
    在馬場時，梅姨沒少托人帶東西來接濟她們。
    知道她回府了，私下找過她一次。
    她旁敲側擊，才從梅姨口中得知，她要的東西多半在司空翼的書房。
    梅姨在司空府呆了近二十年，從一個小丫頭熬成了管事嬤嬤。
    娘對她有活命之恩，所以梅姨還是靠得住的。
    今日司空府必定賓客滿門，司空翼肯定得在前院呆上一整日。
    這就是最好的時機！
    她起身朝外走去，丫頭趕緊跟上。
    前院已經人來人往。
    司空嫣看著人來人往的司空府，趙氏正風光無限的與官眷們寒暄著，司空雪站在她身邊，雖然笑著，但眉宇間都是高傲。
    這也能想得通，司空翼身為首輔，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趙氏又生了一兒一女，兒子在大儒名下求學，女兒自小嬌寵。
    “司空小姐生得如此貌美，又知書達禮，夫人真是好福氣啊！”
    “是啊是啊！”
    趙氏笑道：“各位夫人莫要誇她了，這丫頭經不得誇的。”
    一位夫人看著不遠處一直看著她們的司空嫣道：“那是誰家的小姐，長得如此標致！”
    眾人看過去，都紛紛感歎。
    女子站在一棵冬青旁，一身簡單的粉色雪狐棉衣，青絲挽作雲髻用了一隻素色玉簪牢牢固定住，巴掌大的小臉清麗脫俗，櫻唇杏眼，看上去年紀不大，楚楚動人。
    司空雪臉色瞬間沉下，這死丫頭今天打扮得如此招搖，是要勾引誰！
    這可是冤枉司空嫣了。
    司空嫣本意是怎麽低調怎麽來，但司空翼特意吩咐了下人，今日要在眾人麵前表現出她是最受寵的女兒，所以司空嫣身上穿得雖然簡單，但每一樣都清貴無比。
    趙氏臉色微變，隻是唇角的笑帶了些嘲諷。
    “那是我家二小姐，她生母去得早，我見她孤苦，便養在我名下。前些年她身子不好，一直教養在莊子上。”
    “難怪未曾見過，這就是那位一回來就被送進宮的司空小姐。”
    司空雪諷刺道：“你們不知，我這位妹妹啊，心氣高，尋常人可看不上，隻對皇上一心一意，所以祖父才會送她進宮。”
    趙氏假意嗬斥道：“雪兒，住口！”
    趙氏朝司空嫣招手：“嫣兒，過來給各位夫人見禮。”
    司空嫣上前，福了福身。
    “見過各位夫人。”
    一舉一動，皆是大家風範。
    “夫人教導得真好啊，兩位小姐都如此模樣，就是看著也心中歡喜啊。”
    趙氏笑道：“您過獎了。”
    司空嫣知道她又在裝賢良了，但今日司空翼說了要裝出一家和樂的樣子，她也不能拆台，比較她現在是一個急切想要得到他認可的乖巧聽話好孫女。
    “大家別站著了，咱們入席吧，各位夫人小姐請！”
    司空嫣走在最後，就聽那群小姐嘀咕著。
    “這便是你那個想當皇後的妹妹？長得確實有幾分姿色，但她不會以為靠賣色相就能登上高位吧？”
    “就是，皇上又不是隻愛美色的昏君。”
    “雪兒，你快跟我們說說，你這個妹妹是怎麽回事？以前都沒聽你提起過呢。”
    司空雪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司空嫣，回頭道：“你們別這麽說......”
    司空嫣坐在自己位置上，才不去關心這些。
    她觀察著司空翼的身影，他正與一群老頭兒坐在上首。
    有意思的是，那幾個老頭中，有幾個是常與梁承念密談的。
    司空嫣撐著下巴看得津津有味，有意思啊。
    看著看著，就被人擋住了視線。
    “妹妹，這離開宴至少還有一個時辰，我們要去馬場，你要去嗎？”
    司空嫣剛想要拒絕，就被她一手拉起。
    她準備開宴時行動，此時也還早，去馬場就去馬場。
    一群小姐興奮的朝司空家的馬場走去。
    司空家的馬場很大，有南疆最健壯的馬匹。
    這些小姐興奮的不是這個，而是馬場上有雄姿勃發的公子們。
    司空翼是武將，司空家不論男女都會騎馬射箭。
    到了馬場，司空嫣仿佛回到了過去。
    一樣的遼闊、一樣的自由。
    司空家這樣的馬場大大小小有十來個，而司空嫣姐妹長大的馬場離寧都最遠。
    今日天氣不錯，暖陽當空。
    馬場上公子哥們賽馬比箭、意氣風發。
    見一群小姐們前來，更是賣力。
    司空嫣看著藍天白雲，不由得勾唇一笑。
    “雪姐姐，咱們也來賽馬如何？”一個武將家的小姐提議道。
    司空雪看了司空嫣一眼：“不了，你們去吧，我在此處陪嫣妹妹。”
    司空嫣冷笑，這司空雪真是得了趙氏真傳。
    “喂！你笑什麽！你身為司空首輔的孫女，竟然不會騎馬，還有臉笑？”
    司空嫣不準備與這群小姐們計較，朝一旁走去，在草地上席地而坐，像以前一樣。
    “果真是沒娘教，就這樣坐地上！”
    司空嫣沉下臉，目光森寒的看著說話的小姐。
    “你？你看什麽看！難道我說得不對？雪兒都跟我們說了，你的生母不過是個燒火丫頭，她能教你什麽！”
    司空嫣站起身，步步朝她逼近。
    “我娘至少教會我怎麽做一個善良之人！不像你們，自詡高貴，卻愚蠢無知。你不是要比賽馬嗎？好！我跟你比！”
    司空雪眼中劃過一絲得逞。
    “妹妹，你真要比？”
    不等司空嫣回答，她便繼續道：”好吧，既然你要比，那姐姐也參加，姐姐會護住你的！”
    司空嫣勾唇道：“那就多謝姐姐了！”
    司空雪讓人牽了馬過來。
    見這邊小姐們賽馬，各位公子都圍了過來。
    “你們說誰能贏？”
    “司空小姐的騎術可是司空首輔教的，肯定又是她贏唄，毫無懸念。”
    “這次可有兩位司空小姐，難說了。”
    “別說，這司空家的二小姐比大小姐還要好看，隻是她看上了皇上，可惜啊。”
    “好看有什麽用，她也隻能在容貌上與大小姐比一比了。”
    司空雪聽著這些議論，眼神寒了寒。
    她要全麵淩駕於司空嫣之上！
    貌美？等會兒就成醜八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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