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姨，叫清荷有什麽事兒嗎？”
    秦睿吃著書眉給他做的桂花糕，看著小老太太不解詢問。
    封門鎮的鬼幣已經被他們基本掏空了，金銀帶不出去，剩餘的人血香水已經全交給了清荷，掙回來的錢算王府的進項，給書眉她們留的家底。
    這個時候叫清荷回來還有什麽意義？
    擦幹手，董淑珍也坐下，拿了兩塊桂花糕，笑眯眯的看著書眉。
    書眉眼神有些閃躲。
    知道董淑珍是察覺了，書眉歎了口氣。
    “老夫人，我也是懷疑……”
    “你不用和我解釋。”董淑珍抬手製止她的辯解，“我知道你是想給你和小姐妹們留條後路，把你知道的說一下。”
    書眉看小老太太確實沒有生氣的意思，才開始敘說。
    “清荷是成為驚悚後才入府的，直接就在主母手下，平時也老實巴交就幹丫鬟的活，沒什麽不對勁兒。
    我懷疑她身份是因為我見過嫡小姐衝撞了清荷，清荷隻淡淡看了一眼主母，主母就重罰了嫡小姐，這怎麽看都不對。
    我就從那次開始留了心眼，老爺每次過來，尤其酒後，我就旁敲側擊詢問一下，老爺也隻說了清荷不是我能招惹起的，讓我別自找麻煩，聰明些。
    老爺主母不敢惹的，尤其主母的態度，加上那位當年風風火火為青梅竹馬，我就有了幾分猜測。”
    說完又強調一遍。
    “真的隻是猜測。”
    書眉縱然有幾分猜測，也隻以為清荷不是丫鬟，是當年七少爺鬧得天下皆知的那位青梅竹馬柳二小姐，她覺得王家之所以讓清荷以丫鬟身份存在，是護著她。
    畢竟在外人看來封門鎮全是因為她變成了今天這副模樣，她就是紅顏禍水，七少爺還沒複活，惹怒整個封門鎮，王家保不住她。
    本就有了幾分猜測，書眉這麽一說小老太太就肯定了，秦睿一聽也想明白了怎麽回事。
    沒成想清荷還有這麽個身份，這他還能剖嗎？
    眼睛看向他董姨。
    “你這什麽眼神？”小老太太身子往後靠靠。
    一看這小子那表情，就沒憋好屁。
    秦睿露出一口大白牙。
    “董姨，那個七少爺，你能打得過嗎？”
    小老太太挑挑眉。
    “打得過如何？打不過又如何？”
    秦睿摸了摸鼻子。
    “這關係到我的執念。”
    實在是清荷太特殊了，不僅肚子能打開，喉嚨處還有一張嘴，怎麽看，怎麽想剖。
    秦睿的執念是什麽小老太太這段時間知道清清楚楚的，嘴角抽了抽。
    “你想，也得清荷同意。”
    正巧這時候清荷進門聽見了小老太太的話。
    清荷瞄了一眼秦睿。
    “秦公子，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存在。”
    秦睿:“……”
    姑娘，你可能誤會了什麽，我就是單純的想剖你。
    不等秦睿辯解，一旁的小老太太直接詢問出聲。
    “你是七少爺那個真正的青梅竹馬，那個貼身丫鬟？”
    話一落，原本氣息平和的清荷鬼力暴動，沒了維持的好樣貌，又變成了那副可怕的樣子。
    書眉一行姨娘在看見清荷時就退了出去，就是書眉也不例外。
    都是大佬，她們這些小嘍囉可惹不起，為了不被炮灰，溜了溜了～
    平時一個個都是蓮步微移，這個時候比大槐魔鬼的步伐不差啥。
    清荷喉嚨上的嘴張張合合，利齒碰撞，有金戈之聲，黑洞洞的肚子，腸子像舌頭一樣貪婪的舔舐著周圍，就等主人一聲令下把麵前的一切吞了。
    小老太太嗤笑一聲。
    “嚇唬我？”
    出手成爪，直接插進清荷鎖骨處，手一握，不等清荷反應就退了回來，腸子卷了個寂寞。
    “嗯哼，不要。”
    清荷悶哼出聲，就要去拉小老太太離開的手，滿臉驚恐。
    小老太太包裹鬼力的手收回，手裏有一個明明滅滅的本源鬼心。
    本源鬼心被掏出，清荷喉嚨處也沒了猙獰的利嘴，渾身鬼力更是沒了七成。
    向手裏的本源鬼心上滴入了幾滴槐血，原本的本源鬼心散發柔和血色紅光，緊接著陰氣濃重，陰氣中間，鬼力滋生，隨著一聲嬰兒啼笑聲，一個長相跟魔童哪吒小時候一樣的光腚小娃娃出現在了董淑珍手裏。
    此時此刻，小老太太的手正握著他的後脖頸兒。
    小屁孩的小粗腿在空中蹬了幾下，發現不著地，撅著屁股扭了扭，初生牛犢不怕虎，小老太太握住的脖子沒動，頭和身子同時來了個180°旋轉咧著嘴，露出滿口利齒。
    看著小老太太，對著她就來個阿啾，鼻子上還吹出來了個黑色陰氣泡泡，小家夥感覺好奇，伸出小胖蘿卜手指戳了戳。
    piu～
    黑色陰氣泡泡碎了！
    嚇得小家夥渾身一個抖動，蜷起四肢，炸毛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好神奇！
    “吖嗬～咿呀呀呀呀咿呀……”
    小老太太:“……”
    這個語言她是真不會。
    看向天才秦睿，秦睿腦袋轉向另一個方向不和小老太太對視。
    別問我，沒結果。
    自從天才的他來到這裏，他已經接受了自己不那麽天才的人設。
    把小屁孩扔進樂業懷裏，小老太太看向清荷，剛要說話，那小屁孩就從樂業懷裏蹦出來，跳到了董淑珍後背，一雙小胖胳膊抱著董淑珍的脖子，就啃她腦袋，還知道收回自己的利齒不傷到小老太太。
    要不是這小東西是驚悚沒口水，小老太太非得被糊一腦袋口水不可。
    “你給我下去。”
    “咿呀呀！咿呀！”
    “你再不下去信不信我拍你屁股。”
    “咿呀咿呀喲。”
    “我這幹正事了，去，抱大槐啃。”
    死道友不死貧道，小老太太麻利拔下頭上幸災樂禍的大槐塞進小屁孩手裏，把他再次扔回樂業懷裏。
    這回樂業有了準備，把小屁孩抱的死死的。
    自從小屁孩顯現出來，清荷就一臉愣怔，看著他纏著董淑珍，又哭又笑，看著那一滴滴血淚，都不用董淑珍說，大槐不知道在哪整個茶杯已經接上了。
    “你是女的，半盞就行。”
    大槐提出合理要求。
    當初大姐要求他可是碗，都說女子是水做的，這清荷應該比他胖虎行。
    清荷:“……”
    沒感覺了。
    接不上情感了。
    胖虎一臉你真不咋地的表情，看了看就幾滴的鬼眼淚，嫌棄的回到了董淑珍身後，這可比他差遠了。
    被嫌棄的清荷:“……”
    雙重暴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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