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用了驚悚麻藥，燒死鬼也好沒身處昏迷驚坐起。
    不大的辦公室裏，白布圍上的病床裏，小老太太忙的滿身大汗。
    可直播間觀眾看見的不是裏麵。
    直播間屏幕上打著一行字。
    【為尊重驚悚隱私，直播間鏡頭暫時不對玩家和驚悚拍攝，請直播間觀眾諒解，不諒解也沒關係，反正我就說說。】
    直播間觀眾：……
    不對人，那就對白色圍簾布的身影拍攝。
    直播間觀眾感覺他們好像在看恐怖片……
    幕布上，他們的仙女奶奶，對著床上的驚悚各種砍、刮、切、薅、磨……
    重點除了誇張的動作，還帶著各種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
    這一天，他們漲知識了，竟然聽見了骨頭被打磨的聲音。
    等鏡頭拍到裏麵，他們終於看見了他們仙女奶奶的手術成果。
    白了！
    確實白了！
    白的隻剩骨頭了！
    由內到外，水光肌，像包了殼的水煮雞蛋……
    都滿足了。
    可……
    直播間觀眾看向燒死鬼胯骨處。
    他現在有沒有女朋友還有意義嗎？
    小老太太拿著榔頭在燒死鬼頭骨上敲了敲。
    “醒醒，醒醒，別睡了，太陽曬到屁股了。”
    關鍵這貨在這裏躺著，影響她繼續接活。
    也不知道是麻藥勁兒真過了，還是驚悚本身對危險的直覺，燒死鬼竟然真的醒了。
    “看看，滿不滿意？”
    小老太太滿眼期待的看著燒死鬼。
    醒過來的燒死鬼先抬起手臂，看了看手。
    小老太太不知道從哪裏搞到一個小手電筒，對著燒死鬼的手骨照給燒死鬼看。
    “怎麽樣？通透吧？由內到外，像剝了殼的煮雞蛋，不得不說，你是有天賦的，有些驚悚天賦不行，做不到這麽白……”
    小老太太小嘴叭叭的，給燒死鬼吹的雲裏霧裏，感覺自己牛逼壞了，出了屋都不用吹，能直接上天那種。
    燒死鬼嘴角忍不住上揚，隻不過這副骨頭架子模樣實在令直播間觀眾不敢恭維，但驚悚喜歡啊。
    傲嬌的冷哼一聲，燒死鬼矜持出聲。
    “哼！說的好聽，我得看看，主要是臉，全身對比。”
    萬一隻有他能看見的地方白，別的地方黢黑，那可不行。
    走到屋子裏一個落地鏡前，燒死鬼伸手拉開遮擋鏡子的白色簾子，照了照。
    不錯，不錯。
    咧了一下嘴，牙齒寒光凜凜，看著就威風了好多，還自帶高光，可比以前那個樣子好看多了，怪不得那麽多驚悚喜歡做整形手術。
    壓抑住快樂的心情，怕小老太太宰他，燒死鬼努力想找出缺點。
    “你這不行啊，雖說現在看著挺白，萬一我離開醫院，要不了多久又黑了怎麽辦。”
    小老太太早就準備好接下來的話了，還怕燒死鬼不問呢。
    “這位客人，是這樣的，你隻提出了手術，還有你的要求，至於你提出來的問題，確有其事，時間久了會變黑變黃。”
    原本隻是想找理由壓壓價格，一聽還真會變黑變黃，燒死鬼不淡定了，也不端著了。
    “那咋辦啊醫生。”
    小老太太倆手指放在一起搓一搓。
    她可記得，這個驚悚說不差錢來著。
    燒死鬼看小老太太這樣，臉有點黑。
    這醫生是公然和他要賄賂嗎？
    “醫生，這樣不好吧，你們醫院可是嚴禁收受賄賂的，一經查實，頭擰掉。”
    說著，燒死鬼露出自己寒光凜凜的指骨，白色的指骨指著牆上醫院對醫生的規則。
    小老太太絲毫不慌，手指在下麵的小字裏點了點。
    （顧客賞的小費除外。）
    她又不傻，她早就在一開始和燒死鬼嘮嗑和準備手術工具的時候就把房間摸了一遍，那牆上那麽顯眼的規則她怎麽可能不注意。
    她要的是賄賂嗎？
    她要的是小費。
    燒死鬼：“……”
    好理直氣壯，好欠揍……
    可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得罪醫生，最了解他情況的，肯定是給他做手術的醫生。
    也不知道從哪裏鼓搗出來了一遝鬼幣給了小老太太。
    接過小費，小老太太立刻換上了服務人員的笑容，還是標兵那種。
    “你放心，我做的手術絕對沒問題，但是如果你想繼續保持，那肯定是要保養的，你隻管使用不保養，再好的輪胎都得磨禿嚕皮了。”
    燒死鬼馬上就追問了。
    “那我這個情況要怎麽保養呢。”
    怕小老太太奸詐坑驚悚，燒死鬼眼眶一動，想起以前遇到的骨頭類別驚悚，也說出一點，省的小老太太以為他無知，忽悠他。
    “我以前遇到的骨頭類驚悚，他們都是去那種專業的店做拋光和護理，日常抹油，最好的人油，去養護，我也得這樣對吧。”
    小老太太給了他一個嫌棄的眼神兒。
    “人家那是天生麗質，你一個後天手術的跟人家比得了嗎？
    你要那麽搞你骨頭就別要了，說不準哪個店員一不小心，你就成殘疾驚悚了。”
    “那你說說，我得怎麽弄啊？”
    燒死鬼著急，說了半天也沒說正地方。
    小老太太給了他一個你真不懂事兒的眼神兒。
    燒死鬼：“……”
    得，懂了。
    從後邊掏出一遝鬼幣，啪一聲放在小老太太桌子上，咬牙切齒。
    “小費。”
    小老太太笑了。
    “好說好說。”
    把鬼幣收起來，喝了口茶，才慢條斯理繼續。
    “你這肯定要用心保養，要想長久保持，起碼得半個月做一次護理，做一層防護，即能保護你的骨頭不受傷害，還能保持顏色不變，經久不衰。”
    小老太太說兩句，又一副口渴的模樣，開始喝水。
    燒死鬼指甲都出來了，想結果了這個人類醫生，明明人類醫生隻要違背規則和對驚悚病人不尊重就可以被驚悚隨意殺害，哪怕猛鬼醫院主任來了也隻會笑著賠罪，可看看這人類醫生身上的鬼力威壓，燒死鬼壓製住自己的憤怒。
    他不是怕死，純粹是這個醫生太牛逼，他珍惜人才，舍不得殺。
    從後背連續掏出五遝鬼幣，往桌子上一放。
    “小費，說，我要方法，詳細方法。”
    他不想和這人類墨跡，貪財的人類太氣驚悚了。
    小老太太笑了，放下茶缸子，趕緊把鬼幣收起來。
    “嗬嗬，這怪不好意思的。”
    燒死鬼：“……”
    你收錢時候挺麻利的，沒看出來哪裏不好意思。
    得了好處，小老太太也不墨跡，反正後麵還有套兒，超薄加厚帶凸起的，她都給安排好了。
    最重要的，這燒死鬼還有個女朋友，都是羊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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