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霏霏，我以為你在唐家，即便是過的不好，即便唐家人不喜歡你……知道你也有道德觀，你也知道該怎麽做一個人。”
    白靈雪一臉失望的看著唐霏霏，隨即搖了搖頭，“可事實呢？你所有的一切，都太讓我失望了！你這個孩子，根本不懂得自尊自愛為何物。”
    “皇甫夫人，容我打斷你。”唐霏霏氣得冷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是誰告訴你當年的事，但事實真相，並不是你聽到的那樣。”
    “管他真相如何，唐霏霏，我就問你了……你是不是跟人睡過？”白靈雪厲聲詢問。
    唐霏霏蹙眉，冷著臉說：“對，我被人強暴過。”
    白靈雪是根本不相信唐霏霏是被人強暴的，她繼續又說：“那你是不是有過孩子？孩子生出來就死了？”
    唐霏霏捏著拳頭，表情比之前還要嚴肅很多，她深吸一口氣，才說：“對，我生過孩子，我的孩子很不幸，沒有落地跟我見麵。”
    啪！
    還不等唐霏霏說其他的，就看到白靈雪已經揚起手，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白靈雪氣得夠嗆，全身都在顫抖，咬牙切齒的說：“唐霏霏！你怎麽能這麽不要臉！你怎麽能把你的自尊你的一切踩在地上呢？”
    唐霏霏捂著被打的臉，此時看著親生母親。
    看著她憤怒不已，看著她喋喋不休。
    看著她每一個字都是對她的厭惡，看著她恨不得將她掐死的模樣。
    唐霏霏氣笑了，隨即搖了搖頭。
    然後不緊不慢的說：“皇甫太太，實在不好意思，我不是一個完美的孩子，我也給你太多不完美的體驗。”
    說完，唐霏霏要轉身。
    她不想跟白靈雪解釋任何……
    在她看來，白靈雪已經不配聽到她的解釋。
    這個母親有心，但是她的心從來不會看到她。
    她的眼中隻有皇甫姍珊，也隻相信她聽到的那些事，從來不願意給她解釋的機會，也不願意給她公平。
    有這樣一個母親，唐霏霏覺得自己真的挺不幸的。
    但是唐霏霏想要走，白靈雪卻衝過去，直接將她攔住，激動的握住她的手，咬牙切齒的說：
    “唐霏霏，你知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你這個孽障！你出了這麽大的事，為什麽不跟我們交代啊？”
    “交代？”唐霏霏不怒反笑，搖了搖頭，隨即說：“皇甫夫人，你覺得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告訴你之後，你會像現在這樣罵我，不，應該比現在罵的更難聽吧。”
    唐霏霏想，白靈雪對她隻有偏見，其他的什麽都沒有。
    所以，即便是她在一開始就告訴這個母親，她發生了什麽，她也隻是會罵她，甚至比現在的態度還要差。
    既然如此，她為什麽要被人罵呢？
    她長這麽大並不是要被親生母親虐，不是要被這個世界嫌棄的。
    她也有她生活的目標，有她活著的冤枉啊。
    唐霏霏麵對白靈雪的時候，是真覺得自己已經不會再跟眼前的女人有什麽母女之情了。
    她對白靈雪，早已失望。
    白靈雪從唐霏霏的眼中看到了失望，忽然覺得胸口一陣刺痛。
    她深吸一口氣，然後搖了搖頭，冷哼道：“怎麽，我罵你，難道你還委屈嗎？這種事，換成哪個母親，不會罵人？”
    她覺得她生氣並沒有錯。
    是唐霏霏有問題，是唐霏霏不懂得珍惜她給的關心。
    但這種關心，真的不是病態的嗎？
    “但……很多母親會先問女兒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她的女兒會出這種事。可是皇甫夫人，你從來沒有當我是女兒。”
    “所以，在你看著我的時候，眼中隻有厭惡，你也隻想罵我，想站在道德製高點上，對我的人生指手畫腳。”
    這就是白靈雪，她跟皇甫姍珊一樣惡劣。
    被唐霏霏這樣說，白靈雪的心莫名的疼了一下，她蹙了蹙眉頭，“我生氣……難道不是情理之中嗎？”
    “況且……唐霏霏，你沒有在我身邊長大，我跟你有隔閡，這也無可厚非。難道你就因為這些，對我這個母親有怨恨嗎？”
    “母親？”唐霏霏以前覺得這可能是一個很神聖的詞語，但是現在，她覺得這個詞語特別挑人。
    不是什麽樣的人，都可以在她麵前以母親自居。
    她……需要的，從來不是這樣的母親。
    “皇甫夫人，如果您沒有什麽想說的……那我覺得，我們可以到此為止了。”唐霏霏想，她跟白靈雪之間，大概也隻適合如此。
    他們不會關心彼此，對方也不可能體諒自己的心情。
    既然如此，那就沒必要一直用這樣的狀態交談，彼此都累。
    可白靈雪此刻扣住了唐霏霏的手腕，沉聲道：“唐霏霏，你這件事沒告訴蕭家，對嗎？”
    “我沒有義務跟你交代吧。”唐霏霏冷漠的要抽出手。
    可是白靈雪卻氣惱的說：“你為什麽不告訴蕭家！你這樣，我們就是騙婚！而且，蕭家不可能接受你這樣的女人。”
    “當初就應該讓姍珊跟蕭家談婚論嫁，如果的姍珊，至少姍珊的孩子是蕭容景的。可你呢……你有什麽啊。”
    “唐霏霏，我這是站在一個母親的角度，我在認真勸你……不要衝動，不要再作了。你沒有跟蕭容景坦白，你就把他讓給你姐姐！”
    本來，唐霏霏還覺得白靈雪可能真的是站在一個母親的角度，在憤怒在質問。
    但是聽到最後這句話，她瞬間明白了。
    哪裏有什麽母親的角度，她也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在她看來……
    皇甫姍珊才是她的女兒，她無論做什麽，都要幫皇甫姍珊……
    什麽勸她說實話，也隻是在為皇甫姍珊嫁給蕭容景鋪路。
    “您老人家覺得皇甫姍珊就比我高級嗎？我唐霏霏再如何，我沒有算計一個男人，上杆子讓那個男人睡！”
    唐霏霏的語氣也很不好了，她實在不想忍受這樣的母親，“而且，我就算生了孩子，我也沒想過把我的孩子拋下，皇甫姍珊呢？她是怎麽得到三個孩子的？她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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