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對這個混蛋深惡痛絕。”
    蘇正沉默半晌，再開口聲音時聲音沙啞：“但k3基地的存在是為了保護更多流離失所的平民，給他們一個安穩的住所。”
    “如果今天為了救一個女孩注定要犧牲成百上千的兄弟，讓成千上萬的民眾失去庇護的港灣，你怎麽選”
    他話音落下，連馬冬梅在內的眾人不約而同陷入沉默。
    救一人和救萬人，這本身就是互相矛盾的命題。
    無論選哪個，都會有遺憾和良心上的譴責。
    不過陸笙對蘇正的回答很滿意。
    她巴不得k3基地不要跟過來！不然還要考慮炸平秦淮城之後物資怎麽分配。
    如果k3基地不來，陳東升這個超級快遞員囤積的物資就由她勉為其難的全收下了。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一下。”
    眼看著時間不早了，肖鈺率先開口和蘇正這夥人告別。
    “我們要去秦淮城繼續找人，隻能在這裏和大家分道揚鑣了。”
    馬冬梅冷嗤一聲，英氣的眼睛斜了蘇正一眼，“連幾個學生都比不上。”
    “如果今天躺在這兒的是蘇可，你還能大義凜然的說出這些話嗎”
    “我跟你們一起去。”
    她說完把身上的k3基地戰鬥服脫了下來，隻剩下裏麵的黑色連體衣。
    “我也去。”
    呂鬆深吸一口氣，默默站到馬冬梅身側。
    “那……我也去。”眼鏡小哥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跟在呂鬆旁邊。
    很快，林小寶和幾個中年男人也紛紛站了出來，表示要跟著陸笙等人一起進入秦淮城。
    “蘇少，h市已經連續出現多起未成年少女遭到侵害致死的事件了。我們這些人家裏都有女兒。如果今天我們選擇沉默，有一天那畜生把爪子伸到自己孩子身上時，就沒人替我們出頭了。”領頭的中年男人露出一抹苦笑，向蘇正敬了個軍禮。
    “我們這些人雖然不一定能把陳東升怎麽樣，但至少能進去探探虛實，把消息帶回基地。”
    陸笙：“……”
    一個馬冬梅就夠她受的了，怎麽又來這麽多人。
    當是出去春遊嗎
    於是在武警醫院門口，所有人分成了兩隊。
    以馬冬梅和呂鬆為首的一部分人跟著陸笙她們向秦淮城出發，蘇正則帶著剩下的人回k3基地。
    秦淮城位於h市外圍和鄰省交界的三不管位置。
    陳東升把圍河附近的村鎮都買下來改造成了工廠，因此出了h市市郊幾乎就進入了他的勢力範圍。
    “下車，步行進去。”
    高速公路出口臨近郊區的位置，陸笙招呼孫甜甜等人下車。
    眼鏡小哥不明所以的探頭張望：“還下著雨呢……”
    “附近都是私家車來往，你們這輛軍車太惹眼了，進去就被會被盯上。”
    陸笙拿出紅外望遠鏡看了下遠處戒備森嚴的跨河橋，從包裏拿出幾件便服扔給馬冬梅和林小寶。
    “衣服也換了。”
    呂鬆和剩下的幾個人見狀，也急忙脫下身上的戰鬥服，換上普通的衣服。
    傍晚雨勢越來越大，一行人披著厚實的雨衣在酸雨裏艱難行進，總算在跨河橋關閉閘道之前趕到了通行口。
    此時橋頭已經排了兩條長龍，都是等待安檢進入秦淮城的人。
    陸笙遠遠看了一眼，秦淮城的安檢嚴格程度堪比飛機高鐵。
    車不能進城，要額外按照汽車體積大小繳納不同額度的管理費。
    所有包裹類必須經過儀器檢測，武器類必須繳納押金寄存在管理處。
    每天放行的時間和人數都有限製，早十點到晚八點，過了時間就關閉閘道。
    每天固定放行500個人，沒排進去就要明天請早。
    陸笙她們運氣好，剛好卡在500個人的末尾混了進來。
    “秦淮城到處都是陳東升的眼線，咱們這麽一大群人太惹眼了，最好還是分開行動。”
    馬冬梅算是眾人中對秦淮城最了解的人，剛過安檢口還沒正式入城便提醒道。
    為了不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最後決定陸笙六個人一組，剩下幾個人自由分組，有事情用對講機聯係。
    每天下午三點在入城口附近的飯店碰頭交換信息。
    分隊完畢後，陸笙幾個人便隨著擁擠的人流進入秦淮城最繁華的商業街區。
    隨著隻隔了一條河，但這裏的繁華和外麵滿目瘡痍的破敗景象已經像是兩個位麵世界。
    街上到處都是張燈結彩的店鋪和娛樂場所，繁華程度直逼末世前的三裏屯。
    在這裏完全感覺不到末日的恐慌，隻剩下富貴迷人眼的奢靡。
    陸笙她們正目不暇接的找住宿的地方，前麵忽然傳來一陣騷動。
    “小婊子，給你臉不要臉，老子今天就他媽在大街上辦了你！”
    幾個彪形大漢把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圍在中間，其中一個帶頭的中年男人將女孩騎在身下，動手就要扯她的衣服。
    “哥……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求求你。”
    女孩長得又瘦又小，皮膚白白的，看著就像一朵楚楚可憐的小白花，涕淚橫流的苦苦哀求。
    兩隻纖瘦的手指死死的攥住領口，無助的眼神看向四周。
    可惜。
    周圍的人非但沒有半點同情，反倒一個個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貪婪的盯著女孩露出的大片雪膚。
    “別光說不練啊！大家可都看著呢！”
    “什麽時候辦啊，我褲子都脫了就給我看這個”
    像這種當街淩辱的戲碼每天都在發生，這裏的人早已經麻木了。
    在秦淮城，實力和晶核就是一切。
    對有錢有實力的人來說，這裏就是天堂。沒有法律的約束，隻剩下獸性的發泄。
    但對於奔波在溫飽線上隻求一口飯吃的人來說，這裏就是地獄邊緣，稍有不慎就性命不保。
    “今天就給你們開開眼啊！看看爺的擎天巨柱，怎麽幹死這個小婊子的！”
    在眾人的起哄下，中年男子興奮的滿臉是汗，眾目睽睽之下就解開了腰帶。
    “這群人真是畜生……”
    韓蕊咬住嘴唇，忍不住低聲咒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