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南宮知蘿被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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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青和離開後。
    南宮丞突然對沈茉染道:“染染,你說我母親也算得上一個有大智慧的女人,怎麽一遇到這個男人就這麽糊塗。
    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二十多年了,早該平息了。
    你說她為什麽要過來,再掀起另一場荒誕不經的流言。”
    沈茉染沒有答話,隻是將手放在他的脊背上,輕輕安撫。
    說話間,程會長走了過來,“南宮總,原來你在這兒躲著呢,讓我好找。”
    南宮丞轉過身,“程會長,有事?”
    “南氏集團和瀛海公司在海外都設有事業部,業務之間多有糅合。
    為此,員工之間時常有矛盾。
    這不,瀛海公司的老總也過來了,想著讓我牽個線,和南宮總說和說和。”
    南宮丞也正為此事犯愁。
    南氏集團和瀛海公司,都是華夏國的大公司。
    按理說在國外應該互幫互助,攜手合作。
    但不知為何,這兩年,這兩家海外事業部矛盾不斷,員工之間更是為了單子掐架。
    更有甚者,互相潑對方髒水,在海外鬧了不少醜聞。
    “程會長,我和內人說兩句話,就過去。”
    程會長一聽,還是樂嗬嗬的,“小年輕,一刻也分不開。”
    程會長離開後,南宮丞對沈茉染道:“一會兒你給李姐打個電話,就說杜奮進不會過來了,讓我媽回去。”
    “你怎麽知道?”
    南宮丞看了一眼程會長的背影,“杜奮進要是過來,他還有心思撮合我和瀛海公司?”
    沈茉染一聽了然。
    南宮丞離開後,沈茉染就給李姐打電話。
    但是李姐的電話一直沒接聽,她急著下樓來。
    其實南宮知籮早過來了,李姐打電話的時候,她就到了。
    亦或者說,在得知杜奮進會到這兒來的第一時間,她就迫不及待的過來了。
    她沒有立即進屋,而是站在廊柱下。
    因為那個地方,側對著正門。
    隻要杜奮進過來,她就能立即看到,這麽多年,她很是迫不及待。
    她烏黑長發鬆鬆綰成低髻,上麵別著一個精致的珍珠篦。
    她穿了一件淡藍色的複古連衣裙,在旖旎夜風中,更顯陰鬱悲哀。
    她靜靜站在那兒,目光定定落在大門處,就像一個十六七歲的懷春少女,翹首以待自己的情郎。
    從後麵看,根本看不出這是那個狠絕淩厲,鐵麵無情的南宮知籮。
    她站在那兒,分明就是一個可憐的婦人。
    “啪、啪、啪”,響亮的三擊掌。
    南宮知籮身體未動,淡淡回眸,旋即又看回原處。
    高大偉岸的身形踏著高定的手工皮鞋,青石地板發出清脆的聲音。
    杜疏越走到她麵前,雙手插兜,雙腳與肩同寬。
    冷笑道:“一聽說我父親過來,你就這麽急不可耐的過來了。
    這二十八年,很煎熬吧!”
    盡管他的身軀完全擋住了南宮知籮的視線,但她並沒有挪步。
    她抬眸看向杜疏越,“糾正一下,我們是分開了二十八年,二十三年未見。”
    朱雲墨出車禍是在杜疏越四歲時,這樣算來,距今已有二十三年。
    那一次,遠遠地,她看見了他,還被他斥責。
    他們徹底決裂是在二十七年前,南宮丞剛剛出生,在南宮知籮和南宮丞的老家,那個有些許似南方園林的青山別墅,杜奮進和南宮知籮的婚房。
    杜疏越突然憤怒,憤恨的看著南宮知籮,“你個可惡的老妖婆,不要提我母親,你不配。”
    南宮知籮慘笑,“你母親的死與我無關,我趕到時,車禍已經發生了。”
    杜疏越冷笑一聲,“這些鬼話,你也就在孤獨寂寞的暗夜騙一下自己的良心吧!
    沒有你,我母親根本不會死。”
    這句話,倒是對的。
    想起朱雲墨,南宮知籮有時候也會惋惜,要是當初自己不那樣死纏著杜奮進,可能朱雲墨真的不會死。
    她默默垂下眸子,不想再和杜疏越爭吵。
    “你說不上話了吧!
    我母親就是被你害死的,
    她那麽好的女人,那麽溫順的女人,遇上你和我爸,真的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一個拿著真愛的名義糾纏不休,另一個在兩個女人之間搖擺不定。
    如果你們兩個當中,有一個清醒,我母親也不會白白枉死。
    我有時候就在想,老天爺為什麽這麽不公平,不把你們帶走,讓我母親留下。”
    南宮知籮淒惶一笑,“不僅你這樣想,有時候我也這樣想。
    如果當初死的是我,是不是在他心中,我也一樣神聖!”
    杜疏越鄙夷的看了一眼南宮知籮,“你癡情的很啊,到現在,對於我母親的死,都沒有一點兒懺悔之意。”
    南宮知籮突然冷眸看向杜疏越,“我為什麽要有悔意,一個破壞我婚姻,拆散了我美滿家庭的人。
    她死或者我死,都是罪有應得!”
    這一句話,徹底激怒了杜疏越,他抬起手,就要去打南宮知籮。
    南宮知籮那樣定定站著,微仰著頭,等著他的巴掌。
    杜疏越舉起的手在空中停留,而後慢慢放下。
    “我不打女人,更不會打賤女人,我怕髒了我的手。”
    南宮知籮慢慢坐到後麵的石凳上,目光癡癡看著大門。
    她突然心生涼意,她覺得,大概杜奮進是不會過來了。
    南宮丞在這兒,杜疏越在這兒,她又過來了。
    他過來,自尋難堪嗎?
    他不來也好,所有的難堪都讓她一個人承受,反正二十多年了,她早已看開了。
    但是,她還是想當麵問問他,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誓言還在,為什麽在朱雲墨死後,他還是放開她的手!
    她眼裏突然溢出淚水來,就算這個時候,她也覺得杜奮進一定有難言之隱。
    杜疏越冷靜下來,在她對麵坐下。
    “鱷魚的眼淚,低賤得很!”
    南宮知籮看向杜疏越,“你母親說話慢聲細語,溫溫順順的。
    杜奮進說話也是滿腹學識,斯文儒雅。
    你像誰,說話這麽惡毒!”
    杜疏越冷冷一笑,“看見你,我就控製不住心頭激憤。
    我母親多好一個人,溫柔敦厚,知書達禮,就這樣生生被你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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