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有點想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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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淺急衝衝趕過去的時候,吳夢西披頭散發,就穿著一身肥大的孕婦裙子,腳上踩著拖鞋,坐在路邊,鼻子眼睛哭的通紅。
秋末初冬的天氣,都開始穿外套了,她應該是慌亂跑出來的,外套都沒穿一件,安淺穿了兩件衣服,她跑過去就把外套脫下來,披在夢西身上。
“你們兩個到底怎麽回事先前不還說要結婚了嗎李同俊人呢讓你一個人在這吹冷風我想打死他!”
吳夢西原本有著前凸後翹的標準身材,自從懷了孕,就好像被寶寶吸幹了營養,身子越來越瘦,下巴越來越尖,除了隆起的肚子,那小腿瘦的嚇人。
看著好友這樣,安淺很是心疼,氣不打一處來,當初李同俊追夢西的時候,表現的多好啊,對她都是尊敬討好,希望她幫著說好話,她現在都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李同俊那種人見人誇的好男人會變心。
還是在老婆懷孕的時候!
“我是跑出來的,他應該在找我吧,我已經把他電話拉黑了。”夢西抱住了安淺,眼淚控製不住,“安淺,我該怎麽辦嗚嗚,我從來沒想過他會對除了我之外的女人那麽好,我舍不得寶寶,也舍不得他,我現在都覺得這一切像是噩夢,他叫那個女人寶貝,嗚嗚,還是發的語音。”
安淺拳頭都握緊了,“狗東西!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不要怕,夢西,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你。”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安淺一看,來電人不就是李同俊嗎
估計是夢西把他電話拉黑了,所以打到她這裏。
安淺冷著臉按了接聽。
電話那邊,傳來李同俊的聲音,他似乎在跑,呼吸有點急促,“喂!安淺,你打電話給夢西,問她去哪了,我跟她鬧了幾句嘴,她就跑出來了,還把我電話拉黑,她現在懷著孕,我快急死了。”
因為離得近,夢西也聽到了電話裏的聲音,聽到“鬧了幾句嘴”時,她氣得發抖,奪過手機,大罵:“你還有臉說鬧嘴倒成了我任性是吧你不敢跟淺淺說嗎說你出軌了!”
“夢西,你在哪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沒有出軌,我就隻是跟她聊聊,我發誓我沒有和她睡過。我來找你,我們好好談談好嗎”
“我和你沒有什麽好談的。”
李同俊沉默了一瞬,平靜的語氣夾著幾分傷感:“所以我們就真的完了是嗎就因為我和一個女人隨便聊聊天寶寶你也不要了”
寶寶……像是被抓住了命門,吳夢西說不出話了,無聲痛哭。
安淺看不過去,搶過手機,“李同俊!你和別的女人撩騷叫隨便聊聊以前夢西跟男的發一句晚安你都生氣,你可真是雙標之王啊!”
“安淺。”李同俊的聲音透著了幾分不耐煩,“說實話,這是我和夢西的家事吧你這樣說話,你是希望我和夢西分開嗎讓寶寶生在單親家庭裏而且我和那個女的沒真談過,你們女人是不是都這樣,勸分不勸和一點小事都被你們無限放大,怪不得現在離婚率這麽高!你知不知道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姻啊”
李同俊這話壓的安淺愣了幾秒,她倒是不知道被抓到撩騷還這麽理直氣壯。
“那你要是還想和夢西過日子,你就別作死啊,別讓她哭啊!怎麽你做錯事還說不得你幾句了你當初追夢西在我們姐妹麵前你是怎麽承諾的你是他老公了不起啊我還是她小學就認識的姐妹呢。”
“安淺,我們也認識這麽多年了,我不想和你吵,這是我和夢西的事,我意識到我的錯了,剛已經把那個女的刪掉了,寶寶生完我就和夢西結婚,好吧你把電話給她。”
安淺把電話給夢西,看她怎麽選擇。
歸根結底這是她自己的人生。
隻是她莫名火大。
有的男人是不是以為結了婚老婆就是自己的,誰也不能插手不能管啊
可是她覺得一個女人就算結了婚,她可以還是姐妹的好朋友,和她成為妻子、母親的身份並不衝突。
現在很多女人一旦結了婚有了孩子,就成為了妻子,媽媽,沒有了自己。
沒有人問她自己去哪裏了。
所以好多已婚婦女,成為了妻子、母親,不但失去了自己,還一步一步失去了姐妹。
有多少可悲的女人,婚姻支離破碎,孩子、自己、姐妹兒都沒有了。
她不想夢西也成為那樣。
她想站在夢西身後,不是親姐妹,但勝過親姐妹,夢西做什麽決定,她都支持。
十幾分鍾後,夢西掛斷了電話。
“他來接我了,他沒有和那個女的出去過。發生關係是我最後的底線,既然他沒有,我…”
安淺點頭:“行,反正你有需要打電話給我。”
“謝謝你,元寶。”夢西抱住姐妹兒,喊了她的小名。
這是安淺小學三年級的時候給自己起的小名,她名字叫安淺,和錢的讀音接近,一個三聲一個二聲,小時候的安淺和奶奶過的很不容易,她最大的心願就是發大財讓奶奶過上好日子,她要當元寶,本身就是錢,就不會缺錢了。
這小名隻有夢西知道。
沒過多久,李同俊的車停在了她們麵前,安淺扭過頭沒看他。
李同俊一下車就跑到夢西跟前,拉著她的手一陣噓寒問暖,最後態度良好跟安淺道歉,“謝謝你,安淺,我剛才話難聽了些。”
“你好好對夢西,別讓她傷心就行。反正她是你老婆,也是我姐妹。她要是過得不好,我還是會“多管閑事”的。”
李同俊抿了抿唇,半晌才嗯了一聲。
安淺對李同俊還是有幾分氣,不願意坐他的車回去,就說自己還想逛會街,讓兩人先走了。
等車開走,一陣冷風吹來,她才想起來,她的外套還在夢西身上呢。
好在張望的車還停在不遠處,她抱著胳膊,走了過去上了車。
看著窗外倒退的風景,她突然開始想明天怎麽辦,一時口快答應了奶奶要把領了證的司機老公帶去給她看,可是大少爺那麽討厭她,應該不會答應她。
——
八點,坐落在繁華地段的酒吧[夜鶯],霓虹燈璀璨奪目。
包廂裏,五光十色的球型燈忽明忽暗,沙發上坐著幾個男人,有兩個摟抱著漂亮性感的美女,有個拿著話筒鬼哭狼嚎的唱著歌,薄向承獨自坐在一邊,嘴裏含著煙,微眯著眼,眸色暗沉。
他想到下班時,好友顧寧妄給他打了電話。
“有個事我挺好奇,我跟你說的那個心髒病的奶奶,不是找到匹配的心髒兩月做手術了嗎,她現在轉高級病房了,還有三個護工照顧她,手術費也安排了,我聽說是薄家請的人,我尋思江城不就你薄家嗎怎麽,跟你家有關認識的”
薄向承皺眉,奶奶做心髒手術那個土包子的奶奶也是這個病。
他不由問道:“那個孫女叫什麽”
“叫安淺,是一個很讓人憐惜的女孩兒,長得不錯,是我的菜,比我小兩歲呢,你兄弟我有點想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