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有點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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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暴暴這一吐奶,把安淺嚇了一跳。
    “怎麽回事不是拍奶嗝了嗎”
    剛出生的寶寶喝完奶都要拍奶嗝,這還是小暴暴第一次吐奶,吐完就嗷嗷哭了起來,月嫂眼疾手快抱了過去,用柔軟的小手帕擦拭。
    安淺輕輕擰著眉,有點擔憂,她掀開被子下床,薄向承見狀,眉頭一皺,走過來扶著她。
    安淺顧不上寶寶身上的酸奶味,從月嫂懷裏把小暴暴抱了過來,溫柔哄道:“哦哦不哭了不哭了,是爸爸錯了,是爸爸沒用對不對,媽媽抱,不哭了啊。”
    一旁的薄向承: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從安淺口中聽到沒用二字,是有點紮心。
    他沒有接觸過孩子,更別說這麽小的,在照顧孩子這一塊兒,他的確不擅長,這讓他想起之前去安淺老家,不會做飯不會燒火,什麽都不會幹的那種無力感,蠢樣。
    兒子在他懷裏吐個奶,他就沒用了,那以後再接二連三發生點什麽,他在安淺心中怕不是變成廢物一樣的存在。
    還有那天她口中說出來的離婚…
    薄向承微皺了下眉,危機感襲來,他該解決。首先得做好當下的事,安淺現在最寶貝的就是兒子,看來,他首先得把小家夥學著照顧好了。
    他眯著漆黑的長眸,看著已經在安淺懷裏不哭不鬧的小家夥,輕嗤一聲,那麽小一點兒,他還搞不定
    他最擅長的就是發現問題後,解決問題。
    小暴暴不哭了之後,安淺聽著月嫂的指導,親自給小暴暴包上小被子,小暴暴任由她動作,也不哭,就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瞅著她。
    安淺看得心都化了。
    兒子真的隻有大眼睛像她,圓溜溜的。
    “哎呀真棒,寶寶最乖了對不對”
    “看我呀,看著媽媽呀。”
    小暴暴嘴張了張,濕漉漉的眼睫毛眨了眨,眼尾帶著淚意,一看就知道是剛哭過的,小模樣好不可憐。
    “我們寶寶受委屈了哦,爸爸抱你都不會,難受了吧媽媽抱,媽媽抱著不難受吧”
    安淺抱著小暴暴走了幾步,溫柔地輕聲細語著,在房間裏轉了一圈。
    小暴暴大名也定了,叫薄銜。銜字用作人名意指有才華、傑出的才能、優異的成就之義,是薄向承起的名字。
    他到底是希望兒子以後能擔起責任,是當繼承人培養的。
    當然,誰也不知道以後他會長成一個什麽樣的人,如果兒子長大後是個沒用的東西,那就讓家族裏有能力的人繼承吧。
    就看他有沒有野心吧,是想當個花花公子哥遊手好閑,還是想站在權勢高處,把各種拿捏在手裏。
    安淺也沒意見。
    又喂了一次奶後,小暴暴睡著了。
    安淺看著兒子熟睡的小臉,有些擔憂,“醫生說明天要采足底血呢。他還這麽小。”
    寶寶出生後的七十二小時至二十天內進行采集寶寶足跟的兩到三滴血,足底采血是一種進行遺傳代謝性疾病的篩選方式,是檢查寶寶是否患上苯丙酮尿症和先天性甲狀腺功能減低症的一種檢查項目。
    雖然隻要兩三滴血,但安淺想想還是心疼。
    薄向承伸出手撩了下她額前的碎發,輕聲道:“沒事,他現在什麽都不懂。”
    “但會疼啊。”
    當了媽媽後,真的不想讓孩子疼一下。
    安淺突然頓了頓,感覺…
    有點漲疼。
    這兩天奶水越來越多了,寶寶已經睡了。幾個月嫂自覺回了房間,需要的時候再出來。
    安淺清了清嗓子:“你把儲奶袋拿過來。”
    明天寶寶要做足底采血,醫生說要吃飽一些,正好現在有奶,存起來明天寶寶采足底血之前喝,她擔心那時候不夠。
    後麵在觀察幾天,如果她的奶水夠寶寶吃,她就不會儲存了,畢竟存奶對身體不好,存的奶也沒有鮮奶好。
    薄向承視線落在她身上看了一眼。
    抿了抿唇,嗯了一聲。
    此時房間裏隻有兩人,安淺也沒有最開始的羞澀,但當著薄向承的麵掀開衣服,擠奶水還是讓她有點不自在。
    “你可以去睡了。”
    “我不困。”
    “不,你困了。”
    薄向承抿了抿唇,盯著她略微有些躲閃的目光,語氣多了絲認真:“阿淺,不要害羞,我是你最親密的人。”
    他這麽直白的說出來。
    安淺腦袋一熱,隻覺得有點沒麵子,“誰,誰害羞了。”
    “你又不是沒看過。”說著,她幹脆掀開衣服,裝作不在意。
    薄向承眼裏劃過一絲寵溺的笑意。
    是,他不止看過。
    他走了過去,低聲開口:“需要我幫你嗎”
    “不要。”
    安淺低頭認真做事,耳根微紅。
    薄向承盯著她,喉嚨滾動了下。
    安淺有些遺憾:“就這些了。”
    一百毫升。
    儲奶袋裝滿的話應該是一百五十毫升。
    沒有裝滿,安淺有些不舒服,她莫名就想把袋裏都裝滿。
    可已經沒有奶了。
    把奶裝好後,薄向承拿在桌上冷卻待會再冷藏,袋子裏傳來溫熱,一滴從袋口滑落至他的指尖。
    薄向承頓了頓,眼眸微深。
    他喉嚨滾動了下,不自覺地將手伸到唇邊,舔了一下。
    安淺無意間轉眸看了他一眼,就看到這幅場景,愣住了,瞪大眼睛:“你…你幹什麽”
    薄向承絲毫沒有被抓包的心虛。
    反而坦坦蕩蕩地抬眸直視她。
    他道:“有點甜。”
    安淺在那瞬間甚至忘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