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肆對上何國士疑惑的視線，開口道：“沒有為什麽，你怎麽罰我都可以，但是別把書拿走。”
    書是江蕎的，不能被何國士給收走。
    許肆話音剛落，就看到江蕎出來了。
    他愣了一下，剛想說你出來幹什麽，就聽到江蕎開口道：“老師，那本書是我的。”
    “是你的書？”何國士看了看手裏的書，又看了看江蕎。
    “對，是我的書，您要罰也一起罰我吧。”
    何國士看了看自己手裏的書，然後開口道：“行啊，那你倆下午一起去打掃樓底下衛生區的衛生，掃三天。”
    江蕎開口道：“好。”
    “不是，書是我看的，和她沒有什麽關係，罰我一個人就行了。”
    何國士看著兩人，生氣的開口道：“一個帶課外書，一個看課外書，你倆都有錯，高二了也該收收心了，別天天腦子裏隻有玩，現在玩夠了玩舒坦了，以後拿什麽考大學？啊？能玩上大學是嗎？
    我說過很多遍了，不要看小說，也不要在學校裏看任何別的課外書，你有那個時間看課外書，你不如寫兩道數學題了，看課外書你吸收不到任何東西，但是寫數學題，你寫一題，可能就多會一題，你倆都得好好反省，聽到了沒。”
    江蕎小聲開口道：“知道了。”
    許肆還想再說什麽，何國士拿著書就準備走了，他還回頭衝兩人開口道：“掃幹淨點，我會檢查的。”
    ……
    兩個人回了座位。
    楊世昆好奇的開口道：“肆哥，你玩手機被何主任抓住了嗎？”
    許肆淡聲道：“沒有。”
    “那是什麽呀？”
    “課外書。”
    楊世昆又繼續追問：“老何把書收走了嗎？”
    “嗯。”
    楊世昆還想再問幾句，聽見許肆說了句閉嘴。
    他果斷的閉上了嘴。
    不知道是不是許肆的錯覺，他感覺江蕎從回來就格外安靜，雖然平常也很安靜，他覺得像江蕎這種好學生應該是沒有挨過罵的。
    江蕎低著頭找東西，許肆看她低著頭臉埋了下去，還以為她是被罵哭了，猶豫了半天戳了戳她的袖子。
    江蕎抬頭看他，表情有些茫然：“怎麽了？”
    許肆盯著她看了一會，確定她沒哭，然後開口道：“你是傻嗎？剛剛他罰我一個人就行了，你怎麽出來和我一起頂罪了？”
    江蕎開口道：“因為你本來在睡覺，是我叫醒的，書也是我給你的，所以我應該和你一起被罰。”
    許肆看著她乖巧的模樣，還是沒有說什麽，隻是開口道：“那下午一起打掃衛生吧。”
    江蕎開口道：“好。”
    許肆想說那本書他會拿回來的，想了想，還是拿回來以後再跟她說吧。
    ……
    下午。
    江蕎拿著掃把和簸箕就準備下樓去了。
    許肆走在她旁邊，接過了她手裏的東西，江蕎也沒和他搶，並排走在他的旁邊。
    衛生區劃得並不小，有很大一塊地方，地上還有很多飄著的落葉。
    許肆將手裏的掃把遞給了江蕎，然後指了指前麵，開口道：“這一大片都是我們的。”
    江蕎看著前麵滿地的落葉，開口道：“好。”
    許肆站在她身後，看著她乖乖的拿著掃把掃地，兩個人不一會就掃了一堆樹葉。
    地上不知道什麽東西，吸引了一大片螞蟻，江蕎看著那些齊刷刷往一個方向跑去的螞蟻，不由得停下了掃地的動作。
    許肆一個回頭，就看到她不知道蹲在地上看什麽呢，校服穿在江蕎身上著實有些寬大，她垂著眼，看著地上的那些小生物，竟連什麽時候樹葉落在了她的頭上都不知道。
    江蕎看的認真，忽然感覺頭頂上籠罩一團陰影，一抬頭，就對上少年那雙黑眸，許肆忽然朝她伸出了手。
    江蕎有些呆愣的看著他伸出來的手，睫毛有些輕顫了幾下。
    許肆拿下她頭頂的樹葉，然後扔在了地上，開口道：“地上的螞蟻好看嗎？小古板。”
    “還行。”
    聽著她認真的回答自己的問題，許肆有些氣笑了，然後蹲在了她旁邊，和她一起看螞蟻。
    原來是一條死掉的毛毛蟲，吸引了一大批螞蟻。
    江蕎看了一會，然後又拿起了掃把。
    許肆開口道：“你等一會。”
    等許肆回來，江蕎看著他手裏的大掃把，沒忍住笑彎了一雙杏眼，眼睛裏染上了盈盈笑意，她指著許肆手裏的掃把，開口道：“你這麽大的掃把是哪裏來的呀？”
    許肆開口道：“問學校打掃衛生的阿姨借的。”他說完，又開口道：“這個掃的快，等我們打掃完衛生，我還還回去。”
    “我能試試嗎？”
    許肆說了句“行”，然後就把手裏的掃把遞給了江蕎。
    他看著江蕎掃了一會，開口道：“我也試試。”
    有了大掃把的加持，兩個人的效率比剛剛快多了，不一會就掃完了衛生區的垃圾和樹葉。
    許肆開口道：“我去把掃把還了。”
    “好。”
    許肆回來的時候，看到江蕎坐在台階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她一身校服穿的乖巧極了，就那麽靜靜的坐在樓梯上。
    許肆走到她旁邊，將手裏的牛奶遞給江蕎，然後在她旁邊坐下。
    江蕎開口道：“地上髒。”她說著，就要從兜裏掏出紙。
    “沒事，反正褲子回去都要洗。”許肆滿不在乎的開口道，然後坐在了她旁邊，他拉開易拉罐的環。
    江蕎看了看手裏的牛奶，又看了一眼他手裏的可樂。
    許肆見她看過來，開口道：“想喝？”
    “不想。”江蕎搖了搖頭。
    許肆將可樂塞在她手裏，然後變戲法似的又拿出了一瓶，開口道：“你喝吧。”
    碳酸飲料多少有些傷胃，江蕎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喝過可樂了，她輕聲開口道：“謝謝。”
    許肆看著她捧著可樂喝了一小口，然後拉開了另一罐可樂的拉環，喝了一大口。
    風裏還帶著些熱氣，兩個人就在台階上坐了好一會。
    冰可樂多少消散了些熱氣。
    許肆開口道：“你之前是哪裏的？”
    “之前是在b市七中。”
    “哦。”許肆說完，又開口道：“對了，你喝完可樂別喝牛奶。”
    江蕎看了看自己懷裏的牛奶，開口道：“我知道。”
    ……
    江蕎看了一眼手表，站起身開口道：“快上課了。”
    許肆走在她後麵，開口道：“走吧。”
    長長的小道旁種著梧桐，梧桐已經黃了樹葉。
    底下是並排走著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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