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家裏為什麽這麽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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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玉糖哭笑不得。
    “靠,大嫂,那藥真能洗筋伐髓?”墨夜林的眼睛也冒出了綠光,他和幾個兄弟對視一眼,幾人二話沒說擠擠挨挨爭搶著往樓下跑。
    到了樓下,幾人又擠成一團。
    “你別搶我的,這是我的。”
    “你拿錯了,這是我的,墨夜彬你要點臉!”
    最後,幾人各自拿著藥瓶,又擠著上了樓。
    不看小說的幾個長輩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糖糖,他們說的那個洗筋伐髓是武俠劇裏說的那個嗎?就是能讓人脫胎換骨的那種神藥?”沈沂芸挨了過來,眼眸亮晶晶,滿是期待地問道。
    白璐和墨崇明等人也看了過來。
    被幾雙灼熱的目光盯著,阮玉糖頓時有種頭皮發緊的感覺,她認真道:“沒有電視劇裏那麽誇張,那個藥丸子的確可以排毒養顏,強身健體……”
    幾個長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一邊擺著長輩架子,一邊急吼吼地往樓下走。
    墨崇武激動的渾身顫抖,他努力將墨崇文擠到一邊,自己邁著大長腿往樓下跑,“我下樓有點事,老二你別攔我。”
    “我也下樓有點事,你們倆個,也太不尊敬大哥了。”墨崇明擠開了兩個弟弟。
    墨崇文和墨崇武都被他擠開了。
    墨崇明邁著大步朝樓下奔。
    “墨崇明!”
    白璐優雅而不失溫柔地叫了一聲,那這一聲明明很溫柔,可就是讓人覺得有種莫名的危險。
    墨崇明下樓的腳步一頓,轉身僵笑著看向白璐,伸出手,道:“老婆,請,我知道你下樓也有事。”
    白璐優雅地睨了他一眼,滿意地牽著沈沂芸的手走了。
    三個大男人眼巴巴地看著她們,一步也不敢往前邁,生怕惹得這兩位不快。
    在這個家裏,他們的地位永遠都比不過這幾位女王大人!
    不敢惹,不能惹,惹不得!
    阮玉糖眨了眨眼睛,默默地看著三個身高馬大的男人像三隻小雞一樣縮在了樓梯的角落裏,給媽媽和三嬸騰出了暢通無阻的通道。
    墨夜柏無聲地握住了她的手,還在她的手心捏了捏,歪頭小聲和她說:“糖糖,你真厲害,你把他們都征服了!”
    阮玉糖抿唇淺笑,歪頭看用水汪汪的鳳眸看著他,直直對上了他墨藍色的瞳眸,問:“那我征服你了嗎?”
    墨藍色的雙眸陡然一暗,握著她小手的大掌驀地收緊,他聲音也暗啞了幾個度,問:“你每天都讓我欲、罷、不、能!”
    他以十分正經的表情,說出了極曖昧的話語。
    阮玉糖頓時耳朵一紅,眼睛裏似乎也莫名多了一層水光,她瞪了她一眼,抿唇笑問:“那你不下樓嗎?”
    她偏頭,看見墨崇明三人也跟在白璐兩人後麵下了樓。
    “我不急。”墨夜柏眼睛閃了閃。
    “真的不急嗎?那外藥丸雖說沒有電視劇和小說裏說的那麽誇張,但其實真的對身體好處非常大哦~”
    “真不急。”墨夜柏一本正經道。
    “況且,你又沒給我那個藥丸子。”墨夜柏用一種無聲控訴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阮玉糖頓時一怔,媽呀,這男人……這個眼神也太可愛了!
    因為她時常在船船和布布的小臉上看到這種表情和眼神。
    那種無聲的控訴眼神兒,真是叫人的心都能軟化。
    阮玉糖無奈地撫了撫額,道:“我還真把你的忘了。”
    “你把我……忘了?”墨夜柏微微眯起了那雙極魅惑深沉的眼眸,男人強大的氣息緩緩逼近,將她籠罩。
    阮玉糖眼神微滯,突然就有些心跳加速,她欣賞著男人近在咫尺的容顏,唇角不服輸地微微挑起:“忘了……那你打算怎麽辦?”
    墨夜柏呼吸一緊,長臂一伸,將阮玉糖一把打橫抱起,沉聲道:“辦了你!”
    阮玉糖:……
    她天旋地轉,眨眼就被這個男人抱在懷裏。
    男人身軀高大修長,手臂結實有力,阮玉糖被他抱在懷裏,仿佛輕軟的沒有一點重量。
    兩人都氣息灼熱了起來,墨夜柏邁著大長腿往他的房間裏走去,而就在這時,他們麵前的房間門‘嘩啦’一下被拉開了。
    韋雨童穿著居家服,長發簡單挽起,未施妝容。
    “天呐,我是不是年輕了二十歲?看看我的皮膚,嫩的就跟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天呐,糖糖給我吃的是什麽神藥?
    還有我的身體,輕盈舒……”
    她一邊往外走,一邊激動地大聲說著,然後,她就跟墨夜柏還有阮玉糖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墨夜柏還抱著阮玉糖呢。
    韋雨童頓時尷尬。
    墨夜柏默默地將阮玉糖放了下來。
    阮玉糖輕咳一聲,淺笑:“二嬸,您現在感覺怎麽樣?”
    韋雨童也知道自己似乎出來的不是時候,打攪了年輕人的好事,不過,她實在是太激動了。
    她一把握住阮玉糖的手,看著她的眼神如看神仙似的,“糖糖,你說,你的真實身份是不是下凡的仙女兒?你給我吃的也是仙丹?”
    阮玉糖頓時哭笑不得,她笑著道:“二嬸,您太誇張了,就是藥效比較好的藥丸子而已!”
    韋雨童越發握緊了她的手,“糖糖,不誇張,一點兒也不誇張,你看看二嬸現在的狀態,你看看這皮膚,眼角的細紋都沒有了,這皮膚說是三十歲不到都有人信吧!
    而且,我感覺我的精神和身體從未這麽輕盈舒服過,我現在感覺自己能一拳頭打死一頭牛!”
    阮玉糖聽她說著,唇角的笑意不斷,墨夜柏站在一旁,臉色有些發黑。
    他看著韋雨童,墨藍色的眼眸中帶著些許怨念,既然知道打斷了自己的糖糖的好事,為什麽還要纏著糖糖說個沒完?
    韋雨童現在激動的不得了,滿心都是那藥丸子,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墨夜柏有多怨念。
    阮玉糖卻是一直有留意墨夜柏的反應,見他臉色越來越黑,不禁忍俊不禁,越是接觸,她越是發現這個男人的可愛。
    當然,她也從未忘記過這個男人的可怕。
    終於,韋雨童說的差不多了,墨夜柏以為他終於能抱著阮玉糖走了。
    結果就在這時候,墨夜楊的房門也‘砰’地一聲被打開了。
    墨夜楊風風火火地跑了出來,看見阮玉糖,直接一個虎撲過來,一把抱住她,嘴裏嚷嚷著:“大嫂,你是我親大嫂,我是你親弟弟,大嫂,你一定要認下我這個親弟弟!”
    墨夜柏額角的青筋跳了幾下,終於忍無可忍,一把揪住墨夜楊的後衣領子,將人從阮玉糖的身上拽了下來!
    墨夜楊看到是墨夜柏,縮了縮脖子,瞬間安靜下來,但還是用無比熾熱的眼神瞅阮玉糖,朝她悄悄的擠眉弄眼。
    阮玉糖唇角不由的溢出笑意,問:“怎麽樣?”
    墨夜楊這才冷靜了一些,道:“大嫂,你那個藥真的是神了,我的腿一開始刺刺麻麻的難受極了,可是後來,排出了那些髒東西後,我的腿,連骨髓都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真的是感覺太好了,我現在就感覺我的腿好像從來沒有受過傷。”
    阮玉糖道:“我不知道你的傷有多重,所以無法判斷你的腿有沒有徹底好,不過那些藥丸子你每天吃一顆,讓你的身體恢複完全的健康是沒問題的。”
    韋雨童此刻也道:“糖糖,我生夜楊的時候落下了一些病根子,這兩年身體也太好受,可是我現在也感覺渾身前所未有的舒服,糖糖,你簡直就是二嬸的福星啊。”
    阮玉糖微笑道:“二嬸身體能恢複就好。”
    就在這時,其他人也都抱著藥瓶子跑回了屋,阮玉糖不由再次提醒:“最好是等空腹的時候用藥。”
    眾人都看了她一眼,然後便都急吼吼地回屋去了,顯然,他們也都等不及了。
    墨夜柏和阮玉糖也都沒有了之間的興致,韋雨童也假裝自己沒有壞了人家小兩口的好事,還有些激動地挽著阮玉糖的手往樓下走,白璐和沈沂芸正要上樓,看到韋雨童後,二人皆是愣住。
    “雨童,你……”
    “二嫂,天呐……”
    二人都震驚非常地看著韋雨童,韋雨童朝她們明媚一笑,道:“是不是年輕了?”
    “何止是年輕!”
    沈沂芸讚了一聲。
    白璐則是喃喃道:“天呐,我兒媳婦是仙女兒!”
    說罷,她欣慰地拍了拍墨夜柏的肩膀,“兒子,媽媽太感動了,媽媽從來沒有想過,你會娶個仙女兒回來,媽媽愛你!”
    她說完,‘吧唧’一口。
    但是,親的卻不是墨夜柏,而是阮玉糖。
    阮玉糖和墨夜柏:……
    兩人一個無語,一個哭笑不得。
    沈沂芸此刻癡癡地盯著韋雨童年輕了不止十歲的臉,她激動的眼眶都紅了,抱著藥瓶子一邊往樓上衝,一邊對阮玉糖說:“糖糖,你這禮物,可是非同尋常的貴重,是無價之寶啊,你等三嬸出來再謝你。”
    聲音落下的時候,她人已經衝上樓不見了。
    韋雨童輕笑一聲,道:“你三嬸這個人呐,最愛臭美了,咱家數她最嬌氣,這下有了這藥丸,她還不得樂壞了,以後,你估計就是她心目中的女神了,哈哈。”
    阮玉糖唇角噙著笑,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健康才是第一位的,有了健康才有美麗,這藥丸是為了健康而研製,美麗隻是附加。”
    韋雨童感慨地說:“糖糖,你來跟二嬸說說,你這醫術是跟哪位高人學的?就這藥丸子的功效,你的師父定非泛泛之輩。”
    墨夜楊在一旁豎起了耳朵,他道:“大嫂,我不介意比你矮一輩,我願意拜你為師,請你收下我膝蓋!”
    他作勢就要跪。
    墨夜柏麵無表情地將他提了起來,扔到了一旁。
    阮玉糖撫額發笑,不經意的一抬頭,卻看見墨夜柏也正目光炯炯地看著她。
    她心裏一虛,這才想起,自己似乎從來沒有與他說過自己的事情。
    事實上,他們倆人的發展之快,超出了她的想象,當然,大部分都是在用身體交流。
    鑒於墨夜柏之前的五年對她的追殺,阮玉糖之前並沒有與他交心的想法。
    可是現在一切都另當別論了。
    她默默地垂了垂眸,眼睫微顫,道:“二嬸,我師承天醫門。”
    她這句話,是與韋雨童說,自然也是對墨夜柏說。
    “天醫門?”
    韋雨童著實吃了一驚,“現醫學界的天醫門門主好像叫歐春生,莫非糖糖你是他的……”
    阮玉糖搖頭:“不是,歐春生隻是我大師父的師弟,他早年就被逐出師門,他之所以自稱天醫門掌門,是以為我大師父已經死了。”
    韋雨童不禁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她娘家的一個親戚,之前為了找歐春生治病,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可關鍵是,到現在為止,歐春生還沒有出手。
    結果,那歐春生竟隻是個被逐出師門的叛徒?
    甚至,那薑家,不也認為薑馨羽是天醫門掌門的傳人,所以才自詡不比普通名媛,十分倨傲嗎?
    可是與他們家糖糖一比,薑馨羽也好,歐春生也罷,都什麽也不是。
    韋雨童還想說什麽,一旁墨夜柏神色一暗,他突然出聲道:“二嬸,我和糖糖還有事,你和夜楊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說罷,也不等韋雨童反應,墨夜柏就握住阮玉糖的手,帶著她往樓上走,絲毫沒給韋雨童和墨夜楊再纏住阮玉糖的機會。
    阮玉糖看著拉著自己的男人,男人出乎尋常的沉默。
    阮玉糖也明白,關於自己一切的隱瞞,他在意了。
    可是,這也不怪她吧?
    老宅的建築和室內的裝修風格都偏中式,頗些古色古香的屋內,墨夜柏將阮玉糖摁坐在太師椅上,墨夜柏坐在對麵。
    “我們談談。”
    墨夜柏說。
    阮玉糖沉默地看著她。
    墨夜柏的臉色有些難看,眼神也暗沉,他看著阮玉糖,薄唇緊抿,身體緊繃,渾身的氣息都在訴說著他的情緒很低沉。
    “你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真正的信任我。”他開口,聲音裏罕見的帶上了一絲委屈。
    阮玉糖看著他,道:“我若是不信任你,就不會和你結婚,今天也不會來你的家裏,見你的家人,拿出我的底牌。”
    “底牌,是指那些藥丸子,還是你的師門傳承,這些就是你的底牌嗎?”他默默地著她。
    阮玉糖沉默。
    當然不是。
    她今天展現出來的這些,隻是她的底牌之一罷了。
    但她不想在這個時候欺騙這個男人,於是點頭:“算是吧。”
    墨夜柏看著她,“我會讓你愛上我,與我真正的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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