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家家都有酒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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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切…啊切…”

    距離京城400公裏以外的山西地界。一位乞丐裝扮的年輕人,蹲在崖壁邊沿前,低頭目測下方的離地高度。先是把手中的木棍丟了下去,然後站起身活動幾下腳踝。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跳下3米高的斜坡。

    “咚…嘶…”

    一聲沉悶的落地響聲之後,緊接著就傳出倒吸一口氣的聲音。

    周文忠揉搓著腳後跟,撿起之前丟下的木棍開始在地麵上亂杵。

    “唉…”看著地上一個個被自己戳出來的洞,周文忠失望的歎了一口氣。這是自己今天跳下的第7個崖壁。

    解開鞋帶倒出鞋裏的沙土,取下身上的麻袋片鋪在地上。再把空間裏聾老太太的首飾箱拿出來。

    “哢嚓…嚓…哢哢…”

    這個能在2020年賣到5萬塊錢的,清代山水紋鬼眼海南黃花梨小木箱。此刻被踹了個稀碎,結束了它的一生。

    周文忠覺得使用珍貴木材烤火取暖,會讓自己從靈魂深處得到某種極大的滿足。另外一方麵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小木箱太占用儲物空間,本來就隻有立方米,光這個小木箱就占了將近2成。

    “刺啦…”

    周文忠劃著火柴,點燃了眼前這堆木料。從空間裏取出菜包子和茶水,依著斜坡開始吃飯…

    野外的黑夜裏,不知道是哪種猛禽發出的聲音。像是尖銳的“嘰嘰”聲,也像是“噶哈”聲,伴隨著“咕嗚呼咕”的叫聲。

    這種夜景在後世中拍恐怖片都不用配樂,同時也吵得周文忠一夜都沒睡好覺。

    翌日清晨6點多鍾。

    周文忠把手中的木頭棍子先扔向崖壁上,小跑助力,雙腳交替蹬著左右兩側的石塊,舉手抓住崖壁上裸露出的樹木根莖借力,周文忠吃力的從坑裏爬了出來。

    撿起木棍向著遠方的另處崖壁走去,像這種高度3米左右的崖壁,屯軍溝這個地方起碼有幾百個,假設周文忠每天跳下20次,完全足夠他把腿跳斷。

    今天的四合院大門口,從大早晨就出現了幾個20來歲的生麵孔。或蹲或坐的在四合院大門對麵的台階上待了一整天。

    為首之人喊了一聲:“同誌!請你等一下。”

    傻柱聽到聲音後,趕緊把裝飯盒的網兜在手上纏繞了2圈。同時又注意到幾人身上穿著成新的藍色棉大衣,看起來應該不是餓昏頭搶飯盒的。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就連手中的網繩也鬆了一些。

    “你們幾個叫我有什麽事兒”

    “同誌來抽根煙。”

    傻柱抬手擋下對方遞來的香煙說道:“不用了,有事兒你就直接說。”

    “同誌我想請問一下,周文忠是在這個院兒裏住嗎”

    “他們家住前院東廂房,不過我已經好幾天沒看見他的人影了。”

    “哦哦,謝謝你了啊同誌。”

    傻柱再次打量了幾眼麵前的這些人,點點頭連句“不客氣”也沒說,轉身往自己家中走去。

    “連著問了好幾個人都說是沒見著,我想周文忠應該是真的不在家。不行咱們幾個就先回去吧,這天也太冷了。”

    “走。”

    剛才和傻柱搭話的領頭人一揮手,其餘3人趕緊跟上,4人走出了胡同。

    “呦柱子下班回來了。”

    “唉,一大媽您吃了嗎”

    “吃過了吃過了。剛才老太太讓我幫你洗洗衣服,該說不說的,你這身衣服確實該換換了。我離你3米遠都能聞見你身上的這股子蔥薑味。”

    傻柱尷尬的笑了笑,捏起自己胸口處的棉襖聞了一下。

    “沒有啊,我咋聞不見”

    “你整天跟大料瓣打交道,你的鼻子還能聞出來個啥一會兒回屋裏以後把衣服脫下來,我湊手給你洗了。”

    “不用,回頭我讓雨水給我洗洗就得。回見了哈,我先回屋躺會兒。”

    傻柱不想再跟一大媽掰扯,提著網兜離開了。一大媽站在原地用圍裙擦擦手,轉過身也返回自己家中。

    後院劉海忠家此時正在張羅飯菜。

    二大媽把手中的這盤招牌菜[水炒雞蛋]放在餐桌上,順便拍開遞來的兩雙筷子。

    “吃吃吃就知道吃!不怕你爹打你們倆就吃吧!”

    “哼,還不給我滾回屋裏去!”

    聽到自己老爹這麽說,劉光福和劉光天兩人端著碗。把桌上的水疙瘩鹹菜絲撥了一些。每人又從笸籮裏拿出2個代食粉窩窩頭,返回自己屋裏吃飯。

    “咚咚…”

    “家裏的趕緊開門吧。”

    二大媽把堂屋木門大開,許大茂帶著一臉笑意走了進來,順手拉開椅子坐下。

    “老劉你找我什麽事兒”

    劉海忠的臉色耷拉著說道:“你叫我什麽你爹這麽稱呼我還差不多。”

    “嗬嗬,在廠子裏我叫你劉師傅,在這個四合院裏我不叫你老劉,那我叫你什麽你是院裏的二大爺,我還是三大爺呢。咱們倆人的肩膀一邊齊。”

    劉海忠被許大茂的話噎住了,從收音機處的“小灶”位置站起身,拿起桌上的酒瓶子和一疊香油蘿卜絲,走到餐桌前放了下來。

    這個時代的男性地位在家中就是高,最常見的表現形式就是不與妻兒同桌吃飯。大多數的家庭中,男人在家吃飯喝酒時,永遠都是單獨坐在放收音機的桌子前。

    許大茂從兜裏掏出盒煙,抽出根點燃。等著劉海忠先開口說話。

    “那個…我也甭叫你三大爺了,我還是叫你許大茂吧。咱們兩家門對門住了這麽些年,我冷不丁的叫你聲三大爺,你也不習慣。”

    “行啊劉海忠。”

    “咳咳…”

    劉海忠此刻隻想抽出腰帶,使勁甩在許大茂臉上。

    “找我過來什麽事兒”

    “我就想問問你這個月3號有沒有下鄉任務如果你有空的話,能不能跟我去趟昌平的機械廠”

    “跟你去那兒幹什麽”

    劉海忠把酒杯放在許大茂麵前,端起酒瓶給他倒了杯酒。

    “找你還能幹啥放場電影唄,你的老本行。”

    許大茂把酒杯往一旁推了推。

    “哦。那還真是不湊巧,我才想起來那天有點事兒。”

    “不讓你白幫忙,到那天好酒好菜招呼著呢。”

    “那就先等等看吧,如果我那天沒啥重要的事,我就騎車跟你去一趟。3號那天星期幾”

    劉海忠又把酒杯拉了過來,同時把炒雞蛋的盤子也端在了許大茂麵前。

    “星期天。”

    許大茂抽著煙說道:“那行吧,這件事兒咱們就先這麽說。我也該回家吃飯了。”

    “別介別介。”

    “你就在我家吃,這都已經做好菜了。正好咱們倆再喝兩杯。”劉海忠把左手摁在許大茂的肩膀上。

    “這…那行吧。”

    劉海忠端起酒杯和許大茂碰了一下,倆人對於3號那天放哪部電影,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在聾老太太這麽些天的洗腦下,一大媽的視線也從賈東旭身上,逐漸的往傻柱身上傾斜。一大媽的這種態度轉變,同時也在潛移默化的影響著易中海。

    中院易家堂屋內,一大媽坐在凳子上縫補著自己老伴的袖套。嘴裏不停數落著易中海不愛惜衣服,時不時的還不忘透過玻璃往前院方向瞅瞅。

    “吱…”

    聽見木門打開的聲音,一大媽頭也沒抬的問道:“今天你咋這麽晚才回來”

    “這位就是弟妹吧”

    “啊”

    一大媽聽到渾厚聲線的詢問聲,趕緊放下手中的針線,麻溜的從凳子上站起身。跑到餐桌位置給麵前這位五六十歲的男人倒水。

    “不麻煩了,不麻煩了。”

    易中海關上房門介紹道:“這就是我常跟你說起的孫師傅,你去切點鬼子薑,多往裏滴點香油。我和孫師傅今天好好喝兩杯。”

    “不麻煩了,不麻煩了。”

    “誒誒。”

    一大媽把手中裝著開水的搪瓷缸子交給易中海,然後轉身出門準備飯菜。易中海再把缸子遞給老孫。

    “坐坐坐,到我家了還客氣個啥。我先洗洗手上的黃油,你倒是坐啊!”

    “不麻煩了,不麻煩了。”

    “我可跟你沒法比,你整天跟水打交道。我整天和機床打交道。”

    “易師傅你太客氣了。”

    易中海擦幹手上的水,從五鬥櫃裏取出前些天賈東旭送來的那瓶小燒。咬開瓶蓋給孫師傅倒了杯酒。

    “不麻煩了,不麻煩了。”

    “先喝口酒暖暖,菜還得等一會兒。”

    “這…易師傅你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咱們之間不用這麽麻煩。”

    易中海掏根煙遞給孫師傅,劃著火柴給他點上火。先是歎了口氣,然後才說道:“我找你的原因,你應該能猜到個大概齊。”

    “嗯。”

    “老孫你就看在咱們哥倆這麽多年交情的份上,給我撂個實底兒。你到底要多少錢”

    “這…這…我也不知道啊!”

    老孫尷尬的搓著手,順帶著把自己麵前的酒杯往邊上挪了挪。

    “咱們哥倆是在前門大街認識的吧那時候我還在婁家的廠子裏幹活,你是馨園的小徒弟。我記得你那個時候整天手裏轉著毛巾板,看得我眼都花了。”

    “哈哈哈…”

    聽到易中海提起自己年輕時候的那點事兒,老孫的心思也跟著回憶了起來。

    易中海聽著老孫的笑聲,心裏明白自己的回憶殺已經起到了效果。.(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