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輸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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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香粉現在多少錢一包?”
裕安路供銷社店員答道:“還是每包1毛2分錢。”
“麻煩您給我來兩包。”
周文忠遞過去錢,接過來找零和收據。走出供銷社來到一處僻靜地。趁著沒人路過趕緊撕開1包五香粉拍撒在自己身上,這種濃鬱的大料味正好可以用來壓一壓衣服上開槍後殘留的火藥味。
來到公交站台前,從空間裏取出月票踏上公交車。周文忠再次撕開另1包五香粉倒在手心上,這輛車上的擁擠乘客,正好可以幫著用來分散軍犬注意力。隻要自己能返回南鑼鼓巷,那就算得上是徹底安全,滿街的大糞臭味絕對可以使軍犬陷入自閉。
這件事情後來的調查方式,確實如同周文忠預想的一般。唯一不同的是軍犬沒有沿著開槍火藥味尋找,而是順著黃地霸在老藺家院子裏的那泡尿為線索,一路追尋到供銷社和公交車站台前,軍犬來回轉了幾圈後就坐在地上不再追尋。
時間上午10點多鍾,周文忠走回靜悄悄的四合院內,今天是星期天卻沒有聽到平日裏打孩子喊叫聲音。
“小四兒,咱們院裏的人都跑哪去了?”
“我奶奶她們都去城牆上薅草了。”
“你手裏拿的什麽?讓我瞅瞅。”
小四把背後的攥拳右手展開呈現在周文忠麵前,隻見他手心裏放著3個白色玻璃珠。
這年代的玻璃珠不是無色透明款式,裏麵更沒有彩繪顏色等圖案,主要是提供給紡織廠使用。現階段的布匹生產工藝比較落後,因為沒有高壓蒸汽,所以生產出來的布匹無法壓平整。這就需要玻璃珠上場,靠滾動的方式用來壓平布匹,玻璃珠上麵常見的“疤瘌”就是撞擊時造成的。後來有人把玻璃珠鑽孔穿成串,這才逐漸發展成能創匯的門簾商品。
“借我2個,一會兒贏得都歸你。”
周文忠左手拉著小四的手腕,右手搶走他的2個玻璃珠。
“還想哭?趕緊給我頭前帶路。在彈玻璃球屆,一向都是以你周叔我為尊。等會兒我就給你贏1大兜子。”
“哦。”
小四不情不願的領著周文忠來到院外的胡同口,現在的圈子裏已經有5位平均年齡不足7歲的小朋友,跪在地上玩著玻璃球。
“帶我一個唄。”
“你都多大的人了,還和我們一起玩兒。”
“不敢呐?”
“來來!你擺吧。”
被簡陋的激將法一激,周文忠成功的融入進他們的圈子裏。隨便找了一處周圍都有“溝壑”狀的安全地點,周文忠把手裏玻璃球放了下去。
“噠!我的了。”
看著自己的玻璃球瞬間被擊中,周文忠問道:“不是從地上滾過去嗎?還能站起來拿在手裏打?”
“你事先又沒說清楚,你還玩不玩?”
“來。”
周文忠剛把第2顆玻璃珠擺在地上,剛才贏的那小子臉就貼在地上,大拇指彈出玻璃珠發出“噠”的一聲,自己想吹口氣改變一下航道都來不及。
“我的了。”
“操!小四兒你把兜裏剩下的那個玻璃珠給我,今天我高低得跟他碰一下子。”
周文忠從小四手上搶來最後1個玻璃珠,掂在手裏問道:“該我打了吧?”
“贏得人一直打,我打不中才能輪到你。”
“行行…”
“噠!我的了。”
小四看見周文忠輸光了自己的玻璃珠,哭喪著臉做勢又要哭,周文忠耍著無賴說道:“剛才咱們玩兒的是假的,你把玻璃球還給我。”
“咦…”在場的5位小朋友聽後,全都是一臉鄙視的看著周文忠。
“你們這是什麽眼神?開個玩笑不行嗎,小四去給供銷社我買一大包玻璃球,多少錢1包來著?”
“我知道!1毛錢100個。有時候給97個,最多的一次給102個。”
周文忠掏出錢遞給小四,轉頭看向自己的對手說道:“先借我10個,等會兒買回來就還給你。”
“給。”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走著,周文忠手裏的玻璃珠越來越少,而對方兜裏已經快裝不下。
“咱倆認識一下唄,你家住哪兒啊?”
“怎麽了?你還想堵我嗎?你都這麽大的人了是不是玩不起?”
“嗬嗬…想多了不是,我就是想著哪天能和你單獨約一下,你在哪個學校上學來著?”
“芝麻胡同小學。噠!我的了!”
“給你給你…”
小孩蹲在地上撿起玻璃珠,就連彎腰這種動作都不敢做,生怕兜裏的玻璃珠掉落出來,手上虎口處蹭了蹭鼻涕說道:“今天就先這麽著吧,咱們下次再玩兒。”
“行。”
周文忠目送他們小哥5個離開,隨手把剩下的30多顆玻璃珠交給小四。自己今天輸的很慘,耍賴都贏不了他們幾個。
“今天失敗的原因主要是我手感不太好,平常的水平根本就沒有發揮出來。這要擱在前幾年,我讓他們3根手指頭,都能贏的他們回家喊娘。”
“我剛才就一直勸您別和他玩,現在輸的就剩這麽點兒。唉…我要是有100多顆玻璃珠,我肯定都能當上我們班的班長。”
小四垂頭喪氣的提著玻璃珠往家走去,周文忠拍拍身上的沙士,也學著小四的動作溜達著走出胡同。還沒幾步就聽見吸溜鼻涕抽泣的聲音,順著聲音往西邊方向看去,越看越覺得心頭惱火。
離老遠就看見棒梗雙手成雞爪狀端架在胸口處,左腳尖拖著地,裝作一瘸一拐的樣子跟在1位8,9歲的小女孩兒身後。嘴裏吐出舌頭發出“略略略…”的嘲笑聲音。
小女孩兒擦著眼淚趕緊快步往前走,棒梗緊追上前跑在她麵前,又做出同樣的挑釁動作。
“你爸是不是就這樣?略略略…你爸他還怎麽吃飯?”
見小女孩隻顧著抹眼淚不說話,棒梗越說越來勁,重新換了1條腿拖在地上問道:“你爸他是不是腿上就剩一層皮?咱們班主任可是說過你爸這種病能傳染,要不你明天就別來上學了。老老實實在家待著吧,別出來禍害人。”
“醫生說我爸爸不傳染!”
棒梗聽到對方肯終於開口說話,賤兮兮的笑著說道:“你往後是不是也這樣?走路姿勢是不是腳後跟不著地?你以後生的孩子是不是也這樣?略略略…”
倆人身後跟隨一路的周文忠,正愁剛才輸球的一肚子邪火沒處發,棒梗這個壞種就自己蹦了出來。快跑兩步助力蹬在別人家的院牆上,扣出1塊磚頭握在手裏,踮起腳尖衝著棒梗悄默聲的追了上去。
“啪!”周文忠拍完搬磚就跑,根本不用回頭查看棒梗的傷情。
賈梗同誌的天靈蓋突然收到板磚的猛烈撞擊,嘴裏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閉著眼一頭栽倒在地不省人事,碎磚渣混合著鮮血從他頭部緩緩流下。
之前的小女孩兒聽到身後傳出一聲悶響,再然後就沒了棒梗的說話聲,猶豫片刻後擦著眼淚轉過頭。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剛才還嘰嘰喳喳的棒梗,此刻頭部的鮮血浸濕一小片地。小女孩兒沒有張口大喊大叫,先是對著倒地的棒梗肋骨用力踢了幾腳,然後才撒丫子往自己家方向跑去。
“霹靂一聲震呐乾坤呐,打到士豪和劣紳呐。往日窮人矮三寸呐,如今是頂天立地的人呐,天下的農友要翻身呐,自己當家做主人呐。一切權利歸農會呐,**是咱的領路人呐…”
周文忠嘴裏唱著歌,把早晨在自由市場強搶來的青花瓷盆從空間裏取出來。在裝滿黃金的瓷盆裏,扒拉出黃地霸吃飯用的吸管,等待麥乳精放涼的同時,點上1根線香熏熏屋裏的味道。
左手拖著熟睡中的黃地霸,周文忠心裏突然冒出一個想法。走到門後從掃把上掰斷1根小杈子,對著黃地霸的屁股就捅了幾下。
“噗!”臭屁裏夾雜著的神經毒素,在屋裏的空氣中彌漫開來。
“噦…噦…嘔噦…嘩啦…”
周文忠把黃地霸扔在桌上,扶著桌子彎腰哇哇就吐,喉嚨裏一陣苦味。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在劇烈跳動。
“噦…”
吐了一會兒的周文忠,覺得腦子裏天旋地轉,搖搖晃晃的走到牆角打開窗戶透氣,張開嘴貼在窗紗上大口換氣,街道上的大糞味也別自己屋裏的氣味要好聞。
“哎呦嗬…哎呦…我以後再也不手欠了。”
周文忠擦幹淨眼淚,脫掉自己身上的裏外衣服扔在盆裏,打濕肥皂用水泡上。估計得泡個3天才能去掉這股味道,自己剛才腦子一陣失神,恍惚間貌似看見了自己已經去世多年的奶奶。
“我看風幹臘雞也別再繼續做下去,放在院子裏風幹晾曬容易被老貓叼走,還容易被院裏的氣味兒熏成臭豆腐。”
這小東西的屁實在是太厲害,現在還沒滿月就能有這樣的效果,這要是等再兩年那還了得。
周文忠趁著院裏沒人在家,趕緊把醃製的雞肉剁吧剁吧扔地鍋裏加水燉上。另外揉了12個餅子貼在鐵鍋內側,最後把一張擀好的白麵餅蓋在雞肉上,自己穿越過來這麽久,今天算是第2次吃上了肉。(www.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