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的後院許家，也在做著最後的清點工作。堂屋地上堆滿用細繩捆好的物件，就連許家以前用的瓷盤瓷碗也被打包裝好。

    婁曉娥雖然低著頭坐在凳子上，但眼皮時不時的翹起撇向許大茂。

    “媽！要我說這東西你們就別拿了，買新的也用不了幾個錢。搬來搬去還不夠人家的工錢呢！”

    “你懂什麽破家值萬貫。我和你爸領著慧玲走了以後，你在院子裏好好照顧娥子。”

    許大茂看看已經臉色漲紅的婁曉娥說道：“我會的。”

    “娥子，大茂要是有哪裏做不對的地方，回頭你告訴我。我讓他爸可勁抽他！”

    “沒有。”婁曉娥小聲應道。

    “那就這麽著吧，大茂你幫著媽把這些東西抬到後院門口就行，等會兒讓那些窩脖自己搬。”

    婁曉娥剛站起身準備搭把手，就被許母拉回凳子上重新坐下。

    “媽…今天已經晚了，要不和我爸回頭再說搬家的事吧。”婁曉娥突破心理不適，語氣不高小聲叫了媽。

    “哎！你都改口喊媽了，那一切都得聽媽的。就今天搬！就現在搬！”

    “可是明天早晨我還得給您二老送茶…”

    “新社會沒這規矩！咱們許家也沒這規矩！”許母十分瀟灑的一揮手，抱起地上的竹筐走出家門。

    許大茂或許是想到1個鍾頭以後將要發生的事，興奮的舔舔嘴唇。使出渾身力氣把大木箱子抬起邊，壓在門檻上往院子裏拖。婁曉娥也手拿報紙和細麻繩，開始打包許家人過年衣服。

    40多分鍾後的四合院大門口。

    許慧玲坐在三輪車側邊，晃動雙腿炫耀著腳上的紅色小皮鞋。許母手裏拿著報紙團，俯身把報紙團向4輛三輪車內掖進鍋碗瓢盆的縫隙處。婁曉娥站在大門台階上雙手攥緊自己的衣服邊，不知道該說什麽話。許富貴手裏夾著煙小聲在許大茂耳邊說話，眼神時不時的撇一下婁曉娥所站的方向，許大茂聽得連連點頭。

    “你們倆回去吧。”

    許大茂應道：“好，爸媽你們路上慢著點。各位師傅都抽根煙多辛苦辛苦。”

    “不說這話！”

    “講究！”…

    婁曉娥也向著三輪車揮手告別，許慧玲嘴裏大聲喊著嫂子。直到聽不見三輪車響聲，許大茂轉過身把手伸向婁曉娥的胳膊，婁曉娥躲閃兩次後就放棄掙紮。許大茂笑的露出12顆牙齒，腳步加快拉著自己媳婦跑回家。

    “你們幾個小屁孩幹什麽！別以為我沒瞅見你！趕緊從院牆上下來！”

    婁曉娥掙脫許大茂的手掌先一步跑進堂屋裏，手扶胸口處貼在門後聽著院裏的說話聲。

    “趕緊下來！”許大茂指著屋頂房簷喊道。

    “我爸說你得給我們糖，要不然我們就躲在你們家窗戶根底下。”

    “對！給我們小黑杆！”

    “還有沒放完的鞭炮我也要！”

    “我也要！”

    “古巴糖！古巴糖！伊拉克蜜棗！”

    “蜜棗蜜棗杏仁茶！蒸羊羔蒸熊掌蒸燒雞蒸爆肚！”…

    許大茂哈哈笑的肚子疼，走回堂屋裏抓起一把小黑杆古巴糖，衝著堂屋門口的地上撒下。一群小孩從院牆上踩著梯子爬下來圍在一起開始爭搶，許大茂踩著梯子爬上院牆檢查有沒有漏網之魚，最後又把梯子搬進自己家屋裏。

    “還不走？”

    “走嘍走嘍！祝大茂叔叔生龍鳳胎！”

    “嗯～你小子會說話！給你1毛錢。”

    小孩看著錢搖搖頭說道：“不要了，有塊糖吃吃就挺好，再見再見。”

    一群小孩手裏攥緊糖開始互相炫耀，跑出後院前去胡同裏路燈下玩耍。

    “砰！”

    堂屋木門被許大茂重重關上，為了更穩妥許大茂又把頂門杠插上，最後重新檢查一遍窗戶插銷最後搓搓手走向臥室。

    “哢！”

    臥室電燈被打開，被子裏的婁曉娥咬著下嘴唇把頭蒙上，許大茂坐在床沿上踢開鞋平躺下來，屁股用勁一次次往自己媳婦方向挪去。

    “你先關燈。”

    許大茂沒聽清楚被子裏的聲音，皺著眉頭問道：“什麽？”

    “你先關燈！”

    “嘖嘖嘖…哢！”

    臥室裏一片漆黑，黑暗中許大茂在被子裏摸索到婁曉娥的手腕，握住的同時能明顯感覺出婁曉娥在渾身顫抖。許大茂喘著粗氣，哆嗦著伸手把資本家大小姐的衣服扣子解開。

    “別…你…”

    “什麽你你，我是你爺們。”

    婁曉娥咬著牙用力閉緊眼皮，試了幾次後就徹底放棄掙紮，許大茂興奮的吸溜一口哈喇子。心裏感慨著婁曉娥不愧是資本家出身，手上一塊繭也沒有，也不像村裏的那些小寡婦小媳婦，因為常年不洗澡原因身上一股死耗子味兒。

    黑暗中婁曉娥緊皺眉頭“嗯”了一聲，心髒突突就像是隨時要跳出來。許大茂雙手撐在床上開始憋氣用力。

    “嘎吱嘎吱…”

    3分42秒後，許大茂滿頭是汗趴在婁曉娥身上。婁曉娥使勁對著他的腰部擰一下再把他推開，忍著疼穿好衣服下地。打開燈走到臉盆架子處從下麵拿出1個搪瓷盆，兌上熱水開始蹲下清洗。許大茂一臉滿足躺在床上翹起二郎腿嘿嘿直笑。

    “大茂你會對我好嗎？”

    許大茂摟著自己媳婦答道：“會。先不說了有點熱。”

    許大茂把自己胳膊從婁曉娥頭下抽出來，打開電風扇閉上眼睛開始睡覺。婁曉娥用鼻子哼了一聲，關上電燈背部衝向許大茂，枕著自己胳膊睜大眼睛看向黑暗中，心裏幻想著自己嫁過來以後的日子會是什麽樣。

    “唉…”

    從床下傳來1個小孩的歎息聲，許大茂和婁曉娥起初還沒反應過來。等他們倆回過神的時候，小四同誌已經手裏拿著勞力士火車頭懷表，渾身是士從床底下鑽了出來。

    “哢！誰！”

    電燈被婁曉娥拉亮後迅速裹緊被子蜷縮在角落裏，許大茂爬起來跪在床邊向下瞅。

    “我打賭輸了，你們倆就不能多堅持堅持？從燈滅再到打開燈攏共才花了4分鍾時間。你怎麽這麽快！你知不知道你再堅持1分鍾時間，我就可以贏個大雞腿！”

    小四同誌抱怨完許大茂的不爭氣，拍打拍打衣服上的士，拉開房門自己走出去。

    “你們竟然拿我結婚當夜這事打賭！”

    許大茂的喊叫聲換來的是堂屋關門動靜，婁曉娥關上燈吼道：“你們院子裏住的都是些什麽人！我明天就回我自己家！”

    “娥子別生氣，小屁孩他懂什麽。後天吧，後天你回門時候我全聽你的，保證給你掙足麵子。今天這事咱別放在心上，回頭等有機會我一定親自收拾周文忠給你出氣。”

    婁曉娥甩開許大茂的胳膊，把被子掖在身體下。

    “這裏頭怎麽還有周文忠的事？”

    “剛才那小屁孩是周文忠的通訊員，用屁股想也知道今天這事是周文忠安排的！”

    婁曉娥覺得很累不想再說話，今天自從離開娘家門所遇見的、發生的一樁樁一件件已經顛覆了她的認知。黑暗中許大茂擠在她身邊開始說好聽話…

    周文忠這邊站在灶台處，開始把空間裏雜七雜八的東西往外掏，最後再做分類。

    ［現金1227塊3毛5分。］

    ［唐朝金飾品68斤，大黃魚1根，金元寶1個。］

    ［手槍17支，衝鋒槍2支，子彈若幹。］

    ［房產證3張，全國糧票19斤，京城市糧票35斤。］

    ［白麵23斤、棒子麵10斤、公雞4隻、羊肉2斤、雞蛋15枚。］

    ［英納格皮帶腕表3隻，寶璣皮帶腕表1隻，西鐵城金鏈子懷表1隻。］

    ［藥方39張，犀角2根，5斤田黃擺件1座，翡翠扳指1枚。］

    盤算完家底的周文忠把抹布丟進盆裏揉搓，擰幹抹布水分趿拉著鞋把水潑灑在院子裏。關上門開始清點這次的收獲，至於廚房灶台處的洋薑和大蒜，回頭等下次有機會再醃。（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