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雙方再一次撞到一起後。
    陸川終於找到了機會，整個人像條八爪魚一般，盤在了青綠之王身上。
    “嘿嘿嘿，老登給你爹找到機會了吧！”
    陸川甩著大舌頭，笑的像個智障，口水飛了青綠之王一頭一臉。
    然而此時，青綠之王卻顧不得這點不衛生與惡心了。
    因為一股強烈的死亡感知，開始對他進行了強烈的衝擊。
    這是先前，灰白之王釋放過的死亡規則。
    不同的是，陸川此刻爆發出來的死亡之力，完全不是灰白之王這個贗品能夠比得。
    恐懼！
    存活了無數歲月的老怪物，在這瞬間感受到了久違的恐懼感。
    後悔！
    後悔為什麽自己會被憤怒衝昏了頭腦，與這小子蠻力對撞，讓他找到機會。
    不解！
    青綠之王不理解，已經被虛化的陸川，為什麽還能釋放這種規則之力。
    他不明白很正常。
    因為陸川的死亡之力，是一種新的，從未出現過的規則，不受任何已知的力量約束。
    青綠之王想逃，逃的遠遠的。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一股死亡風暴從陸川身上席卷而起。
    刹那間，覆蓋天際的雷雲旋渦被這股死亡規則衝散。
    與此同時，陸川的皮膚上，也開始龍行蛇走般的蔓延出黑色裂痕
    接著，大量的黑色絲線從這些裂痕中鑽出。
    這次，並沒有讓這些死亡之力集中到一點。
    因為陸川知道，以現在自己的易傷狀態，已經承受不住集中一點的反震了。
    陸川讓這些死亡之力蔓延出去，形成一個巨大的圓球。
    黑色的死亡圓球，將兩人包裹在裏麵。
    看著即將合攏的圓球，青綠之王知道自己再不想辦法出去，後果將不堪設想。
    他咆哮著，掙紮著，用上了這輩子最大的努力，狀若瘋癲。
    然而，陸川像狗皮膏藥一樣，死死的纏著自己。
    甚至任由爆發的虛無之力衝擊，說啥就是不鬆開。
    “啊！”
    所有的一切動靜，在死亡的圓球合攏那一瞬間，在青綠之王爆發出驚天的慘嚎中落下了帷幕。
    ……
    因為失去了青綠之王的操控，曹以觀也停止了對灰白之王的攻擊。
    灰白之王愣了許久，看著麵前木然的少年劍者，無奈的歎息一聲。
    “去吧！”
    灰白之王最終還沒有選擇毀掉，這個天資卓絕的傀儡。
    他抹除了青綠之王在曹以觀身上的印記，放他離開了灰白虛無。
    灰白之王不知道他以後會怎麽樣。
    隻希望曹以觀的氣運，能支持他一路走下去，不被某些奇怪的東西占據軀殼。
    亦或許，某天某刻，他能找回自己的記憶。
    “唉，活了這許多年，還是沒有一點長進！”
    灰白之王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懊惱自己，總是這樣莫名其妙，發一些亂七八糟的善心。
    灰白之王突然想起了那個，陪自己長大的眷屬，那個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姑娘。
    “你呀，過去這許久歲月，還老是影響我做決斷！”
    灰白之王笑了笑，隻是這笑容卻帶著悲傷。
    ……
    “死了？”
    灰白之王來到了黑球之前。
    他同步了陸川死亡規則，自然知道這玩意威力有多大。
    灰白之王可以肯定，即便以陸川這個創造者，在這種密閉的空間中也扛不住。
    “相識一場，為你找個風水絕佳之地吧！”
    灰白之王長長的歎了口氣。
    “哇哇哇……”
    就在他準備把圓球移動的時候，一個凶巴巴的嗚哇聲響起。
    接著一股爆裂的劍氣襲殺而來。
    “還有高手！”
    灰白之王心下一驚，連忙閃退避開劍氣。
    劍氣並未繼續追殺，等到灰白之王定下神來，抬眼望去。
    隻見一個有著粉色瞳孔，粉雕玉琢般的小丫頭，蹲在圓球麵前，低聲的抽泣著。
    這種特征，自然就是小劍靈了。
    小劍靈感知不到了自己爹爹的氣息了。
    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悲傷這種情緒。
    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她學會了怎麽哭。
    哭，可以讓她釋放一些心中的悲傷。
    灰白之王愣了許久，實在想不起這小丫頭是什麽時候進入灰白虛無的。
    但是她身上沒有青綠之王的印記，那麽隻可能跟陸川有關了。
    灰白之王歎息一聲，沒再想著把黑球弄走，讓小劍靈自己守在旁邊。
    ……
    時間一天天過去。
    十天，二十天，一個月，兩個月……
    黑球始終沒有一點動靜，陸川與青綠之王似乎已經被那死亡規則撕扯成了碎片。
    小劍靈已經不哭了，隻是靜靜的守在球邊。
    那可愛的粉色瞳孔也沒了神采，再次變得麻木起來。
    直到一年後，黑球之上突然出現了裂痕。
    麻木的小劍靈欣喜的站了起來，因為她感知到了陸川的氣息。
    “啪！”
    很快裂痕蔓延而去，黑球也徹底碎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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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片化為一條條黑色絲線，消失在空氣之中。
    當灰白之王看著眼前的景象，一時間張大嘴甚至忘記了呼吸。
    雖然眼前兩個家夥被死亡之力衝擊成了焦黑的顏色。
    但灰白之王還是能夠分辨出來，那個騎在人家脖子上的家夥就是陸川。
    因為那個標誌性賤嗖嗖的笑容，隻有這貨才扯的出來。
    而且也隻有這家夥，能在這種情況下笑的出來，還會騎在別人脖子上。
    灰白之王感知不到兩人的氣息，死的已經不能再死了。
    然而小劍靈的反應，卻讓灰白之王覺得自己的判斷可能不準確。
    小劍靈哈著氣，小心翼翼的湊到焦黑的兩人旁邊。
    踮著小腳，輕輕的扯著陸川的手。
    ……
    陸川的確沒有死翹翹，
    這貨的生命力跟個小強一樣。
    甚至連能抹殺不死不滅的死亡規則，都無法將他徹底滅殺。
    當然，身體因為沒有生機的修複，遭受不可逆的傷害是一定的。
    隻是這貨現在幹什麽呢？
    他在自己的識海中曬太陽。
    沒錯，這貨就是在曬太陽。
    死亡規則也讓陸川的識海也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大片的識海被湮滅，隻留下以那棵大樹為中心的一點地方。
    這貨倒是想的開，在這屁大點的地方，幻化出一個小太陽直接躺平。
    不知道什麽時候，陸川感覺臉上一陣冰涼。
    睜眼一瞧，一個大個兒美女，正一臉嫌棄的抬著腳丫子，踩著自己的臉。
    “不準在我這兒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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