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完了……”
    淩幽幽滿臉的癡呆。
    一個小鬼就搞崩了他們兩個域主。
    一下子來六個，想不到怎麽活。
    而且白風狀態很奇怪，明明人還活著，卻無法喚醒，更是雪上加霜。
    即便是陸川這個，氣運強到無以複加的時代之子，也覺得自己這次是死定了。
    不過比淩幽幽強的一點，他倒是沒被絕望淹沒，想的是能不能再換一個。
    正所謂殺一個夠本，換兩個血賺，
    這種狂戰士的血脈，是銘刻在神州子民基因中的。
    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絕境之中自然會爆發出來。
    陸川鬆開環抱著淩幽幽小蠻腰的手，勇敢的站在了最前方。
    看著陸川清瘦的背影，淩幽幽一時間有些發愣。
    這還是剛才那個嚷嚷著自己害怕的小東西？
    站在前方的陸川，直對六個小鬼的直視。
    鬼童子那陰厲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陸川頂著壓力一步未退，真實之眼隨之開啟。
    一瞬間，六個小鬼的弱點部位暴露在視野之中。
    好消息是，真實之眼能夠看到這些小鬼的弱點。
    壞消息是，這些弱點並不固定，每個小鬼的弱點部位都不一樣。
    而且它們有意識的保護著弱點。
    想要再出其不意擊殺一個，難如登天。
    而且劍氣得不到補充，陸川眼下能夠依靠的隻有武夫蠻力。
    “真實之眼，真是不幸運啊。”
    “這種唯一克製我族的東西，居然都能碰到。”
    此時六個小鬼中的一個向前移動了一些，口吐人言。
    那老氣橫秋的口氣，讓陸川想到一個詞兒，人小鬼大。
    “嘿嘿，你好呀！”陸川有些緊張的打了個招呼。
    雖然有玉石俱焚的覺悟，但終歸還是孩子心性。
    這種局麵說不怕是騙人的。
    小鬼瞟了一眼陸川，語氣帶起一些調侃：“身負大氣運的時代之子。”
    “未來被迷霧遮蔽，你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變數。”
    “有趣，有趣……”
    “嘿嘿，過獎，過獎。”陸川聽的直撓頭，隻能一通傻笑。
    “你為什麽不問問，我們是什麽呢？”小鬼饒有興趣的看著陸川。
    從表現來看，似乎並不在意，陸川剛才殺死了它們的同類。
    “哦。”陸川狠狠點點頭：“你們是什麽呢？”
    看著認真的陸川，小鬼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大概，它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憨直的家夥。
    “我們是靈夢一族，啟源三族之一。”小鬼神態倨傲。
    “所有生命的精神食糧，皆誕生於我族。”
    不學無術的陸川，大抵是不懂這句話的含金量。
    這句話意味著，靈夢一族是“虛”的起源。
    是構造完整生命重要的一環。
    “？？？”陸川滿頭的問號，表示聽不懂。
    不過淩幽幽卻聽懂了，更明白啟源這兩個字的含金量。
    她的臉色蒼白異常，認命似的耷拉著腦袋。
    “既然知道了我們的身份，為何不跪拜？”看著無動於衷的陸川，小鬼有些生氣。
    陸川撓撓頭：“可……可是你們不像是啟源神呀，一身的邪氣。”
    “放肆。”小鬼暴怒，恐怖的風暴席卷而起。
    這是直接攻擊神魂的精神力量，跟先前那死去小鬼尖叫產生的力量一模一樣。
    陸川眼中靈魂之火猛烈的燃燒起來。
    一個藍色屏障自動撐開，將自己身後的淩幽幽與白風保護起來。
    實質化的精神風暴，撞擊在屏障之上，隻是帶起一些輕蕩的漣漪。
    看著這一幕，小鬼瞳孔猛的一縮，一股詭異感爬上心頭。
    “這小子的真實之眼，為什麽會突然覺醒到第二階段？”
    陸川的真實之眼，剛才還隻是在勘破弱點的階段。
    突然刺激之下，莫名其妙覺醒到了下一個階段，精神屏蔽。
    真實之眼開眼後有三個覺醒階段。
    第一階段：弱點勘破，可以看到一切生命的致命弱點。
    第二階段：精神屏蔽，可以免疫一切精神類攻擊。
    第三階段：直達事物本質。
    真實之眼從開眼到每一次進階，難度都會呈指數級上升，而且要以痛苦為根源。
    自這種異瞳誕生以來，達到第二階段的擁有者，都鳳毛麟角。
    至於第三階段，幾乎沒有出現過。
    即便有，也是曇花一現，很快凋零，
    陸川不光無痛開眼，甚至還能做到無痛進階，這如何不讓小鬼驚詫。
    而且真實之眼為自然演化的東西。
    天生就是為了克製靈夢一族而出現。
    一切事物，互為因果。
    便是啟源族，也逃不過去。
    ……
    “交出真實之眼，我可以饒你一命。”小鬼眼神冷冽。
    “噶哈～”陸川發出一聲怪叫：“你當我傻瓜嗎？”
    “想要你自己來搶，讓我交出去，哼哼～不可能。”
    小鬼鼻翼一陣抽動。
    它發現這小子好像完全沒有敬畏之心。
    是無知者無畏？
    還是自己沒把身份說清楚？
    “你自己找死，就不要怪我。”小鬼突然凶相畢露，身上那詭異紋路猛的閃動起來。
    “哈哈，裝不下去了嗎？”陸川拉開架勢準備打拳。
    這幫小鬼，一個個身上邪氣凜然，怎麽想都不會是好東西。
    陸川雖然憨傻癡呆，但還不至於分不清好壞。
    相反，這種單純的心性，更能讓他迅速辨別真假好壞。
    看著得意洋洋的陸川，小鬼氣的頭頂冒煙。
    不見有什麽動作，它忽的動了起來。
    下一刻，它就擠進了藍色屏障，出現在陸川麵前。
    速度之快，完全無法反應與防禦。
    “嘿嘿嘿，剛才我開玩笑的，現在反悔來的及嗎？”
    看著麵前距離不過半米的小鬼，陸川呲著個大牙直樂。
    實力上的差距，真實之眼也無法彌補。
    “你猜！”小鬼也跟著笑了起來，那青灰色的小手，直插陸川眼眶而去。
    “小畜生，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淩幽幽的聲音突然響起。
    陸川腳下突的生出一幅詭秘陣圖。
    原來淩幽幽剛才的絕望都是裝出來的。
    作為能跟陸川坐一桌的傻子，怎麽會有什麽恐懼之心。
    “靠你啦小東西，這是我最強的秘術了。”
    “生……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