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在陽台上，晚風徐徐。
    許軒沉默片刻後問道：“貝初曼會不會有問題”
    “局裏有人會核查的，說是全局出動，但是實際上隻有一隊、二隊和三隊，我以前說過省局一共有五個小隊。”
    “要慎重啊，醫院裏基本上沒有活人了，能活下來的，都很異常。”
    “那個老頭，你的故意的吧，你本來是可以救下他的。”
    許軒笑道：“我能力有限，救不了一個老人，也是符合客觀規律的。”
    閻嬋看著他的眼睛道：“你認為什麽才是真正的執行正義”
    “你是想說：以個人好惡淩駕律法，還是嚴格執行律法程序你想太深了，我隻是一個普通人，高興便去做罷了。至少現在的我隻是區區e級調查員，能做什麽違背律法的大壞事。”
    “e級你的能力開發得不錯吧，醫院的危局不是普通的e級調查員能度過的，從我認識你開始，你說自己靈魂強大，後來又說覺醒了肉身力量。
    可你真正覺醒的一定不是普通的能力，是什麽呢，許軒”
    “你不知道，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好奇，正是淪陷的開始嗎。”許軒笑道。
    閻嬋撇嘴道：“不要太高估自己，我隻是對你的能力好奇而已。”
    “你的能力是冰吧，也沒見你多高冷。”
    晚風中，陽台表麵出現了薄冰，風也冷了下來。
    “夠了，我知道你能力強大，現在你的實力恢複如何了”
    “還需要些時間。”
    “你沒有受傷前的等級是什麽”
    “打你是綽綽有餘的。”
    許軒看著遠處的城市燈火，道：“城裏的人都靜默了”
    “是的，對外宣傳是出現了傳染病毒，被傳染的人，會變得像僵屍。”
    “希望局裏能掌控局麵啊。”
    “不會太難。”
    “為什麽這麽有信心”
    閻嬋指了指自己站的地方道：“局裏隻出動了三支小隊，說明事態還沒有到不可控的程度。”
    “為什麽不讓我們也加入”
    “剛執行完任務，你就想去找死啊。”
    許軒低頭看著虛擬屏幕。
    姓名：許軒
    種族：人類
    冥幣值：0
    等級評定：d
    狀態：低端係統（可提升）；係統溫度c（不要燒了cpu）。
    技能：
    金身（金色的肉身，可以對鬼怪造成傷害。）
    攝像頭（見鬼的攝像頭。）
    這次醫院之行，讓他感到高興的是，殺僵屍居然與殺鬼是一樣的，都可以降低溫度和獲得冥幣值，物理超度升級為金身，係統也提升為低端係統。
    實際上，係統的升級他一直有預感，特別是在達到破境的邊緣時候，這種預感尤為強烈，他還需要超度更多的鬼怪，才能達到下一級。
    紅皮書裏，有對現在的人類覺醒等級進行劃分,分別是s、a、b、c、d、e，剛覺醒的人統一為e級。調查局內卻不完全是這樣，即便調查員到達了b級，但他處理不了b級的案子，那麽他依然不會定為b級調查員。
    而對鬼怪，調查局將他們劃分為：怪怨、邪魂、羅刹、閻魔、冥王，隻有五個等級，鬼怪的等級與人類覺醒的劃分等級並非一一對應。
    一般情況是e級的覺醒者，通常被認為是菜雞，不足與任何鬼怪為敵，而許軒打破了調查局的認知，所以這也是他能被破格錄用的原因之一。
    “我想回家一趟”
    “在這個時候”閻嬋指了指遠處往日裏喧鬧的城市。
    “如果能遇到一隻半隻鬼或者僵屍也不錯。”許軒道，其實他是期待的，以他二十多年的眼光來看，未來一定會有大變革，誰能早找準風口，誰就是下一批弄潮人。
    改革開放造就了一批敢闖的土地開發商和洗白上岸的黑頭子，網絡時代又造就了閃耀神州的科技神豪，眾多擁躉山呼“爸爸”，以上都是金錢的力量。
    下一個風口呢，許軒認為應該是覺醒者的時代，紅皮書上的記載中，以往的覺醒者數量太少了，晉升似乎也存在問題，而今時不同往日了。
    許軒倒不是想成為覺醒大佬，從此呼風喚雨、生殺予奪，他隻是想在逐步走向崩壞的世道活下去，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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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靜的車道上，許軒獨自騎著自行車，向家的方向行去，閻嬋提出送他回家，被他拒絕了。
    因為他找到了一輛共享單車，不知道是否是調查局在這裏的原因，一路上的路燈很亮。
    在路上，他邊騎車，眼睛卻左顧右盼，可惜蕭條的街道上，別說鬼怪了，連野貓都沒見到一隻。
    叮，手機微信的聲音，他停下來，打開手機微信，陌生的詭發來信息：“還活著嗎約稿。”
    許軒思索片刻後，回複道：“什麽稿子”
    “僵屍。”
    “沒問題，什麽時候交稿”
    “明天中午十二點。”
    “稿費不能少。”
    “老規矩。”
    許軒剛將手機放到口袋裏，後方有出租車上前來，司機是四十多的大叔，他車窗裏到：“小夥子，乘車不算你便宜的。”
    許軒指著車後座上的女子道：“後麵有人了啊。”
    “拚車嘛，她還可以少出點錢。”
    許軒笑道：“好，等我付款先。”他將自行車放在路邊，付完款後，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裏應該是開了空調，涼颼颼的，溫度宜人。
    裏麵的女人麵容姣好，看起來三十多，紅唇黛眉，熟女風韻十足，身上的紗衣也若隱若現，褲子居然也是短褲。
    上車後，司機發動了出租車，夜色下，空無一人的大道上，出租車駛向了城裏。
    許軒有意無意的靠向女人，問道：“姐姐是哪裏人”
    女人笑而不答。
    許軒又問道：“師傅，我到青牛區人民醫院，先送我還是先送美女”
    師傅一改剛才邀請上車的態度，依然一言不發。
    許軒再次問道：“哎，你們聽說過嗎，最近有女殺手，專門殺出租車司機，你們遇到了要小心點。”
    “誒，美女，你的耳朵怎麽流血了，哎呀，眼睛也開始流血了。噢喲，臉上的皮都開始掉了啊，咋地，受傷了啊，師傅停車我要下車。”
    許軒轉頭看向後視鏡，裏麵的師傅閉著眼睛，麵部青黑，儼然一副死鬼模樣。
    再轉頭，剛才妖嬈的美女，臉皮全部脫落，剛才看起來高檔的衣物成了黑臭的破布，白嫩的修長的大腿上暗紅的空洞密布。
    她黑色的手指，已經掐在了許軒的脖子上，車裏，變得烏濛一片，上氣不接下氣的許軒隻能發出一句：“我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