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餘斌毫不猶豫。
    餘斌似乎找到了一點異樣的感覺，他不知道該怎麽定義它。
    許軒更相信西格瑪男人的個人能力，從不掉入女人的陷阱，可不是說來玩的。可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如此奇妙，你認為母豬不可能上樹，你認為網紅賣貨很有情商，你認為嘻哈饒舌吸毒的渣男不會有美人青睞。
    通通錯了，世界就是這麽神奇，當然也許母豬一般不上樹是因為樹上沒吃的，網紅沒情商可能心裏確實是這麽想的，而渣男也有人喜歡，或許他的優點就在於“饒舌”二字。
    所以啊，要透過現象看本質。
    許軒不願意幹涉朋友的事，畢竟即便再好的朋友，他也有自己選擇的道路的權利，尊重他人命運，放下助人情節。
    何況，許軒現在連寄幾的事都沒扯清楚，昨天江微涼給他發了張圖片，說在她家的對麵，有一片湖，清風拂過，很清涼。圖裏，夕陽下，一片平湖半瑟瑟，倦鳥自歸林。
    許軒發了一句話兩個字：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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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你做了別人的小三，我也知道那不是因為愛，城市的夜晚如此的燦爛，隻是沒有你在身邊陪伴.........”。
    電視裏播放著全損畫質的mv，複古歌聲響起了整個別墅，沒人來問他會不會打擾到鄰居。
    “冷少，你能不能不放這些音樂了？”嘴唇血紅的瘦削男子，一頭利落的短發，清爽的著裝，靠坐在沙發上。
    “洫岆，濔變孒，漣姒湔哋戨嘟芣嬡厛，囀洏禧歡什庅嘻鉿，哪湜什庅崬覀，仳嘚仩蛧絡戨浀？”長發蓋住左眼的冷少，起身怒道。
    血妖道：“殺馬特早就過時了，你看我，上身短袖白t恤、下身簡約淡黃小短褲，皮夾克、肥褲、鏈子早就過時了。現在什麽年代了，你還是這幅打扮？”
    “夠了，你要改變是你的事，我依然是我。”
    血妖正要再勸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
    “對，有什麽問題？”
    “受傷了，誰？”
    “現在不要多此一舉，你離開錦城......”
    “讓他去，我們隨後會過去.......”
    “好，不要引起注意，是那個地方......“
    掛掉電話後，血妖道：“幻姬說她受傷了，她懷疑自己被調查局的人，盯上了。”
    “怎麽受傷的？”
    “哼，還能是什麽，是路重遠請她做事，結果，那個男人居然深藏不露，是個覺醒者，對了，他和最近聲名鵲起的許軒是同學。”
    “許軒？一刀逼退黃衣教季唯的調查員。”
    “是他。”
    “我們近日在錦城裏，不要有大動作了，畢竟後麵的事情不能被調查局查到蛛絲馬跡。”
    “怕什麽，我們在錦城不是還有一位左護法嗎？最重要的是燕南那個老不死的終於死了。”
    冷少點了點頭道：“你說燕南是不是傻，就為了遲滯十多天，把自己的命都丟了。”
    血妖搖了搖頭道：“一代凶人，竟然就此落幕，我聽說他以一敵三都不落下風的。”
    “有人說，許軒是他的接班人。”
    “我承認他確實成長得很快，可也僅此而已，錦城乃至整個汌省，有且隻有一個燕南，一個已經死了的燕南。”
    冷少到dvd旁，關掉了電視道：“收拾好，我們今天也該走了。”
    “該去汌省的西北了，我們的人已經做好了準備，等著幽冥界降臨，左護法前幾日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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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軒來到閻嬋的病房裏。
    閻嬋穿著輕透的棉質睡衣，毫無形象地躺在沙發上。
    “查到了？”她狀似無意道。
    “沒有，路重遠不見了，路曼妮不肯兌現承諾。”許軒搖了搖頭道。
    閻嬋卻似鬆了一口氣，道：“你別去查了，等我傷好了，我可以自己去查。”
    許軒卻道：“但路曼妮說，我畢竟幫了她的忙，不能讓我白跑一趟，所以告訴了我一部分。”
    閻嬋突然坐了起來道：“她說了什麽？”
    “她說血蠱廟的左護法閻重華，不是你的父親。”許軒說了出來。
    閻嬋並未有任何表情，道：“我本來是有猜測的。”
    許軒坐下道：“也不能全然相信她的話語，畢竟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下次我遇上他，一定抽他一管血回來。”
    “為什麽不殺了他？”閻嬋問道。
    “或許將他留給你，要好一些，不是嗎？”
    閻嬋笑道：“是啊，留給我。”
    許軒問道：“燕京方麵什麽時候安排人來？”
    “你是說燕隊長的接任者？”
    “不錯，燕隊長用命換來的準備期，總要做點什麽吧？”
    閻嬋道：“已經有官方在宣傳了，隻是沒有將問題的嚴重性發出去，畢竟全國性的的幽冥降臨，到哪裏都是一樣的。”
    許軒道：“最近僵屍、鬼怪沒有做怪了？”
    “我想他們都在等，等半個月以後......”
    “說到繼任者，倒是聽到了一點風聲，明天可能會來錦城履新。”
    許軒道：“是誰？”
    “天龍。”
    “天龍？龍，十二地支的人。”許軒道。
    “不錯，以前我在燕京的時候，見過他，很和善的小老頭。”
    “和善不和善無所謂，重要是要強，現在錦城的形勢不樂觀啊，自從燕南隊長死後，他們似乎都在集聚力量。”
    閻嬋道：“十二地支，除了個別如青鳥一樣的人，其餘大多都是高階戰力。”
    許軒問道：“為什麽青鳥不是鳥，而是羊？”
    “當初成立十二地支，第一代的人都可以自己在古書裏，尋找自己的稱謂，而“羊”的第一代人是女性，她從古書裏發現了，青鳥居然也是羊的一種稱呼，所以.....”
    許軒笑道：“幸虧是往上一代的人選的稱謂，否則現在的選羊，可能會是沸羊羊。”
    閻嬋難得開玩笑道：“這個我知道，阿裏嘎多美羊羊桑。”
    ................
    深夜，錦城南邊的高檔小區裏。
    有男子發出憤怒的喊叫，他的聲音引起了屋內家人的注意，可他們剛打開女兒的門。
    從裏麵衝出了一個全身染血的少年，他撞開了主人，打開了房門逃了出去。
    屋子主人，夫妻二人這才發現尖叫，因為他們的女兒已經慘死在了白色的床上，且衣衫不整。
    痛哭中，男人拿出了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十餘分鍾後，警察初步核查後，來到了客廳裏對夫妻二人道：“初步認定是一起未登記覺醒者，殺人事件，從監控已經確認了嫌疑犯。”
    男人問道：“是誰？是誰。”
    “現在他隻是有嫌疑，我們後期會向你通報案件進展。”警員安慰道。
    五名警員下樓，各自進入了警車內。
    開車的年輕警員道：“師傅，一周內，這已經是我們轄區發生的，疑似覺醒者殺害、重傷普通人的第六件案子了。”
    “我知道，上報吧。”
    “可，上報有什麽用？還不是讓調查局的人來查，他們就是覺醒者。”年輕警員不忿道。
    “嗬，看來你怨氣很大啊。”
    “師傅，你是沒見到覺醒者的嘴臉，以為覺醒了能力，就不可一世，我的一個大學同學，聽說覺醒了，在微信群裏到處炫耀，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成仙了呢。”
    “放心吧，國家會有考慮的，覺醒者再有用，他們也是人，難道不用受到法律的約束，我記得以前覺醒者少的時候，都有登記監察製度。”老警員抽了一口煙。
    “當然，有些年輕人，有了點能力，受到心性、環境、往日影響確實很可能黑化，為所欲為啊。”
    年輕警員道：“我那個同學就有這個傾向，網上不是有笑話嗎，第一天我是超人，第二天我是祖國人，第三天我是上帝。”
    “哎，他們都沒有蜘蛛俠那樣高的覺悟。”
    “物質社會，想要一般人都那麽高的覺悟，基本不可能吧，多一些善意點的覺醒者就已經很好了。”
    老警察抽完了煙，將案件情況錄入了手機係統，重點講述了凶手手段殘忍，且善於躲藏。
    他知道，覺醒者的案子都不會過夜，調查員會連夜調查，而此時，網絡上已經掀起了一股反覺醒者的浪潮。
    “我在生活中遇到的覺醒者，極度傲慢無禮，高高在上。”
    “高高在上還好，問題是，他們已經開始形成了新的階級，並壓榨我們。”
    “聽說前幾天，有覺醒者因為在肯德基吃炸雞，搶座位，打斷了普通人的腿，最後普通人隻要了極少的賠償，政府也沒有對他提起公訴。”
    “現在的政府都是覺醒者的政府，我們不僅生活在詭異世界裏，還生活在覺醒者的世界裏，覺醒者和詭異於我們而言，都是一樣的。”
    “我的高中同學，一個漂亮的女生，昨晚死在了自己家裏，據說就是被班上一個覺醒者同學殺了，她死的很慘，可現在官方沒有任何進展........”
    “能有什麽進展？說不定他的能力很強大，正是官方需要的高級人才呢。”
    “這個我知道，我是女生隔壁班的，有幾次我都看到了凶手眼含淫意，看著女生。”
    “可惜了，現在的社會，哪裏還有我們普通人的活路。”
    “嗬，現在罵覺醒者，你要突然覺醒了，又是怎樣？”
    僅有的幾條評論，要大家理性看待，都被淹沒在憤怒的言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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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到正午的時候，許軒的手機裏，來了一條任務。
    他點開了任務鏈接，眼裏瞬間變得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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