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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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藤薇愣了下,隨即搖頭笑說,“幹嘛,我真的不需要,你不會是看到黎笙的新車,所以有了這個念頭吧”
遲淮野如實點頭承認。
盛藤薇輕推開他,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還是算了,況且要真的買,我也可以自己買的。”
這些年她前前後後也有不少存款,不靠盛佩迦她依舊也可以好好活。隻是在盛佩迦眼裏,她離開盛家就沒法獨當一麵而已。
如若不是她先前顧及母女情分,不忍心留盛佩迦一人,她早就離開盛家八百回了。
遲淮野跟上來,“你的錢就自己留著,我想給你買,你別拒絕我。”
盛藤薇說,“真不用,我對車沒什麽期待,你要買的話,給我買束花就好了。”
“花”
“嗯,我沒什麽所求,送我束花就行。”
盛藤薇落下這句話,便上了二樓。
遲淮野目送她上樓的背影,心裏又多了個想法。
思忖了下,遲淮野從兜裏摸出了手機,一邊看一邊朝沙發處走去。
在沙發上坐下,遲淮野摸過茶幾上的煙盒,敲出一根煙,銜在唇上,拿起打火機點燃。
嫋嫋的淡青色煙霧繚繞,遲淮野目光幽深的盯著手機上的內容,修長的手指時而敲擊一下。
不知抽了第幾根煙,遲淮野才起身摁滅煙頭,拿起茶幾上的車鑰匙出了門。
他再回來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盛藤薇先前上樓去洗了個澡,就爬上床眯了會兒,醒來外頭的天色已經黑透了,她坐起來揉了揉睡得有些酸疼的脖子,起身下了樓。
正好碰上從廚房裏出來的遲淮野。
盛藤薇聲音還帶著點剛睡醒的慵懶,“你出去過了嗎”
她看了眼遲淮野身上的那件薄外襯。
遲淮野單手拉開易拉罐拉環,喝了口無糖水,才說,“出去找朋友有點兒事,現在解決完了。”
盛藤薇哦了一聲,也沒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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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洋房這邊,盛佩迦開始留意謝文淵的動態,看他平日裏有沒有什麽奇怪的舉動和行為,可愣是她觀察了好久,都沒見謝文淵有什麽。
自那日不愉快之後,謝文淵倒是比往日回來的早了一些,也沒和盛佩迦吵,相處的和以前沒什麽區別。
但是盛佩迦還是覺得謝文淵待她和以前不一樣了,謝文淵如今似乎對她變得沉默寡言了許多。
晚飯,盛佩迦和謝文淵對坐著吃飯,餐桌上的氣氛有些冷凝。
盛佩迦覺得食不知味,她忍了忍終究還是忍不住,“幹嘛最近話這麽少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意見”
謝文淵喝了兩口湯,淡淡說了句沒有。
盛佩迦不信,繼續問,沒有那為什麽最近對她這麽冷淡。
謝文淵說,“最近有點累。”
他一句累的借口就想打發盛佩迦,可盛佩迦怎麽可能輕易就被糊弄。
盛佩迦皺起眉頭,放下筷子,正色看向謝文淵,“你有什麽好累的,藤迦的事務這陣子都是我在處理,也用不著你。”
謝文淵抬眸看她,“那平日應酬我不是還要去嗎。”
盛佩迦,“現在用不著你,我不希望我丈夫整日這樣在外頭。”
她那股強勢勁兒又出來了。
謝文淵眉頭緊鎖,說了句不可理喻。
盛佩迦冷哼一聲,多少有點兒怒了,“怎麽嫌我煩了你可別忘了你如今能在各種名利場上遊走,全都是我的功勞,要不是我常帶著你出入,你以為你憑什麽能被他們看得起!”
盛佩迦這話說的是事實,如果沒有她,謝文淵如今就沒可能在各種名利場上有出頭的機會,可這話作為一個男人,聽了總歸刺耳,心裏頭不是滋味兒。
謝文淵麵色沉了幾分,他摘下眼鏡,擱到桌子上,抬眸直視盛佩迦,“這話你說得有些難聽了。”
盛佩迦又哼了一聲,“還有更難聽的,你惹我不順心了,我還能說。”
“我吃飽了,你自己吃吧。”謝文淵沉默了片刻,放下了筷子起身,徑直上了二樓。
盛佩迦最是受不了別人這樣對她,當下立即暴躁,開始朝著樓上的謝文淵罵。
她接受不了,明明是她,謝文淵才能混得這般風生水起,憑什麽他現在要反過來給她臉色看,難道之前營造的那些溫柔理解,都是在騙她嗎
謝文淵回房間後,關上房門,煩躁的背靠著門,長長呼了口悶氣,最終向大床走去,整個人無力的往上倒。
盛佩迦的話讓他覺得太傷自尊了,這樣強勢的盛佩迦,現在他是越來越不喜歡了,還是溫柔體貼的女人好。
謝文淵翻過身子來,煩躁的扯了扯領帶,又解開襯衫袖口的兩顆扣子。
過了一會兒,盛佩迦的謾罵聲才漸漸消停。沒幾分鍾,她就噠噠的踩著高跟鞋上樓來。
進去房間瞧見謝文淵懶散的躺在床上,氣更是甚了,她疾步上前,去扯謝文淵,叫他起來,別躺著裝死。
謝文淵終於不耐煩的甩開她的手,這麽一甩,盛佩迦險些沒站穩往後倒。
他咬牙切齒道,“你到底要做什麽”
盛佩迦眼裏布滿了怒火,她瞪著謝文淵,語氣很是不好,“我做什麽我能做什麽你現在還想動手了是吧”
謝文淵坐起身子,眼裏劃過一絲厭惡,很快就轉瞬即逝,他語氣也不怎麽好,“我沒動手,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你是不是外麵有人了所以現在這般對我”
謝文淵忍著罵人的衝動,冷淡說了沒有。
盛佩迦顯然不信,她說,“最好是,你別讓我看見你和哪個女人混到一起,否則你現在這些怎麽來的,我就怎麽給你收回去,我現在還有事要出去一趟,回來再跟你算帳!”
在樓下,她接到了祁安霖的電話,說是幾個老友今天聚在一起,問她要不要來熱鬧熱鬧,她自然是要去的。
盛佩迦離開後,房間裏又恢複了寂靜。
謝文淵重新閉上眼睛躺下去,想要休息一會兒。他對於盛佩迦現在是真的疲憊了,不管是心裏還是身體。
躺了會兒,還是沒入睡,謝文淵睜開了眼,坐起身來,煩躁的錘了下床,而後起身出了房間,去隔壁推開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