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膛手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在萬倍的痛苦下，就算是享受痛苦的他，此刻也再也無法承受，隻想死去。
    但在林荒手下，就連死都成了奢望！
    林荒低頭一眼，直接拿出餐刀“唰”的一聲，砍斷開膛手的舌尖，鮮血瞬間汩汩而出。
    “寫吧。”
    冷冽的兩個字，如同來自地獄的審判。
    開膛手終於屈服了。
    空洞的眼眶中，是絕望，是恐懼。
    他顫抖著身體，伸出舌頭在白紙上寫了起來。
    因為沒有手，再加上對疼痛極致敏感，開膛手寫起來極為困難。
    往往寫幾個字，大腦就再也受不了，疼得暈死過去。
    每次暈死，就有一根銀針刺入，強行讓他清醒過來。
    血流幹了，就再剁掉一截，繼續書寫。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
    開膛手的血流盡了，神經也徹底崩潰，像是一條死狗一樣暈死在地。
    林荒一腳將其踢開，拿起那長達百字的血紙看了起來。
    一旁的血玫瑰瑟瑟發抖。
    她還是第一次看見林荒如此殘忍的一幕。
    現在她終於明白，為什麽一個人能讓三十六國高手聞風喪膽，為什麽一個人能單手橫推國境線上百公裏……
    殺伐果斷，極致的暴力，這才是北疆至尊的真麵目。
    呆在林荒身邊，血玫瑰感覺到窒息，她不敢過多打擾，連忙躲得遠遠的。
    林荒根本沒有注意她。
    看著手上的血紙，他臉色陰沉得可怕！
    十五年前，的確是黑石親手殺死了林家上下三十八口人。
    開膛手，就是當時參與的殺手之一。
    十五年前那個血夜，黑石共出動了百名殺手。
    三名天階全部出動，首腦元尊也是親自到場。
    而自己的猜測也沒錯，京城之中不僅隻有一方勢力盯著楓亭集序。
    一方，派出王家命一王三侯前去尋找。
    另一方，則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行動當晚，出動了黑石將楓亭集序搶走。
    隻是五年前，楓亭集序再一次丟失，現在也不知道落到了誰的手裏。
    不過，血紙上，對於黑石的幕後人並沒有過多描述，應該是開膛手也接觸不到過多的信息，隻知道那個人姓李。
    林荒搜遍記憶，也沒想到京城之中，哪位姓李的大人物會對自家出手。
    如果要挖出這個人，恐怕隻能殺到黑石總部，抓來那元尊逼問。
    林荒眼神冰冷。
    他一腳踹醒還留有一口氣的開膛手，一字一句問道：“你們元尊，在什麽地方”
    開膛手奄奄一息，現在隻求一死。
    他用最後的力氣，在地上留下幾個字。
    “沙西市……殺了我。”
    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林荒果斷地捏斷了開膛手的喉嚨。
    至此，這位黑石中以痛為樂的天階殺手，宣告死亡。
    “清理幹淨，明日我會親自前往一趟沙西，覆滅黑石！”
    留下這句話，林荒直接離去。
    血玫瑰顫顫巍巍走了出來。
    若是以前，她肯定還要攔下林荒。
    但真正看過他的實力後，血玫瑰毫不懷疑，這位龍帥，真的有這個能力！
    別說天階殺手。
    恐怕就是實力最為深不可測的元尊，在他眼中……都如狗！
    回到市首府。
    林荒心緒不定。
    雖然得知了當初殺害自己林家的真正凶手，但這還不夠。
    黑石，隻是一把刀。
    自己真正要做的，是要將那幕後真凶挖出來，才能告慰父母在天之靈。
    但，京城之中的李姓，林荒搜遍記憶，都找不到相匹配的人。
    就在此時，腦海裏忽然閃過一張人臉。
    林荒瞳孔猛地收縮。
    “難道……是他”
    能夠命令黑石的李姓大人物，在林荒眼中，恐怕也隻有那一個人！
    隻是，他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
    林荒雙手忍不住顫抖起來。
    因為這個人，便是當初自己入伍時，傳授自己本領，不是親父，卻勝似親父的師父！
    北疆前任龍帥，大夏最高長官！